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一路坎坷
马车又踢踢踏踏地上路了，日落箭，他们又来到了一间建筑高雅别致的客栈前，只见，匾额上刻着：“天龙客栈”，里面的生意，十分不错，每台桌上都坐满了人，店里的小二更是忙得不亦乐乎，沈玉跟着石飞龙进来了，打量着里头不落俗套的建筑和精致的摆设，心想：若在这吃一顿，消费必然不是一般人担负得起的，不过里头依然顾客如潮，座无虚席。
沈玉说：“没位置了怎么办？”
石飞龙像没听到她说话似的，走到柜台前问小二：“你们掌柜的呢？”
小二看了一眼石飞龙问：“这位客官，你找我们掌柜的有何事？”
石飞龙还未说话，掌柜从里面走了出来，看了一眼石飞龙这一看马上把他吓着了：“哎哟哟，大少爷，你怎么来了？小人不知大少爷驾到……”
还没说完，石飞龙便打断他的话，“行行行，做几道好菜，我要在此用餐，还有，准备两间上房，我们今晚就在这住下了。”
“是是是！”掌柜连连点头，转身对丈二摸不着头脑的小二说：“还不快点，带少爷和少夫人回房。”
小二这才明白过来，慌忙带头引路。
沈玉奇怪地问：“这是石家的产业？”
“聪明！”石飞龙笑着说，沈玉看他春风满面，就问：“谁是少夫人？”
石飞龙笑笑停了下来，看着沈玉说：“你猜？”他深情地看着沈玉，心跳加速起来。
沈玉想好久才说：“是你娘吧？”
啊？石飞龙差点晕了！
……
夜深了，客栈里的人纷纷卧床休息了，石飞龙正要更衣，这时却听到有人敲门，他打开门，看见，沈玉捧着荔枝匆匆进来了，一边走一边说：“来来来，我们今晚大吃一顿！”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吃荔枝？”石飞龙说。
沈玉一边吃一边说：“宵夜嘛！”
石飞龙非常不悦，地坐在她的身旁说：“白天赶路那么累了，晚上又不睡觉”说着心疼极了。
沈玉却顾不着那么多，“荔枝可是掌柜送来的，不吃白不吃，反正没毒你不要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石飞龙纳闷：“掌柜干嘛送荔枝给你？”
“他说叫我在你面前美言几句，我真不明白，他干嘛要我替他说话？自己直接来就是了，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说了等于白说！不过我看到了有东西吃就是了。我才不管那么多了。”
石飞龙笑了，原来掌柜的想趁此机会借沈玉来表示一下自己，所以拿那么多的荔枝来讨好沈玉，看来掌柜心里也明白沈玉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可为什么人人都知，可是当事人却不知呢？还以为这次带回去只是为了交差！
沈玉看他看着自己动也不动就叫道：“喂！你看着我干嘛呀？”
石飞龙这才回过神来，了解刚才不知不觉看着她就陶醉了。
沈玉说：“你不吃算了！”说着，抱起荔枝往外走，石飞龙忙问：“你又要去哪啊？”
“拿给冬明吃呀！你总不能自己不吃也不给别人吃吧？”
“冬明？他只是手下不用理他的！”
沈玉不悦地说：“为什么手下就不用理啊？说什么他们也是人啊！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枉他还死心塌地地跟着你呢！”
石飞龙为她这么关心别人感动了，也被沈玉骂得不好意思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那么爱吃就多吃一点吧！冬明他们在帮里也经常吃荔枝的！”
“帮里种了荔枝树吗？”沈玉兴奋地说。
“有啊！而且种了很多果树，一年四季都有得吃，每年采果实时，石飞帮里上上下下的人都有得吃！”
沈玉说：“哦，这么说石飞帮不是‘天堂中的地狱了’？”
“天堂中的地狱？”石飞龙大惑不解。
“对呀！像柳府一样，表面是多么美丽豪华，像天堂一样，谁知道进去了才知道那根本是个地狱，哭不得笑不得，连走路吃饭都有规矩，那不是地狱是什么？”
石飞龙笑笑，看来沈玉对有钱人家的日子真的是过不习惯了，他摇摇头并没有出声，沈玉又说：“你真的，不吃啊？哎！不吃算了，让我拿回去自己慢慢享受一下！”说完，抱起荔枝回房了，石飞龙看着她离去的背景，不禁又有一种说不出心酸。
沈玉边走边哼着歌，回到了自己房门口，正要打开却好像听到有在里面说话，但侧过头耳朵贴住门细听，一个男的说：“人呢？怎么不见了，你有没有看清她在哪间呀？”
另一个声音说：“没错的，我看得很清楚她就住这间的！”
第三个声音说：“不管怎样，我们一定要把她抓到手。”
沈玉一听，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心中：绑架？还是来杀人灭口呀？不好，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她刚转过身正要跑，门突然开了。“嗯？”三个蒙面人看着个背影一下不知她是谁，第一个蒙面人问：“你站在这干嘛？走开！别挡着大爷的路。”
“是，是，是。”沈玉低下头，变着调说，说完就拼命地走，突然，第二个蒙面人叫住了她。
“喂，你知不知道住这房的小妞跑哪去了？”
“不知道，不知道。”沈玉说完，走得更快了。
这时第三个蒙面人说：“咦？不对啊？她的声音好像在哪听过！”这话一说，沈玉吓得冷汗真冒，其余两个男的想了想突然齐声叫道：“慢着！”
天啊！被认出来了，跑还是不跑呢？万一一跑那他们肯定认出自己来了，但不跑又怎么掩饰呢？沈玉站在那里紧张得不得了。依然背向着他们。
三个人越走越近，沈玉的心越跳越快，中间的蒙面人问：“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你不是知道了吗？我姓丫叫头呀！”沈玉说。
“丫头？”三个人同时纳闷了，那人又问：“这世上有人叫丫头的吗？”
“丫头就丫头嘛！我父亲姓丫，他给我取名叫头，所以我就叫丫头了！”沈玉依然背对着他们，吓得冷汗真冒。
中间那男的说：“废话少说，你转过脸来！”
这下沈玉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转过脸来？我看还是不用了吧！”
“什么不用了？叫你转你就转！”那蒙面人说。
沈玉咬紧牙关说：“好啊！不过你们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呀！我天生丑怪，所有第一次看我的人都被吓得重病不起的，有的甚至心脏病发作，吐血身亡的！既然你们要看，我也无所谓！”
三个人一听，果然有些犹豫了，旁边的两人商量：“我们还是别看了，免得吓得做噩梦！”
“是呀，是呀！我也这样认为！”左边的人附和道。
沈玉不禁暗暗庆幸起来，可中间那个人想了想还是说：“我就不信这个邪！把头转过来！”
“真的要看？”沈玉仍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心里乱咚咚的七上八下。
“当然真的，老子说过假话吗？”中间的那人道。
“真的真的要看呀？”沈玉心里盘旋着用什么方法可以蒙混过关。
“少废话！把头转过来！”那人喝道。开始怀疑她了，正要用手把沈玉转过身来，突然，沈玉，迅速一回头，但她的脸此时变得又丑又怪。脸上还贴着荔枝皮，嘴里含着荔枝核，一知时，一个个荔枝核露在嘴边，三个同时“啊”了一声后退了几步，中间的那蒙面人说：“走吧！走吧！哎，看了你我没吓死已经大命了！”
沈玉不管三七二十一，匆匆地跑着，再不走就露馅了！心里庆幸着这样子就蒙混过关了，突然“砰”的一声，她和店小二在转弯角撞了个满怀，荔枝洒了一地，店小二，忙向她赔礼道歉而在这时沈玉一时傻了眼，刚好被三个蒙面人看了个正脸，“追！就是她！”
沈玉看被识破了，丢了魂似的飞着跑，一边跑一边叫：“救命呀！救命呀！”
店小二看沈玉被三个蒙面人追，以为是有人想抢沈玉，吓得一身冷汗，她可是大少爷的夫人呀！所以大叫：“快来呀！有人想抢劫大少夫人！快来人呀！”
这一喊，店里的上上下下和各位住客全都跑了出来。个个一听说是劫石飞帮的大少夫人，都纷纷拿着家伙冲出来。
“抢石飞帮的少夫人？”别人纷纷议论着冲了出来。
三个蒙面人见情势不妙就想跑：“怎么办？我们被包围了！”三个人在阵中急得团团转！
沈玉依然跑着，这时石飞龙刚走过来，就被沈玉撞了个满怀，沈玉像见到了救星一样，说：“飞龙，他们来抓我的！”这一惊，沈玉不再叫石飞龙姓石的了。
石飞龙正要走过去，三个蒙面人却已经被人群抓住了，他来到他们面前说：“你们是谁？干嘛来这抓人？”
店小二，上去一扯下他们的蒙面巾，沈玉一下子惊叫道：“原来是你们！”这三个人就是吴贪的师爷和两个手下。
三个人不说话了，自知已经落在他们手里，有什么好说的呢？这是掌柜的笑脸盈盈地走了过来问：“大少爷，大少夫人，你们没事吧？”
石飞龙没理会掌柜的，沈玉则奇怪了，他刚才叫大少夫人好像是对我叫的呀！石飞龙走过去问：“你们三个来这干嘛？”
师爷说：“哼，你们害我们老爷被抓了，弄得我们弟兄没饭吃了，这笔账不来找你们算找谁算？我们今日就是想抓住江沈玉拿去卖了！好换几个钱！”
掌柜忙说：“大胆，竟然对我们少夫人无礼！”
沈玉更是惊叫：“啊？拿我去卖？那我值多少钱呀？”她可是从来没想过自己的身价会有人买的。
师爷说：“把你卖到青楼去换个一百或八十的，我们也算解恨了！”
“啪！”师爷被掌柜的狠狠打了一巴掌，“岂有此理，竟然对我们大少夫人，如此无礼，你可知道我们少爷是什么人？”
经掌柜的这么一说，师爷愣了，他可从来没想过石飞龙的身份，他会是什么人呢？
掌柜的说：“我们少爷就是赫赫有名的石飞帮帮主石飞龙！”
“啊？”师爷一听马上吓得声音打颤：“他……他……他就是武艺高强家里的财产富可敌国的石飞龙？天啊？”这么久怎么自己一起没有过发现呢？他就是石飞龙！看来自己的时日不多了！
三个人又是求饶又是叩头：“石帮主，石夫人，小人有眼无珠，不识泰山，你们就放了我们吧！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石夫人？沈玉心想：他说的我吗？天啊！自己只是为了姐姐暂时嫁给石飞龙的，等他交代完以后，可就不是石夫人了，大少夫人了，她忙说道：“喂喂喂，你可别乱点鸳鸯谱啊！我……我……我和他根本是一点关系也没有的，没有的！一点也没有的！”
这话一下，在位的人都惊住了，不是他的夫人？那为什么他总是那么在意？那么紧张呢？掌柜也不惊有些失望，自己千方百计讨好她，而她却和石飞龙一点关系都没有！
石飞龙看着沈玉像撇瘟神一样撇开自己和她的关系不禁有些失落，为什么她就是不肯接受自己呢？难道她真的一点也不喜欢自己，也不为自己为她所做的感动？他大声说：“把他们抓起来，送到官府！”
掌柜说：“少爷！就这样饶了他们？”
石飞龙说：“算了吧！反正他们没有伤害到沈玉。”
沈玉也说：“算了，我大人有大量饶你们不死！”说完两人回到了石飞龙的房间，沈玉终于忍不住了：“喂，姓石的，好端端的别人干嘛叫我大少夫人呀？夫人不是，你娘才叫夫人的吗？”
石飞龙笑了笑说：“喂，你干嘛有事就叫我‘飞龙’，没事就叫我姓石的呢？”
“我……”沈玉这才想起当时吓得魂飞魄散时，一见到他就脱口而出叫出飞龙了，“那句不算，人家是没经过大脑的才这样叫，吓都吓死了，哪里还记得你叫什么了！”
“我就叫飞龙呀！”石飞龙贼贼地笑了起来，想起沈玉终于叫了一次他的名字，，真是高兴得不得了！
沈玉又说：“那我不叫大少夫人呀！那他们为什么叫我呀？”
石飞龙故意想了想说：“这……我也不清楚呀！他们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了！随他们便吧！”
沈玉想想点点，头但总觉得这个‘大少夫人’听起来怪别扭的，她突然大叫：“天啊！他们该不会以为我是你娘吧？天啊！我什么时候生出你这么大个儿子了？难怪掌柜老是来讨好我了！”
“啊……”石飞龙一下子气得倒在地上：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女人呀！
……
马车踢踢踏踏地眼看很快就要到石飞龙家了，石飞龙看看沈玉昏昏欲睡的样子，他坐近她身边，温柔地说：“沈玉，我们很快就会到帮里的了，累了吧？”
沈玉敲敲肩膀说：“到了石飞帮我第一件事就是跳到床上呼呼大睡！”
石飞龙忙说：“这怎么行，你是我刚带回来的娘子，再怎么说也要向我爹行个礼吧！”
沈玉一听，不由泄气了：“真麻烦！”
石飞龙又说：“沈玉，我知道委屈你了，但你一定要紧记你现在的身份是紫莲，是柳府的大小姐，所以到了帮里后，你必须谨慎你的一言一行，要是应付不过来，就不出声，只是点头微笑好了。”
沈玉问：“你说你爹会不会真的认不出来呀？那他脑子肯定有问题！”
“胡说！”石飞龙一下子怒了，竟然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侮辱父亲的。
沈玉看他如此紧张的样子，心情也不高兴了，石飞龙可是第一次对自己这么大声说话的，盾来他真的很敬重他爹呀！甚至多过自己！天啊！我怎么突然跟他爹争风吃醋起来了？竟然为了一个自己还没见到面的人生起气来，沈玉心想，她也不高兴地说：“不说就不说。”说完别过头去。
石飞龙发觉自己刚才的语气太重了，就哄起她说：“好了，好了，是我不对，行了吧！你要只肯乖乖跟我见我爹那你想怎样就怎样，行了吧？打我也行，骂我也行！”
沈玉想笑却忍住笑说：“谁要打你，要骂你呀！免得打脏我的手，骂累我的嘴！”
见她不生气了，石飞龙也笑了，谁知她又突然问：“那你什么时候让我走呀？”
“走？你还想着要离开呀？”石飞龙急了。
“当然要走了，不走留在那里发霉呀？反正到时你也交代完了，即使一进门就让你爹识穿了，那就说你也不知我是假的，你是被我骗的，不就行了吗？”
石飞龙故作轻松地说：“对啊！这办法不错，反正到时我也交代完了，到时我爹知道你不是紫莲肯定会放你回去的，”说完，心里头在偷笑：我不找几个人看着你才怪呢！
“预……”冬明把马车停了下来，说：“少爷，到了。”
石飞龙和沈玉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沈玉看着眼前这座金碧辉煌的建筑不由赞叹不已，虽然柳府是那么地豪华美丽，但与石飞帮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石飞龙看她看得傻了眼就说：“我们进去吧！切记，你现在是个大家闺秀的身份，是柳府的大小姐！”
沈玉白了他一眼说：“行了，啰嗦！不过我还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儿子，老爹都会骗！”说完丢下愣呆呆的石飞龙自己走在前面了！
刚踏进门口，两旁排整齐的家丁齐声高喊：“恭祝大少爷大少夫人归来，大少爷，大少夫人一路上辛苦了！”
这时传来一位笑声：“龙儿，龙儿，你可回来了，爹盼死你了，还担心你会不会在路上出什么意外呢！”
石飞龙迎了过去说：“爹孩儿不孝，让你担心了，孩儿一路平安，毫发无损！”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石天雄说。
沈玉看着这场诧异地说：“哇，用不着这么夸张吧？才一个月没见而已，像分开了几十年一样！”
石飞龙一听紧张地皱皱眉头，石天雄这才意识到身后还有个人，他尴尬地说：“失礼了，失礼了，紫莲姑娘，别见怪，刚才实在是我太兴奋了。”
紫莲？沈玉听着这非常难适应自己的名字，但又想：对啊，他还不知我的身份呢！还以为我是姐姐呢！现在唯有将计就计了！
见沈玉没反应，石天雄说：“紫莲姑娘，一路上辛苦了，里边请，到客厅歇会吧！”
沈玉想起石飞龙说过应付不过来就点头微笑好了，她看了一眼石飞龙又看了一眼石天雄，简单地“哦”了一声就走了。
刚坐下来，丫环就端过茶水来，石天雄说：“紫莲姑娘请用茶！你到我这里不用客气，就当自己家好了！”
“哦！”沈玉也不客气了，口渴的她端起杯子就一饮尽，自个儿又倒起了一杯子，没办法，实在是太渴了，石飞龙见状，急忙咳嗽了两声，沈玉看了他一眼，忙放下杯子，端正地坐起来！
石天雄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沈玉，又低下头端起杯子敬起来：“紫莲姑娘一定是在路上辛苦了，来来来，我敬你一杯，以茶代酒了！”
石飞龙忙提示她说：“是啊！是啊！紫莲，让我们也敬我爹一杯吧！”真怕她一声不哼地又一饮而尽。
石天雄继续说：“紫莲，姑娘阁下已曾在柳府领教过你的才艺，紫莲姑娘貌若天仙，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实在是令我佩服呀！”
“是吗？哦！”沈玉想说什么，但不知怎样谦虚好！石天雄以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沈玉，看得沈玉满身难受，天，他不会认出来了吧？惨了惨了。
石天雄倒是觉得自己唱独角戏一样，眼前的紫莲和柳府上的紫莲可是大不一样呀！
生怕再这样说下去会露马脚石飞龙忙说：“爹，我们今日赶了一天的路，已经很累了，不如先让紫莲休息吧！有什么话等休息好了再聊吧！”
“哦，好好好，你们就先回房休息吧！”
石飞龙和沈玉都大喜，石飞龙说：“谢谢爹！”
沈玉也说：“谢谢石……大爷！”一时之间还真不知叫他什么好！石飞龙叫他爹但我总不能也跟着叫爹吧？
“什么？大爷？”石天雄惊讶地看着沈玉，有生以来他第一次听一人家叫他大爷的！石飞龙紧张得心都跳出来了，皱着眉头拼命地向他摇头，这下沈玉慌了，不叫大爷叫什么呢？
那又不是帮主，不能叫石帮主的，那他又是什么呢？她看看石飞龙，像求救似的，石飞龙忙说：“爹，我先带紫莲回房了。”
“去吧！去吧！”石天雄挥挥手说，“看来你们今天都累了！”石天雄说完，石飞龙便拉着沈玉飞一样的跑了。
“喂，喂，喂，你干嘛呀你！”一进房间，沈玉用挣扎甩开了石飞龙的手，石飞龙大叹一口气说：“你怎么连称呼都不会啊？”
沈玉气呼呼地说：“我又没见过他，我怎么知道收他什么啊？”
“那你也不用叫他大爷呀！”
沈玉更气了“喂，我除了叫我爷爷外，其他的都叫老头，叫他一声大爷给足面子了！”沈玉一边说一边揉揉石飞龙抓疼的手。
“哎，你……算了，算了，总之你别我我爹大爷就是了！”
“不叫就不叫，叫一句大爷都让你心疼，好像叫他一句大爷会在他身上掉一块肉一样，”沈玉十分不满地说。
见她曲解了自己的意思，石飞龙解释道：“我不是在心疼我爹，而是你现在身为一个大家闺秀就不能什么都不懂！”
“大家闺秀也是人啊！为什么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
“总之……总之你听我的话就是了，今天晚上，我爹很可能会叫和他对上几句到时你看我的动作来说就是了。”
沈玉一听对诗，头都大了：“哎！用不着这么麻烦的，我说我有点不舒服不去和他吃饭就是了！”
石飞龙说：“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的，总有一天，他都会和你对诗的！”
沈玉又急又气：“哎！我说你爹真是怪胎，吃饭就吃饭嘛！还对什么诗呀！不对诗就吃不下饭吗？”说完气得蹬蹬地走到凳子旁一屁股坐了下来，长叹一声道：“哎……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老天爷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
石飞龙痴痴地看着她，眼前这个小女人真是让自己爱不得恨不得，他看着她低语：“是啊！早知道你会让我牵肠挂肚的话，我当初就不要你代嫁了。”石飞龙说得很小声，沈玉听不表他在叽咕什么就问：“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石飞龙忙转过身脸红地背向沈玉，沈玉也理不了刚才他说什么仍在自语：“苦命呀！苦命呀！”
今晚的晚餐还算过得顺利，沈玉当然不会像以前一样胡抓乱送了，因为身边坐着个石飞龙，每当她要出现不斯文的动作时，石飞龙便迅速用脚轻踩她一下，气得她直瞪眼，为了让她消消气，石飞龙特意夹了一个鸡腿给她，她看着这鸡腿，虽然仍气和七窍生烟但还是强装笑容地对石飞龙说：“谢谢你了！龙哥！”说完又用力踩了石飞龙一脚！
石飞龙强忍住痛，这可是从认得沈玉以来她叫得最亲的一次了，虽然是痛在脚上却甜在心里，石飞龙脸上忍不住笑出来，而石天雄却只低头吃饭，似乎这一切都没有看见！
晚饭过后，石天雄说：“紫莲姑娘，我们来个饭后娱乐怎么样？”
“什么叫饭后娱乐”沈玉问。
石天雄说：“就是我出上联你对下联，怎么样？”
一听对诗沈玉马上皱起眉头，石飞龙忙打圆说：“那就请爹出上联吧！”说完看了一眼沈玉。
石天雄想了一下说：“尊前拟把归期说，未语春容先惨咽！紫莲姑娘请对下联！”
沈玉咽咽口水看着石飞龙在身后比划着，之后她说：“离歌且莫翻新阕，一曲能教肠寸结。”
“好，对得不错！”石天雄摸摸胡子说，“那我再出一联怎么样？”
还出？沈玉心里大叫。
“人生自是有情痴，请对吧！”石天雄说。
沈玉这时又偷看了一眼在比划的石飞龙，之后说：“此恨不关风与月！”
“妙，妙极了！紫莲姑娘果然‘绝顶聪明’”石天雄故意拉长了“绝顶聪明”四个字，似赞扬又似讽刺的，沈玉暗想：“糟，穿帮了！”
究竟沈玉这个“绝顶聪明”会不会一直瞒着石天雄呢？接下来她又如何应付石天雄的对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