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呼唤声，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前模模糊糊地有个人影，是个十五六岁的扎着马尾辫女孩，她正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碗热腾腾的小米粥和一小碟咸菜。
见他睁眼，女孩微微一笑，温柔地说：“若风，醒了就起来吃饭吧。”
“馨彤......”他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低着头喃喃自语道，“我这是怎么......又是他，又是那个江尘！”他猛地抬头张望着四周，发现黑色空间里只有自己、王馨彤和坐在一旁的赵青，他又沮丧地垂下了脑袋。
一旁的王馨彤把托盘摆在他面前，说：“今天熬的小米粥很香，快趁热吃吧。”
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金黄的小米粥放进嘴里，原本急躁的心好像安宁了一些。
看着眼前的若风狼吞虎咽地吃相，王馨彤掩嘴笑了笑。
“笑什么？”他扒拉着粥，斜眼看着王馨彤问。
王馨彤摇摇头，微笑着对他说：“没有，我没有笑话你的意思，只是看到别人喜欢吃我煮的粥，心里高兴。”
“我吃完了，就去杀那个楚峥......”他咽下一口粥说。
“你不能去。”这时坐在电脑边闭目养神的赵青睁开了眼睛，对他说。
他愤怒地瞪着赵青，质问：“为什么？”
“你睡着之前没听见那个江尘说的吗？你失败了两次，上级不会再让你去了。”赵青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解释道。
他愣了一下，生气地丢下碗筷，大叫着：“是你们说会支持我杀那个人渣我才加入你们的！你们出尔反尔！”说着站了起来眼神犀利地瞪着赵青。
见坐在椅子上的赵青没什么反应，他怒气冲冲地朝黑色空间的开口走去，然后他的头“咚——”的一声撞上了空间的墙壁。
他呻吟一声，蹲下身子。
“撞清醒了吗？”赵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抱着脑袋，嘶嘶地吸着凉气，嘴上依旧愤怒地叫着：“你竟敢......”
“我当然敢，”赵青冷冷地怼了回去，接着道，“你能不能开动脑筋想一想你从街上那些混混嘴里听到的话到底有几分算真？如果你还是只会这样大喊大叫，我告诉你......”
赵青走到他身边，弯下腰说：“如果你还是这么无能，不仅是现在，以后你都只不过是组织的一枚棋子。”说罢，转身回到电脑前，不再看他一眼。
他安静了下来，不顾形象地蹲在地上，把脸埋在两腿间。
一片沉默中，王馨彤默默地收拾好他打翻的餐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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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好一整天的文件，林羽然伸了个懒腰。
好啦，又完成了一天的工作。她舒了一口气，起身准备回家。
一起身，她便看到隔壁的张灵也还没走。
“诶？”她惊讶地凑过去，看看张灵又看看她的电脑屏幕问，“今天忙得这么晚啊？”
张灵疲惫地靠在椅子上，扭头双眼无神地盯着她回答：“可不是嘛……财务部那边有个职位一直空着，一直没着落，结果那个职位的工作就分到我们头上来了。天啊，我打着两份工才拿一个人的工资！”
林羽然同情地望着她，追问道：“那有没有说那个职位的人什么时候到任啊？”
张灵偏着头想了想，“明后两天吧，听说又是简老头手下的一个官，希望他快点来吧，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
简久康的人......
“叫什么啊？”
张灵用劲儿地想了一会，回答：“我上次听他们说好像是个姓齐的，叫什么......齐柳？”
齐柳？！
林羽然心头大惊，那个自己在赌场勾搭的齐柳？
“诶？你的脸色不太好，不舒服吗？”张灵略担忧地看着她问。
“没有......吧。”林羽然尴尬地挠挠脸颊，咧嘴笑了一下。
怎么办？自己直接辞职得了......她转过身，用卷起的文件不停地敲着自己的额头。
不过这世界上叫齐柳的多了去了，可能是重名了呢？
自己还是不要过早地担心了。想着她又转身打算先下班回家。
不料转过身一抬头，一个熟悉的身影就跃入眼帘，只见那个自己在赌场勾搭的齐柳就站在办公室门口，张望着这边。
“嘶——”她倒吸一口冷气，连忙蹲下身子，躲在办公桌后边，偷偷向外瞄着。
穿着西装的齐柳径直朝这边走了过来，她连忙把头缩了回去。
“请问是张灵小姐吗？”齐柳礼貌地问到。
“哦，是的。你是......”张灵带着疑惑的声音传来。
“我姓齐，齐柳。财务部的经理。”
张灵连忙起身，说：“哦！久仰久仰！”
“本来我两天前就要来上班的，但是被事情绊住了，总之，让你们替我做了几天工作，很抱歉，这是小小心意。”齐柳抱歉地说着，传来礼品盒的碰撞声。
“哎，这怎么好意思......”
“只是小小心意，请笑纳。还有哪几位帮我完成了工作，方便引荐一下吗？”
“哦，好的，请跟我来。”张灵把齐柳带走了。
蹲在地上的林羽然松了口气，正打算立马拎包走人，却不料张灵的声音再次传来。
“还有一位是那边的秘书，诶，羽然！”
什么？为什么还有我啊？
她在心里尖叫着，顿在了原地。
听着二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长叹了一口气，转过身......
齐柳眼含惊讶，但还是礼貌地把礼物递到了她手上。
“以后是一个公司的人了，还请齐经理多多指教。”既然认出来了，那她就不客气了。
齐柳眼中露出一丝了然，彬彬有礼地回应：“齐某行事马虎不慎，怎么敢当？”
她在心底冷笑一声，礼貌地打过招呼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罢了，是他就是他吧，自己离目标可能又近了一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