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管小荷怎么帮助那个小丫头,端木清站在门口发呆,他在琢磨自己这一个月到底做过什么。因为有奇遇,拥有一身别人永远不可能有的厨艺,可是自己呢,只拿它混日子?
不一会儿,小荷回来:“她不要,说不回家,要找工作上班赚钱。”
是啊,既然出来,又如何肯回去?
“钱你留着吧。”端木清回屋。
小荷说:“没,我把钱硬塞到包里,告诉她咱饭店的电话号码、还有我的手机号,有事的话,可以打电话,还告诉她,如果饿了,没饭吃了,可以来咱这吃。”说完,看端木清一眼,小声问话:“这么做可以么?”
端木清笑道:“你做的很对。”
这件事情只是个小插曲,晚饭时发生个大插曲,眼看五点半,还有半个小时饭店营业,门外忽地停下两辆车,下来五个人,大摇大摆走进饭店:“老板,点菜。”
端木清愣了一下,好多天过去,终于又有人不遵守规矩了。
走过去说话:“请出去,没营业。”
五个人都是胖子,从微胖到大胖不等,都是四十多岁,一群发福的中年人。
见屋里有一堆女孩,青春靓丽,五个中年男人边找桌位、边遮遮掩掩地偷看。
听到端木清的冰冷说话,正在睁大眼睛看美女的胖子转身说道:“你说什么?出去?”
端木清懒得废话,推开店门:“出去。”
“你让我出去?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谁?”
端木清根本不接话,给人的感觉,很是瞧不起他们。倒是门外排队的人群里有人议论。
“不知道规矩也来吃饭?”这是文明说话的。
“眼睛瞎了,这么大牌子都看不见?看不见有人排队?”这是人身攻击的。
“赶紧滚出来。”这是脾气暴躁的。
五个男人面色齐变,到这个时候,也没心思看美女,先头说话的大胖子指着端木清骂道:“老子来吃饭是瞧的起你,别给脸不要,信不信明天就让你关门?”
端木清不但不说话,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你牛,小子,别怪我没给你机会。”大胖子开始打电话:“喂,王局,有个事儿跟你说声,我这招商呢,请俩客人吃饭,你这里有个饭店的卫生端木哥不达标……嗯,对……外三环路,食府……”
话没说完,端木清走过去,抓住胳膊往外拽。
大胖子正打电话,被拽个趔趄,反应过来后大骂:“丫的敢动手,草你大爷,不把你店砸了,我跟你姓。”说着话,抬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
可惜没打中,端木清皱着眉头把大胖子拽到门口。胖子不老实,抬脚乱踢,揣起电话,两只肥手抡起王八拳,招招不离端木清脑袋。
遇到这种人,再好脾气的人也会爆炸。何况端木清的脾气本就不好。在把胖子拽出门后,而胖子依旧在乱打乱拉,还要掐端木清脖子。端木清把他往外一推,跟着踹出一脚,把胖子蹬到马路牙子下面,啪的摔倒在地。
另四个男人一看打起来了,有两人操起凳子往上冲,想要砸端木清。
端木清走出饭店,等俩人冲出来,蹂身贴过去,两手一砍一抓,抢过椅子。跟着玩了个街霸里的高脚大劈,把俩胖子砸到在地。然后冲屋里俩人说:“出来。”
我去,这家伙有病吧?人家来吃饭,不招待也就算了,还动手打人?剩下两个男人选择性忘记是大胖子先动手,一个打电话报警,一个指着端木清说:“小青年,别惹祸上身。”
“惹祸,你们动手打人,怎么是我惹祸了?”端木清冲两个人勾手指:“三个数,别逼我动粗。”
俩人赶紧跑出来,站在街上不走。今天的事情丢了面子,一定要找回来。
只要不在饭店里,随便你们做什么,端木清进屋,关门。
不一会儿,110警车到来,巧的是,又是以前别人报警时见过的俩警察。
一下车,一个胖子迎上去:“你好,警察同志,我是市招商办的,我叫单学封。”又指着饭店说:“他们老板打人。”
俩警察冲他点点头,推门进入饭店,年龄稍大一些的警察冲端木清说话:“我说,好不容易刚安生两天,你怎么又打人?”
年纪小的警察也不像以前那样横,苦着脸问话:“端木老大,你能不能放过我俩?就算你想惹事,能不能在别人当班的时候啊?”
“国庆节,你怎么不放假?”端木清随口说话。
“废话,说吧,是怎么回事?”年纪大的警察叹气。
这俩警察,年纪稍大一些的是任强,年纪小的叫王东。和刘敏儿是一个派出所的。
昨天总理来饭店见端木清,别的单位兴许不了解情况,可是在公安系统内,食府的威名绝对远扬。
尤其外三环路归老邵管,那家伙生怕得罪到孟坤等人,也想和端木清交好,更是对外三环路派出所进行重点说明。任强和王东当然知道端木清的强大背景。
“我没营业,他们硬要进来吃饭,我不让,大胖子动手扇我,我就把他们轰出去了。”端木清简单解释道。
他在说话,店门推开,几个胖子想进屋。端木清冷着脸喝道:“滚出去。”
王东咳嗽一声:“什么态度?能不能好好说话?走,回去说。”
不管嘴上怎么说,心里打定主意,坚决不能得罪端木清。
警察带着端木清出门,让胖子一起回派出所。
单学封过来说话:“我们就不用去了吧?还得招待客商呢。”
王东瞥他一眼:“招待客商,来这个小饭店?”
“还不是网上吹的?说什么厨神再世,也有朋友给推荐,就想带客人尝尝鲜,哪知道这个小子这么混蛋?”单学封边说边看端木清。
任强说:“这不行啊,按制度,报案人得到案,否则我们审什么?”
“能不能行个方便,先把这小子关起来,明天上午,我去所里,你们是哪个派出所的?明天上去我直接过去。”
把端木清关一夜?任强心下冷笑,把他关一夜,明天就该有人关我了。任强正色道:“恐怕不行,你知道,大过节的抓的严。”
“我也知道严,这不是特殊情况么?你们归东三分局管吧?我认识你们的邵局,跟他打个招呼成不成?”单学封说出个很熟悉的名字。
任强一听就乐了,板着脸孔说:“你认识我们邵局就更好了,麻烦你打个电话,邵局点头,我们马上照办。”
“用不用这么麻烦?”单学封有些不满意。
“不麻烦不行,对你来说举手之劳,对我们来说可是这身衣服还能不能继续穿的问题,麻烦了,单领导。”王东笑呵呵插话。心里想的是,看你怎么死。
老邵叫邵成义,东三分局副局之一。东三和铁城分局略有不同,有六名副局,老邵在里面不上不下,凑合混。
现在这个时候,老邵在吃饭,刚坐下没多久,接到单学封的电话,听明白整件事情之后,心里咯噔一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说起来,局领导中,他是最先认识端木清的。那时候的端木清就不好惹,有孟坤一群公子哥保驾护航。在昨天见过总理之后,这家伙更不好惹了。
谁能想到一个小厨子手眼通天,能和国家总理扯上关系?
因为惹到端木清,铁城分局有几个倒霉蛋挨批评,邵成义不想成为下一个。
略微想了想,邵成义问:“你想怎么办?”
单学封说:“还怎么办?先关起来再说,有什么事明天再谈。”
关起来?邵成义沉声说话:“把你当朋友,给你句话,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赶紧走。”说完挂掉电话。
单学封有点儿迷糊,怎么回事?难道说这小子是老邵的亲戚?
正在疑惑间,街上开过来一辆白色面包,是区卫生局的执法车。停车后,下来俩人,前头一个头发稀疏,有些谢顶,迎向单学封:“老单,是哪家店卫生不合格?”
单学封微笑握手:“王局,谢谢。”指着食府说:“这家。”
王局二话不说,推门进店:“谁是老板?”
端木清在外面大喊:“在这,我在这儿。”
王局又走出来,看了看警察:“怎么回事?”
他是局长,眼睛里自然没有小警察的存在。就这点来说,还没有单学封会做人。
王东回话:“有人报警,打架斗殴。”
“打架?够能的你啊。”王局看端木清一眼,冷声说道:“卫生检查。”
和他同车而来的青年走到端木清跟前亮了亮工作证,走进饭店,不多时出来汇报:“案板细菌超标。”
“封。”王局扔出一个字,转身跟单学封说话:“像这样卫生不达标的饭店就该封,谢谢你的热心举报。”
说话的时候眼睛略微眨了一下,单学封回话:“这是我应该做的。”
大庭广众之下,俩人不敢表示出过分亲近,略一示意后,王局就要上车离开。单学封追过去说声谢谢,又说:“改天聚聚。”
王局笑着点头。
任强和王东一看,事情要搞大啊,任强冲王东使个眼神。王东走开,给领导打电话。
有了局长命令,办事员开罚单,限时整改。倒是没贴封条,屋里还有许多人,真要封了,她们若是不出来,兴许会闹出大麻烦。
端木清感觉特没劲儿,都是些什么破事?从饭店开业到今天,除去装修和停业时间,一共营业十来天,各种事情就是没完没了,到底在搞什么?什么猫猫狗狗的都敢上门炫耀下牙齿,欺负一下自己。
我只是想过段悠闲日子而已,难道这么点要求都做不到?
如此看来,必须要变强大,强大到没有人敢来找麻烦,才能拥有随心所欲的悠闲。
老爸让他来北城出人头地,小荷想让他帮助小女孩,端木清自己的追求是悠闲,在这一时间,三个目标统一到一处,成名,壮大自己。
在今天以前,他的打算是买个门市房,一楼开店二楼住人,随着要求慢慢增多,那个门市房的计划略微有些不适合。
王东打完电话回来,跟端木清小声说话:“要不要打电话?”
领导给建议,让他们折腾,你们什么都不用管,只要别给自己拉仇恨就成。
不拉仇恨?哪有那么容易。
王东只好尽力表现友好,给端木清提供方便。
听到王东问话,端木清有点无奈,给孟坤打电话还是给任长空打?难道打给总理秘书?
他不想找孟坤和任长空;也不能因为饭店一点破事,就去麻烦总理、用掉好大一个人情,只得笑着拒绝“没什么好打的。”
他的无奈,给两名警察看来,端木哥有恃无恐一样,分明是想搞大事情。俩人心下暗叹,得势不让人,又有人要倒霉。
饭店里面,丫头们小声议论。警察来的时候,她们想出去做证,卫生局开罚单的时候,她们又想出去理论。一群丫头早已七个不忿八个不满。
好在乐苗苗比较清醒,拦住大家:“现在出去也没用,等下,如果有人敢欺负端木清,咱再出去。”走到门口,一面看外面情形,一面给任长空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任长空依旧不耐烦:“又有事情?”
“三哥,有人来端木哥饭店捣乱。”
“我靠,我这刚走呢,什么事?大不大?”任长空有点小吃惊。
“有人吃饭,和端木哥打起来,警察来了,又来人封店,端木哥是卫生局的。”
“告诉端木清,我就回去,哪也别去。”任长空挂电话。
乐苗苗开门出去:“端木哥,三哥说马上回来,让你哪儿也别去。”
端木清冲她点点头,看得出来,乐苗苗努力想和他、和任长空搞好关系。
食府门口又出事端,街坊已经习惯了,远远站着看热闹,慢慢地越聚人越多。再加上排队等吃饭的一群人,少说六、七十口子,任强一看,这可不行!要么回所里,要么进饭店,总之不能在外面吸引眼球。问端木清:“回所里,还是进饭店呆会儿?”
对于警察来说,回所里是最正确、也是唯一正确的选择。不过任强想和端木清交好,不介意在外面多耽搁一点时间。
端木清回话:“进屋吧。”任长空不让他走,那就不走。
任强马上跟单学封五个人说:“先进屋,看看能不能谈?”
这句话是说给围观人群听的,单学封却是冷哼一声:“谈什么谈?”
他不是笨蛋,眼见警察一再给端木清面子,加上电话里邵成义劝他放手,单学封隐隐有点儿不安感觉,不会真撞铁板上了吧?琢磨琢磨,招呼胖子们进饭店。
办事员开好罚单,回来问王局:“还封店么?”
“这怎么封?”眼看这帮人又回去饭店,王局动了心思,已经报警了,为什么不带回派出所?琢磨好一阵儿,决定暂时留下,吩咐办事员:“进去看看。”
他想把人情做大一些,让单学封记住自己的好。不过,若是发生突然情况,他会马上离开。
办事员进入饭店,发觉没人说话,气氛很诡异,便在门口站住。
两分钟后,任长空开着大红跑车嗷嗷的停在街上,下车冲进店里:“哪个王八蛋要封店?”
没有人说话,都吃惊看他,这家伙是谁?怎么这么嚣张?
“苗苗,哪个王八蛋要封店?”任长空再问。
乐苗苗指了下门口的办事员。任长空过去就是一脚,办事员背后是玻璃门,他往后退,撞到玻璃上面。任长空下脚不留情,狠狠踹在肚子上,于是就听喀嚓一声,玻璃门碎掉,稀哩哗啦响成一片。
任长空不过瘾,扯着办事员的腿往外拽:“就你要封店?”
这家伙太猛了,当着警察的面公然打人?
街上本就有人看热闹,见到这个场景,更不肯走了,拿出手机拍照。
任强跑出来大喝:“住手。”
任长空阴着眼睛看他:“你让我住手?”
这时候,端木清已经跑到店外面,拽住任长空:“打错人了。”
“什么?”任长空问道:“是谁?”
“你先歇会儿吧。”端木清去扶办事员。那个倒霉蛋一脑袋血,被玻璃砸的,衣服多处破损,手上、屁股上多是伤口,在地上拖的。
办事员懵了,缓了好一会儿,才啊的发出一声大叫,哆嗦着拿手机要报警。
端木清按住他:“进屋坐。”胳膊使力,轻轻架起办事员,送进屋里。招呼任长空:“进来。”
任长空进屋,瞪着俩警察问话:“谁让你们来的?谁报的警?”
警察当然不能告诉他。
任长空又问乐苗苗:“是谁报警?”
乐苗苗看向单学封。任长空阴笑着走过去:“你报警?”
这家伙太猛了,单学封往后退:“误会,误会。”
“我误会你妈。”抄起凳子砸过去,单学风用胳膊一挡,转身就往外跑:“杀人了,杀人了。”
端木清一看,我去他二大爷的,这帮渣滓典型的欺软怕硬,和我打架,冲出来三个。任长空来了,这孙子转身就跑,就因为他开跑车来的,我开个小饭店?
任长空追过去:“跑什么跑?”
王东是警察,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也得阻拦任长空:“冷静,冷静。”
“我冷静你大爷。”任长空怒了,谁都骂。
就这时候,街上传来马达声响,嗷嗷的开过来一串跑车,停车后,下来一群青年,或冷酷或不驯,只看表情,没一个好相与的。
这帮人下车后往食府走:“三儿,在里面么?”
饭店门口围着许多人,又有一地碎玻璃,肯定是这里出事。
人多了,任长空反倒不动手了,松手退到门口,和那帮人打个招呼,冷着声音说:“出来个人,跟我说说今天是怎么回事。”
“我要报警。”办事员终于清醒过来,突然大喊一声。
“警察就在这,你报什么?白痴。”任长空不屑说道。
“注意下啊,你想干什么?还有你们,看什么?出去。”王东冲一帮公子哥喊话。
没必要为难警察,端木清跟单学封说话:“给你个机会,把门赔了,还有他的医药费,再跟警察说,你报假警,这事就这么算了。”
他不想让任长空乱来,这家伙没事都得找点事出来,现在逮到机会,还不得折腾死单学封?
“什么?凭什么我赔?”单学封喊道。
端木清笑了:“那就不用赔。”跟任强说:“回派出所吧。”
任强叹口气:“上车。”说着话,看了单学封一眼,心里话是,你是白痴么?给你退路都不走。
单学封身边一个胖子拽了他一眼,小声嘀咕两句,单学封面色变得更难看。那人劝他好汉不吃眼前亏,在不了解对手的情况下,千万别阴沟里翻船。
单学封知道他说的对,可是在朋友面前丢脸,又有许多人围观,怎么可能马上拉下脸赔钱?
正犹豫呢,任长空冷笑:“不赔?不赔钱好啊,走,去派出所。”
“我赔。”单学封身边另一个人说话,从兜里摸出一沓钱,也不点,搁到桌上:“这里有两千多块,赔门够了吧?”
“两千?五千!”任长空说道。
“就这个门怎么值五千……”单学封急道。
“一万。”任长空冷笑看他,满脸都是挑衅的模样。
单学封还想再说话,边上有个人打开手包,拿出一叠没开封的新钱,放到桌上,换回刚才那些钱:“这是一万,我们可以走了吧?”又跟警察说:“这位先生的医药费,我们付,我们回去自己协商,可以么?”
俩警察不置可否。任长空不屑的看看他们,转身出门。
任长空肯离开,说明事情可以这样解决。
付钱的胖子把任强拽过去,小声说道:“单先生是市招商局的,我是客商,叫张文武,有些事情,我们可能不明白,麻烦您给指点下迷津。”说着话奉上名片。
这是查底细呢。任强略一核计,自己一个小警察,哪面都不能得罪,于是小声说道:“就在这跟你说一句,出了门,我绝不承认。”
“明白,明白,麻烦您留个电话,改天登门拜谢。”不愧是商人,就是会做事。
任强摇头:“电话就不说了,我跟你说三个人名,老板叫端木清,打着红领结的叫任长空,还有个人没来,叫孟坤。”说完话,招呼王东:“走吧。”
“谢谢,谢谢。”张文武拱手相送,等警察出门,又跟卫生局受伤的办事员说话:“用不用去医院查查?”
办事员真迷糊了,怎么回事?我挨打了,怎么没人理我?不但不理我,警察还走了?心中委屈,想给家里打电话,这时候,听到张文武说话,办事员很怒:“查!一定要查!我要告死那个王八蛋。”
张文武看看外面,卫生局的车还在,当时摇了摇头,什么狗屁局长,手下挨打,他在车上装瞎子。招呼单学封:“单科长,你看这孩子的伤势?”
单学封正憋屈呢,满脑子都在琢磨如何报仇如何解恨,听到张文武说话,才想起来还有卫生局的事,心道这次面子丢大了。扶起办事员:“先去医院,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五个胖子,饭没吃成,反是惹了一身麻烦,却也莫可奈何。上车后,张文武跟单学封说:“查三个人名,端木清,任长空,孟坤。”
单学封挺高兴:“行啊,这就套出底子了?”打电话联络人。
不管他们怎么查,等警察和胖子们离开,端木清看着碎玻璃叹气,任长空趾高气昂说话:“看看,离不开我吧,我才走,就有人来捣乱。”又跟乐苗苗说:“这次做的不错。”
乐苗苗挺高兴。
端木清问任长空:“上次玻璃碎了,在哪做的?”
任长空指着街口:“往右拐有家建材商场……得,我跑一趟吧。”
那些开车过来的青年里面走出个小胖:“三哥,干嘛?”
“等我。”任长空扔下句话,开车离开。
有排队的客人来问端木清:“晚上营业么?”
“营业。”端木清回话。
那人回去跟大家一说,都很高兴,重新排队。
没多久,任长空回来:“工人一会儿就到,我走了。”
“干嘛去?”端木清问。
“今天车展最后一天,刚看中个妹子,你个猪就给我打电话,晚上约好了,你去不去?有酒有女人,很happy。”
难怪有一大排跑车过来,敢情在车展玩。
端木清拒绝:“我拒腐蚀永不沾。”
“你赶紧去死。”任长空招呼那帮人上车,轰轰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