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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洪油作坊里的秘密(2)

张钰龙说:“老人家,你不是在做梦,我也不是什么活菩萨。这银子确实归你了,只是我有一件小事,还要请你老人家帮忙。”

向老者激动地说:“这位少爷,你和我非亲非故,又没得什么交情,待得我这样好,今生今世我无法报答,只有来生变牛变马再来还你的债了。有什么事情,你只管吩咐。”

“我──我想和你把身上的衣裳换了。”张钰龙说。

“哪样?!少爷,你讲哪样?”向老者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是听错了。

“老人家,我想用我的这身衣裳,换你的这身衣裳。”张钰龙走近老者,指了指自己的衣裳,又指了指老者的衣裳,把话说得更明白。

向老者惊呆了,他连忙摆着手,对张钰龙说:“少爷,使不得!我这身衣裳烂渣渣、脏兮兮的,怎么能给你穿?你的这身衣裳棉绒绒、新崭崭的,我哪有这个命消受?”

张钰龙说:“老人家,你听我说,我是有件重要的事情,必须穿着你的这身衣裳去做。”

“什么事?能告诉我吗?”老者问。

“我不能告诉你。不过请你放心,我穿着你的这身衣裳,绝对不是去做坏事。”张钰龙态度是诚恳的。

老者再次从头到脚,把眼前的阔少爷打量了一番,而后点着头说:“嗯!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个做坏事的人。”

张钰龙见老人被他说动,立刻脱下身上的衣裤,连里汗衣、内裤,甚至帽子、鞋子全都脱了。张钰龙的这一脱,叫向老者慌了手脚。他也跟着脱下了自己的衣裤。大冷天,二人直冻得浑身打颤,便立刻交换着将对方的衣裤穿上。张钰龙上下打量自己的装束,觉得是那么回事,他笑了。向老者打娘肚子出来,也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显得浑身不自在,禁不住发起呆来。

“老人家,你赶快走,回寨头。”张钰龙说。

向老者被惊醒,连忙说:“好,回寨头,回寨头……”

张钰龙交待:“记住,今天的事情,不要对任何人讲。旁人问起你,只说是在洪江捡得一它银子。”

张钰龙又来到了小街上。他的头上,脸上,经过雪水和泥巴的涂抹,变得蓬头垢面。头上的破毡帽,发出剌鼻的头油味。脏兮兮的棉衣上,补疤迭着补疤,坦露着出的白色棉花缀在棉衣上,也变成了黑色。棉衣上系着一根草绳。裤子的一只裤脚长,一只裤脚短。没烂的地方,脏得放着光亮;破烂的地方,则成了网筋。他一只脚的小腿,全都袒露在外面。他脚上的那双布鞋,一只没了后跟,一只有后跟的,脚趾又探出了头来。雪花,仍然在纷纷扬扬地飘落着,落到他的头上、身上,不一会,他便成了一个雪人。他第一次做这种事,遇着路人开不了口,只是把黑糊糊的手伸向路人,却也有人往他的手板心里丢小钱。

“怎么?这叫化子讨钱,连话都不说一句。”

“不说话,那就是个哑巴。”

这句话提醒了张钰龙。这么年纪轻轻,出来乞讨,除非犯了残生,除非是个哑巴。看来只有装成哑巴了。他在一家油号前面停下了脚步。招牌上写着“鼎裕昌”三个大字。看招牌,这油号不是唐志兴开的,进到这里或许会保险一点。就这样,他选中了探水学乖方的去处。浦阳镇“顺庆”的少老板,就这样趿着一双透水的烂鞋子,迈进了“鼎裕昌”的大门。榨油坊里,六名五大三粗的汉子,正聚拢在一根榨槌前,前面两名扯着老索,当中两名抓住把子,后面两名撩起尾索,面对榨床,摆开架势,悠动榨槌,撞击着露出榨床的油签。这些人一只只鼓起青筋的手臂,一张张淌着热汗的脸膛,被桐油烟子熏得个乌焦麻黑。他们打起了“长槌”,那巨大的青冈木榨槌,由一条粗粗的绳缆,悬吊在屋梁上,榨槌由撩尾索的工匠操控,阔步退后,再由扯老索的工匠领引,飞步朝前,对准榨床上木签的签头,“砰”地一声,狠狠地撞去。榨床里的油饼经过木签的挤榨,随即榨出了桐油。桐油从榨床的木枧里不断流出,流进了巨大的腰子盆……

张钰龙趁着工匠们在打油,顾不上管他,便把榨油坊的全貌看了个真着。他的左手边,是一个大焙床,正在焙烤着桐籽;他的右手边,是一个石碾盘,里面放着焙干了的桐籽。一头罩着眼睛的大黄牯,一步一趋,拉着碾岩,围着碾盘打圈,桐籽就这样被碾碎;他的面前是两个灶台,上面有两口油光水滑的大灶锅,显然是刚刚炒过桐籽粉。灶膛里的余火,被扒到了灶门口。张钰龙发现那里有一个木蒲团,便坐下来烤火,没多久,身上便暖和了许多。他脱下被雪水打湿的鞋子,拿在火上炙烤着,鞋子难闻的臭气随之冒出。他烤着烤着,居然没注意到一榨油已经打完。一个屋高屋大的伙计来到他身后,他居然没有发现。那破鞋子发出的剌鼻臭气,熏得那伙计打了一个干呕。

“小杂种!烤什么烤!臭死人,还不给老子滚!”大块头起着吼。

张钰龙听到背后的吼声,他装做没有听见,也没有回头。他想到,要装成哑巴,哑巴的耳朵是听不见的。大块头见张钰龙不理不睬,顿时火冒三丈,便用一只手抓住张钰龙的破棉袄的衣领,象岩鹰拎鸡崽一样,将他拎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张钰龙大声叫着,嚷着,挣扎着。

“大块头,放下他,是个哑巴。”有人大声喊。

挣扎中的张钰龙心里很满意,他装的哑巴得到了认可。没想到大块头对他不依不饶,一只手烂松活地将他拎到油坊的大门外,再用另一只手托起他的屁股,朝着那通往河下的码头上一扔。张钰龙被重重地摔下。他的那只左脚,落在了岩磴子上,“卡嚓”一声,小腿骨折了。

“啊、啊──啊、啊……”张钰龙疼痛难忍,发出凄惨的叫声。即便如此,他仍然没忘记要装成哑巴模样。

榨油坊里的工匠们,闻声都来到了门外。

张钰龙指着自己的脚,哭丧着一副脸比划着。人们七嘴八舌地说开了:

“大块头,你太冒失了!”

“大块头死崽,你把哑巴的脚扳断了。”

一个伙计大喊:“头铲师,头铲师,快来呀!这里有个哑巴,被大块头把脚扳断了。”

一个精壮的汉子来了,他就是这座榨油坊的头铲师。躺在码头上的张钰龙,痛苦不堪的样子,又是比划,又是“啊啊”地叫个不停。

“怎么回事?”头铲师问。

“是我的手稍稍重了点,没想到他这样经不得扳……”大块头晓得自己惹了祸,嘟哝着,不像先前那么神气了。

“还不赶快把他弄进去!”头铲师吩咐大块头。

大块头走近前去,双手将瘦小的张钰龙托起,抱回了榨油坊。一个伙计拿来了一扇焙桐籽的竹簟子,铺在了灶门口。大块头将张钰龙放在了竹簟子上。头铲师蹲下身子,顺着张钰龙受伤的脚往上摸,引起了张钰龙的剧烈疼痛,“嗷嗷”地大声叫嚷着。这时,头铲师意外地发现,这叫化子的脚上,竟然长着粗粗的脚毛。转而他又发现,这叫化子的一双手,虽然满是泥巴,却是难以遮盖它的嫩皮细肉。转瞬间,他眼珠子一转,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怎么样?断了吗?”大块头急切地问。

“断了,脚杆子上的骨头断了。”头铲师不假思索地回答。说着,他出得作坊,沿着河边走去。不一会,他采来一些草药,有新鲜的,也有干枯的。他将草药塞进嘴里,不停地咀嚼着。躺在竹簟子上的张钰龙,暗自庆幸遇上了好人。头铲师将嚼好的草药放在灶台上。他左手端碗清水,右手拿根神香,默了默神,念动咒语,用燃烧着的神香,在清水上画着符讳。继而他口衔酿成的符水,对着张钰龙的伤脚一口喷去,冷水喷到伤处,张钰龙不由得一惊。接着,他推捏起张钰龙的伤脚来,手到骨折处,使劲一推一捏,完成了断骨的复位。张钰龙痛得两眼冒金花,痛得额头渗汗水。若在平常,他会大喊大叫,今天他是“哑巴”,即使再受不了,也只能装成哑巴模样“嗷嗷”叫两声。接下来,头铲师在小腿的伤处敷上草药,用破布包裹,还找来两块木板,置放在小腿的两侧,用绳索紧扎。张钰龙的伤脚,就这样得到了最利索的处理。大块头闯了祸,缩头乌龟似地站在一边,不敢做半点声。头铲师对他说:“大块头,都是你惹的祸。打死癞子赔好崽,让这只老鼠子掉进了米箩里。他的这只脚,十天半月怕是好不了,就让他在这里住下。你我做事都要凭良心,他也是怪遭孽的。”

张钰龙就这样因祸得福,在“鼎裕昌”的榨油坊里得到了栖身之所。他成了榨油坊的编外伙计,每天拖着伤脚坐在灶门口,惟一的工作就是在炒油粉时往灶膛里送劈柴,把灶火烧得旺旺的。他发现这榨油坊的隔壁是炼油坊,当中隔着的那扇门平时总是关着的。榨油坊的工匠不到那里去,只在开饭的时候,炼油坊里的两位师傅才打开门,到榨油坊和这里的工匠们一道吃饭。

几天下来,张钰龙终于明白,洪江产的洪油之所以比浦阳产的桐油质量高,是因为它除了榨油以外,还多了一道炼油的工序。浦阳榨油,榨一次了事,洪油却要榨两次,要有不同的添加物。头榨出的油叫做“梓油”;复榨出的油叫做“洗油”。桐籽在碾盘里被碾碎成桐籽粉,在灶锅里加热炒过,而后才能上榨床开榨。榨坊里炒桐籽粉的掌铲人,叫做头铲师,是榨坊的老大。张钰龙每天坐在灶门口烧火。表面上,他装成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实际上,他在密切注意头铲师操作的每一个细节:桐籽粉一锅炒多少?炒粉时,什么时候洒水?洒多少?什么时候掺松脂?掺多少?什么时候兑桐油?兑多少?他都一一记在了心上。炒锅里那拌有添加物的桐籽粉,炒到什么程度便可以起锅,他更是看了个八九不离十……他还特别注意到,榨油坊榨出的梓油和洗油,都由工匠们分别往隔壁的炼油坊里搬。很显然,炼油师傅便是用这里榨出的梓油和洗油,炼出了洪油。炼油坊里的一切,成了张钰龙猜不透的谜。每天,两位炼油师傅来吃饭,连眼角都不往他这个叫化子身上看。他几番想去跟炼油师傅套个近乎,奈何找不到由头,没得任何机会。

张钰龙最怕天黑,最怕睡觉。白天,他在灶门口烤火,日子还好过。夜里睡觉可就难了。开初,头铲师让大块头同他一起睡。大块头同他睡了一夜,嫌他的脚臭,死活不同他睡了。头铲师也不好勉强。一个叫化子,什么地方不可以过夜?!头铲师叫大块头背来几捆稻草,丢在榨床后面的地上。一堆稻草,就是张钰龙的安歇之所。夜里,劳累了一天的工匠们,在各人的被窝里呼呼大睡。张钰龙和衣睡进了杂乱的草窝里,难以成眠。来到洪江偷学洪油的乖方,竟是如此的艰难。他来的日子也不短了,近在咫尺的炼油坊,竟连看一眼的机会都还没有。阵阵寒意向他袭来,他将身子曲蜷,渐渐地,他进入迷迷糊糊的状态。混混沌沌之中,他来到了想象中的炼油坊。巨大的炼油铁锅,锅里翻滚的在冒着青烟……那两位只有在吃饭时才能见到的炼油师傅,正在炼油的大铁锅前,对他进行指点……

“炼油……炼油……”张钰龙说着梦话。他来这里一个月了,第一次开口说话,只能在梦里。

正巧,头铲师被尿憋醒,起身撒尿。他从榨床前路过,听到了榨床背后草窝里传出的梦呓声。这哑巴怎么说起话来了?他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炼油……炼油……”梦呓中的张钰龙,重复着这两个他最关切的字,每一个字,他都说得那么清晰。

头铲师没有惊动说梦话的“哑巴”,撒尿过后,又睡进了被窝里。其实,他早在给“哑巴”的伤脚正骨复位时,就看出了其中的蹊跷。一个在外面乞讨的穷人,脚上不可能长着那么粗、那么长的脚毛,手也不可能那么嫩皮细肉。这位装扮成哑巴、叫化的汉子,睡梦中还念念不忘“炼油”,说明他做梦也想偷学到炼油的乖方。他显然是混进洪油作坊来探水的。头铲师在想,他究竟是何方的好汉,为了偷学得乖方,居然使出了这般的计谋,心甘情愿承受这等的痛苦,不能不令人惊讶和折服。若他是为了主东,这等忠心耿耿的伙计,世间难找难寻;若他是为了自家,这等用心良苦的老板,日后必定发达。前些时候,浦阳外销桐油英国冻坏的消息在洪江传开。神农宫的当届会首张恒兴,亲自到各个作坊进行交待,嘱咐大家务必提防浦阳油商前来探水。如此看来,这讲梦话的“哑巴”,十有八九就是来自浦阳镇。他为难了。对此人不知怎样处理才好。若是揭穿他,轻则驱逐了之,重则那就不好说了。他思来想去,觉得不能作这个孽,不如听之任之,倒要看这个探水的“哑巴”,怎么把这出戏唱下去。

转眼到了腊月十五。张钰龙的伤脚虽有好转,但还是上着夹板。他戳着拐棍,用一只脚走路。清早,打杂工便到对河鸡笼街买来一只大公鸡,杀死后剔了毛。在头铲师的带领下,榨油坊里的伙计,一同来到灶门口敬灶神,供品就是去毛的大公鸡。敬神过后,打杂师把公鸡爆炒、煮熟,邀起隔壁炼油坊的师傅们,一同吃场伙,打牙祭。张钰龙像往常一样,没有近场,拖着伤脚在一边埋头吃着光饭。头铲师一筷子挟了两它鸡肉,送到了他的碗里。

临近晌午,张钰龙埋着头往灶眼里投柴。老板唐志兴带着管事宋先生,来榨油坊给伙计们开工钱。正在往炒粉锅里勾兑桐油的头铲师见唐老板到来,边和油粉,边打招呼:“哈哈!唐老板,总算把你等来了。”

张钰龙听到“唐老板”三个字,神经立刻紧张。怎么回事?明明是“鼎裕昌”,不是“万隆”,怎会冒出个唐老板来呢?正当他疑惑不解时,听到了带有浦阳腔的熟悉声音:“大家又辛苦了一个月,我是要来看望各位师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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