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轻拂过,偶尔吹起美人耳边的碎发,从侧颜看去,美人的唇角微勾,浅浅的酒窝跃然而上,那双眸子上的睫毛似蝴蝶煽动的羽翼般时而轻颤,黑色的瞳孔似乎盛下了星空,时而有星光在闪烁,
有一种人,天生带着一种魔力,只凭一抹笑颜,便可掳了你的芳心,牵引着你的神经,让你不由自主的跟随着她的喜悦而欢愉,仿佛世间再也没有比她更美的事物了,
而这种人说的便是公主吧,
连樱眉眼弯弯,看着公主的笑颜,心中也莫名的欢喜。
凤瑶心里想着他的模样,手中握着的笔便在宣纸上勾勒起来,时而轻轻向前俯身,似乎想要一笔一划的都将那人细细的勾勒着,
从小便要学会琴棋书画的凤瑶画一个人并不难,只不过,她是第一次画他,再加上心中那份欢喜,足足画了两个时辰,
笔轻轻的放下,凤瑶满意的将画拿了起来,画中人在暖阳的照耀下似乎更加真切,仿佛一个真人在你跟前,
“如何?”凤瑶问。
连樱上前,看见画中人时,眼里连全是惊艳,明明隔着一张画纸,她却可以感受到画中人威临天下的气势,
“世上怎会有如此好看的男子……”连樱早已见过公主的绝世容颜,可再看到这画中男子时,心中却更加惊艳了,不由自主的低语出这句话,“连樱怎的觉得画中之人……有些像一个人。”
连樱的眉头微微紧起,极力的想要在记忆里想到与画中之人相像的人,一个答案突然跃然在她的脑中,那双水灵的杏眼中,瞳孔猛地放大,却不敢说出那个答案,
明明是两个国家的首领,根本沾不上边儿啊,可是,公主昨儿个还突然说要去辰国联谊,这…………
连樱愈发的糊涂了。
凤瑶知道她猜出了一个人,也不做回答,只说了一句,“他是这世上最好的。”
便将风干的画小心翼翼的卷起,放入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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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国,
“主上,你派属下查的事情已经查到了,冀平王的确是有目的的接近燕国的长公主殿下,那一箭,也是命人设计好的”左赤低头半跪着朝那气势强大而矜贵的男人禀告着,
“呵,冀平王。”男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传来,不怒自威,让听过的人不寒而栗,心生一股臣服之意。
左赤的头更加恭敬的低下,即便跟在主上的身边多年,可每当主上用如此平静的语气说话时,他的心底依旧猛地一颤。
这冀平王,怕是会遭殃。
“她如何了?”他问着。
她指的自然是主上的心尖之人燕国的长公主,
“长,长公主受了惊吓昏迷了几个时辰,醒来,醒来后便即刻去了冀平府。”
左赤冒着愈发冰冷的气息,心中剧烈跳动的把这一句话说全了。
果不其然,男人的衣袍猛地甩动,那双粹了寒霜的眸子从那画卷上的美人一开,恐怖的威压直逼得左赤的喉咙中仿佛弥漫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主……主上……。”
“我让你保护她,你便是这般保护的?!”
男人的嗓音中终于带了一丝怒气。
左赤咬牙,艰难无比的抬起头,冷汗一滴一滴的低落在洁净无比的地面上,憋红着的脸彰显着他承受的威亚之大,“主……上,她根本看不到你的好,不值得你待她……如此!”
燕国为何在先帝死后依然繁荣昌盛,那长公主为何从未受过伤,为何敌国没有趁机拿下燕国!
全都是主上一人在她身前,为她挡风遮雨!
可她眼里,偏偏只有冀平王!!!
“她值得我对她的好,世界上,只有她值得!”男人紫色的衣袍猛地一甩,一股强大的内力便将左赤打飞撞到一根柱子上。
左赤痛苦的捂着胸口,说不出半个字。
“今日,便当个教训,日后,若是再让我听到你说她的半分不是,你便不用留在我身边了!”
男人的眸子无情而恐怖,像锐利的鹰,又像凶猛的狼,紧抿着的薄唇彰显着他的极度不悦。
“左御。”男人又唤出一人与左赤相似的名字,一道黑影便出现在左赤身旁,亦是半跪着朝那人喊了一声主上,
目光却是不敢看向身旁的好兄弟,也不敢将他扶起,
“本帝要去燕国几日,你通知盛诀晏来替本帝掌管朝中之事。”他说着。
左御闻言,却是心脏猛地一颤,嘴巴微张,却又欲言又止,那公主不过是受了惊吓,主上居然要亲自去燕国,这是丧心病狂了吗!
左御没有想到,那公主居然在主上心里的分量如此之重了。
“嗯?”见左御不说话,男人眯起眸子,一个字从喉咙里闷出,轻轻拉长。
“主……主上,公主……昨日派人来道三日后便来辰国联谊……”
左御不知付之了多大的勇气,才将这昨日便到了的消息告诉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