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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国之殇(1)

光绪二十六年,大清王朝再一次蒙受屈辱。这一年,义和团起义风起云涌,八国联军兵临北京城下,珍妃娘娘投井身亡,老佛爷带着被圈在瀛台的皇上怆惶西逃。侵略军长驱直入北京城,杀人放火,掳掠****。大清王朝岌岌可危。

地处湘西的浦阳镇,人们的生活依然按部就班,看不出有太多的异常。谁家生了伢儿,照样打三朝;谁家死了老者,照样做道场。人头攒动的街市上,照样有行迹匆匆的赶场客;幽深狭长的弄子里,照样有魔芋豆腐的叫卖声……惟独只有一个人,对于这场战争格外地挂心,此人便是秀才印茂佳。他的儿子印毓贤,在天津大沽炮台当差多年,深得总兵罗荣光赏识。短短几年,便由把总提擢为守备。天津是北京的大门,大沽又是天津的要塞。八国联军自海上进犯,毓贤当差的大沽炮台首当其冲。“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印秀才盼望着毓贤寄回的家书,却是雁杳鱼沉,不见只言片语。印秀才心急如焚,吃不好,睡不着。吉秀华惦念着儿子、儿媳和孙儿,终朝以泪洗面。印蕙娇回到娘家,也和母亲哭做了一路。刘金莲过门来相劝,也只能说些“吉人自有天相”之类的宽心话。骨肉之间的挂牵,不是几句宽心话就能够解脱的。到头来,相劝的人也跟着母女一起流泪,战事在六月初就打响了,直到七月二十八日,印茂佳才接到毓贤的来信。果然是吉人自有天相,儿子一家平安无虞。印家夫妇喜出望外之余,仍然有几分沉重。在信中,儿子除了报平安之外,还诉说了炮战的惊心动魄。那天,罗大将军督战北炮台,毓贤奉命坚守南炮台。洋人出动炮舰,分三路包抄南北炮台,双方炮火异常猛烈,从半夜直打到天明。罗大将军沉着应战,先后击沉敌舰六艘。怎奈是敌方兵多势大,船坚炮利,我方弹药库被炮火击中,又未见援军来到,先是北炮台失守,南炮台又陷入重围。情况万分危急,罗大将军为了不让家人受洋人蹂躏,飞马回寓所,挥泪忍痛杀死妻室儿女,而后返回南炮台奋勇血战。这时,南炮台已是尸横遍地,被炸断的手脚到处都是,毓贤的左腿也被炸伤。洋人攻势强大,守军寡不敌众。罗大将军在炮台即将失守之时,践行“人在炮台在,地失血祭天”的诺言,服下毒药,壮烈殉国。毓贤在信中还说,他的腿伤经过治疗,已无大碍。为了实现罗大将军生前的遗愿,他已向上峰告假,待腿伤痊愈后,将护送将军灵柩回籍。届时,他将从水路启程,一路溯江而上,抵达浦阳镇之后,再起坡由陆路将灵柩运抵将军故里乾州。

九月十一日,浦阳镇赶场,成千上万的赶场客,或乘船,或走路,涌向了这里。此前,罗大将军灵柩过境浦阳镇的消息,已在四乡八里传开。这天,赶场客路过千总衙门前,发现有人在布置灵堂。千总衙门作灵堂,在浦阳镇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只有盖世的英雄,才能享受到这般荣耀。到时候,场面一定异常的隆重和悲壮。赶场客大都打算留下来,亲身经历这样的盛况。许多人搭信回去,要家里人也赶到镇上来。镇上的人越聚越多。大街上,弄子里,到处都是攒动的人头。灵柩是走水路而来,万寿宫码头成了人们最主要的去处。

傍晚,运送罗大将军灵柩的麻阳船,在印毓贤的护送下抵达浦阳镇。丁通判、甄千总在印秀才的陪同下,来到万寿宫码头恭迎。这时,码头边早已是人山人海。一个个大炮空中炸响;一串串千子鞭遍地开花;一排排三眼铳惊天动地。灵船拢岸,以丁通判、甄千总和印秀才、印毓贤父子为前导,由大锣、大鼓和唢呐、马号组成的乐音队伍为接引,十八名杠夫抬着罗大将军的灵柩,一级一级,登上码头的石阶,转而在河街上缓缓而行。灵柩的后面尾随着黑压压的人群,形成了长长的送葬队伍。这时,河街两旁早已站满了熙熙攘攘的民众。沿街店铺的门前,都摆上了香案,供着香茶果什,点着蜡烛神香,燃放起鞭炮。送葬的队伍越来越长。岩板路上,涌动着见头不见尾的人流。印秀才神情凝重地走在这支队伍的最前头,有生以来,他第一次这样抛头露面。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使得他和死里逃生回来的儿子,无法进行任何语言交流。

河街上护送灵柩的队伍,从大码头转向犁头嘴,到达了正街。那里迎候着的民众比河街上更多。夜幕降临,满天星月,发出惨淡的光亮,照着灵柩缓缓前行。一路之上,直到千总衙门,只留有一条可供灵柩前行的甬道。灵柩沿着甬道,被杠夫们抬到千总衙门布置好的灵堂里。

布置得庄严肃穆的灵堂,被槁把火照得通亮。罗大将军的灵柩,摆放在灵堂的正中。灵柩前摆着香案,设着灵位。灵柩的两侧,站立着四名守灵的军士。整幅白布拉成的横批上,是“浩气长存”四个大字。两旁的对联也是整幅的白布,上写着罗大将军生前的誓言:“人在大沽在,地失血祭天”。浦阳各界的挽幛和挽联,悬挂在灵堂的两侧。丁通判、甄千总和印秀才、印毓贤父子在灵前行过三跪九叩大礼。印毓贤起身转体,发现了母亲,他上前叫了一声:“娘!”

“贤儿呀!你回来了。”吉秀华一步上前,摸着受伤的左腿,问道:“腿上的伤都好了吗?”

“好了,全都好了。”毓贤说着,搂起裤腿,大腿上,现出一绺疤痕。

“遭孽哟!我的儿。”吉秀华顿时出了眼泪,接着问道:“婆娘和伢儿呢?”

“他们没得事,都好。”

“这我就放心了。”吉秀华说:“你去忙吧!乡里来了这么多的人,我回去给他们准备点夜宵。”

“毓贤兄,真是儿行千里母担忧啊!”说话的是丁通判。

甄千总引领丁通判和印家父子来到千总衙门的后堂。毓贤一路辛苦,那里给他准备好了晚饭。

甄千总忽然想起问道:“咦!毓贤兄,不是说罗大将军家小的……”

“唉!”印毓贤叹息着说:“凑不够那么多的盘缠,只好把他们留在异乡了。”

丁通判说:“怎么?一个堂堂的二品大员,难道他们就——”

“如今京城失陷,朝廷上下,一片乱糟糟的,谁还管得了谁啊!”印毓贤说:“可毓贤不能不管。知遇之恩,没齿难忘;桑梓之情,山高水远。罗大将军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气节,更为毓贤景仰,即便是困难重重,毓贤也要将罗大将军的灵柩护送回家乡。”

印秀才称赞道:“贤儿你做得对。罗大将军魂归故里,是湘西这一方土地的荣耀,更为万代子孙的树立了楷模。”

印毓贤说:“不怕笑话。这一路走来,行船都是上水,开销极大,灵柩护送到浦阳,毓贤已是身无分文了。”

“不要紧,不要紧。”印秀才连忙说:“这里到乾州,不过是一天的路程。镇上的各个会馆,凑了一点钱,用作今晚的开销,有结余,全部交给你。没有结余,运送灵柩到乾州的花费,都由我们家里出。你把灵柩护送到乾州,等到罗大将军入土为安再回来。丧事如有什么困难,能帮得到的,你一定要想尽法子帮。这是我们印家人做的一件大事,一定要善始善终。”

“孩儿记下了。”毓贤说。

甄千总大话大句地说:“嗨!到了我的地盘,就没有为难的事。明天运送灵柩去乾州,我派一队绿营兵去就是,盘缠让他们随身带。”

“多谢!多谢甄总爷!”印家父子连连拱手称谢。

“甄总爷一开口,什么事情都解决了。”丁通判说:“其余的事情,等毓贤兄从乾州回来以后,我们再从长计议吧!”

千总衙门的灵堂里,前来灵前祭拜罗大将军的乡亲络绎不绝。一位老者来到灵堂,他的脑门秃顶,雪白的络腮胡子飘拂在胸前。他没有立刻祭拜,而是将衙门内外铺摆好的围鼓桌巡视了一番。他数了数桌子,一共是二十四张。意味着今晚有二十四堂围鼓在这里聚会。在浦阳镇,这是从未有过的盛事。只有为罗大将军守灵,才会来那么多的围鼓堂。这位老者不是别人,是早先在千总衙门主过事的段总爷,卸任那年,他五十岁才出头,只因为爱上了浦阳的高腔戏,离不开围鼓堂,便在镇上的总爷弄子买了一栋窨子屋,落籍了下来。不久后,他又在河街上购置了一排铺面,这些铺面,有的交给儿孙经营,有的用来出租。段总爷从此过着吃穿不愁,悠闲自在的日子。他在总爷弄子牵头组建了一个围鼓堂,镇上谁家有红白喜事,他必定到场打围鼓,或是操签击鼓,或是一展他的虎音,唱上一曲花脸戏。他只要过了戏瘾,便可百事不探。这样一晃过近三十年,他已是耄耋老人了。段总爷原本行武出身,到老来身子骨依然硬朗。罗大将军灵柩过境,守灵之夜的围鼓堂大聚会,段总爷是当然的领袖。

“请总爷发话起鼓!”有人大声相请。

全体立刻响应。人们同声起吼:“请总爷发话起鼓!”

段总爷捋了捋胡须,清了清喉咙,发话了:“打鼓佬都过来。”

二十四个打鼓佬在段总爷的带领下,齐聚罗大将军灵前,一同双膝跪地,三跪九叩,礼毕,段总爷灵前含泪禀告:“罗大将军,你好久没听过家乡的高腔戏了吧!今夜,让乡亲们唱给你听。”

“请总爷发签子!”打鼓佬们一同起身,对着段总爷拱手。

段总爷说:“各位师傅,往天男丧唱围鼓,戏码都是《傅相升天》,今夜不同,要换一出戏。”

“什么戏?”

“《风波亭》!”

“对,《风波亭》!”众人一致同意,言语之中渗透出凝重与悲壮。

《风波亭》是高腔连台本大戏《金牌》中的一出,敷演岳飞朱仙镇大破金兵,反被奸臣秦桧以十二道金牌召回,诬其谋反。秦桧奸党对岳飞施毒刑,并逼其召长子岳云、义子张宪进京。父子三人同囚一室。秦桧与妻王氏命得狱中禁子,夤夜引岳飞父子至风波亭杀害,禁子不忍,途中告以实情。岳云、张宪兄弟欲逃脱,而后聚集旧部造反。岳飞不允,训以尽忠全孝,含悲忍痛,在风波亭亲手杀死岳云、张宪,而后自刎身亡。

段总爷冥目默神之后,手抡鼓槌,轻敲鼓边,二十四面桶鼓齐声擂响,二十四把唢呐同声鸣奏,二十四个围鼓堂,同唱一个戏码。自高腔诞生几百年,这还是头一次。围鼓桌周围,顿时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有的还去到店铺的门楼,爬上房屋的瓦顶。当戏文唱到岳飞在风波亭亲手杀死儿子岳云和义子张宪,而后拔剑自刎时,便立刻联想起罗大将军临阵赐死妻儿,而后服毒自尽的情景。惊人的相似,同样的悲壮。随着鼓乐的鸣奏,二十四位岳飞的演唱者,同声唱起了一曲悲壮的[ 山坡羊]:

收拾了凌云豪气,丢撇了十年功绩。同聚首伶仃父子,恨权奸暗生毒计。尔母与妻,知她在哪里?良田万顷占不得眠牛地。视死如归,有谁人扶社稷?思之,赤心报国天鉴知,误国权奸天地诛!

[ 山坡羊]唱得千人悲泣,万人落泪,从岳飞到罗荣光,一脉相承的忠心可鉴,令人们抱憾的是,罗大将军妻眷的遗骸,未能随他一同回归故里。

一出《风波亭》终了,鉴古观今,给了人们双重的悲痛。操签击鼓的段总爷悲愤交加,纵横老泪。他两腮湿漉漉的,分不清哪是泪水,哪是汗水。年岁不饶人,这一出戏打下来,他显得有些儿疲惫了。他张着嘴巴出着粗气,背上流淌出的热汗,也渐渐儿变凉了。这大一把年纪,若是闭了汗,着了凉,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在众人的相劝下,老者把鼓签子交给了他的一个徒弟,交待了几句,便起身离开了他的“白虎”位。他家的窨子屋就在千总衙门旁边的总爷弄子。他要赶紧回到家里,换件干梢的里衣,再回到围鼓堂来。

这时,人们都在千总衙门内外看热闹,空荡荡的总爷弄子里不见一个人,只有段总爷在匆匆行走。突然,他发现背后有人拍他的肩膀,回过头,只见那人戴着一顶烂了边的竹篾棕胎斗笠。那人摘下斗笠,他凭借着隐约的月光,一眼就辨认出了那人。他顿时就愣住了。

“怎么?是你!”

“没想到?!”

“这样的场合,你来做哪样?”

“做哪样?来找你呀!”

“这里不是讲话的地方,快跟我到屋里去!”

两个老者来到段家窨子。段总爷的家人都看热闹去了,窨子屋里空空如也。段总爷把来人带到了后堂,点亮了桌上放着的桐油灯。

“等我一会,我去换件衣服。”段总爷说着,身子一闪便进了内房。

这来人不是别个,是铁门槛的棒棒客石老雄。段总爷和石老雄,明里,他们是你死我活的对头;暗中,他们是利益共享的伙伴。这种特殊的关系,三十多年前就已经存在,段总爷卸任之后还依然维系。段总爷是石老雄的遮阴伞;石老雄是段总爷的摇钱树。在浦阳镇,段总爷为石老雄疏通关节;在铁门槛,石老雄为段总爷开辟财源。每逢镇上的千总走马换将,段总爷和石老雄便必定要见面。千总衙门新近来了甄千总,石老雄依照惯例,要来见段总爷。正逢罗大将军灵柩过境,一事两搭界,石老雄便下了山。当年,这位总爷在浦阳镇上并没有房产,随着他们的一次次见面,段总爷的房产便一年年多了起来。他先是有了这幢窨子屋,后来又在河街上置买了一排铺面。没有石老雄,段总爷单凭几个饷银是置不起这些业产的。

“日子还过得顺心吧!”段总爷从里屋出来,一边扣着衣服一边说。

“托总爷的福,算是可以吧!”石老雄说。

“我跟你说过,少来镇上。人多的场合你来不得,怎么就不听呢?”段总爷似乎有点抱怨。

石老雄没回应段总爷的话,而是各说各话:“娘的,这年头的官儿,跟走马灯似地换得快,真叫我们这些人搞不赢手脚。又来了一个甄千总,是吗?”

“是来了一位甄千总,可你也不能这个时候来呀!”段总爷没好气地说。

“我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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