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张金花对方奕山又多满意了几分,侧头望向苏阳宣,笑眯了眼:“宣儿,你可愿意跟你姐夫学本事?”
“愿意。”苏阳宣眼神坚定,掷地有声的强调道:“姐夫是个本事人,我愿意跟姐夫学本事,等我以后学了本事,就可以赚很多银钱,再也不让娘受委屈了。”
“唉,娘不委屈。”张金花面色一顿,长长叹了一口气,眼眶红红的,似有泪花闪烁。
她是高兴的,她高兴自己有一双好儿女。
苏轻韵笑笑,抬手给张金花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娘,莫哭,宣儿是个懂事的,您该高兴。”
“娘就是高兴的。”张金花摇头,欣慰得很:“你们姐弟都是好孩子,为娘也算对得起你们死去的爹了。”
一想到自己早逝的夫君,张金花又是一脸哀思,若是自家男人还在,瞧见他们的两个孩子这般懂事乖巧,该有多高兴?
夜里,苏轻韵跟原主一样,是跟张金花睡一个屋的。
躺在床上,苏轻韵对张金花说:“娘,我想寻个赚钱的法子做生意。”
“做什么生意啊?”张金花侧过身子,侧躺着问苏轻韵:“你这主意给女婿说过吗?”
“还没呢!等他明日回来,我就给他说。”苏轻韵也侧过身子,跟张金花面对面,母女二人在漆黑的夜里对视,只能看见彼此模糊的轮廓。
苏轻韵说:“夫君说只要我在家中操持家务便好,其他事不用我操心。但是夫妻过日子,我岂能什么都靠着他?所以,我想自己寻个赚钱的法子,也能添补家用。”
添补家用是假,她的野心可大着呢!她求的是大富大贵,而不是小打小闹。
奈何,方奕山那厮是个典型的大男子主义爆棚的直男癌晚期患者!
张金花眨眨眼,沉思了片刻说:“女婿是心疼你,你们夫妻二人生活,家里也没什么可忙的,了不起也就做饭洗衣服。你也算是有福气,以后不必再操劳,你说这镇上哪里还有你这般有福气的?”
顿了顿又说:“你能想着找些事做也好,家里最忌懒媳妇。一时半会儿不说,时间久了难免女婿心里不舒坦。”
就说镇上有家底的大户,新媳妇都还得伺候公婆的,洗衣做饭也是常有的。
说来,苏轻韵头上无公婆,倒是省下不少事。
但若是真的啥事都不做,张着嘴就等吃,难免遭人嫌弃。
苏轻韵差点翻白眼,但是张金花思维早已固定,苏轻韵也只能顺着她说:“娘所言极是,今日大奶奶带了她侄孙到家里来买了野猪肉,我给定了价格,让她给村里人说说,以后买猪肉都来家里买。”
张金花瞪大了眼,哎呦一声,欢喜的凑到苏轻韵身前来,神神秘秘的问:“你定的啥价格啊?今天卖出去多少?”
“野猪肉到家里买,新鲜的十六文一斤,用盐水腌挂过的二十文。”苏轻韵挑了挑眉,同样神秘的笑说:“今日卖出去十斤腌挂过的,因为是第一次,又是大奶奶送上门的生意,我只收了十五文一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