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焱语气诚恳,那数位教授也觉得再闹下去是自讨没趣,他们灰头土脸地退回到学府的阵营中。
“颜堂主,你没事吧?”钟伦远远地问道。
颜焱摇了摇头,望向远处蒙家的几人。刚刚见他们鬼鬼祟祟,跟见了鬼一样,他还在疑惑怎么回事,现在终于是想明白了。
蒙家家主的亲弟弟都没能杀死他,蒙家人不害怕才是怪了。
“接下来,便请诸院教授一起将蜂巢摧毁吧!青州还需认真扫荡一下,免得有漏网之鱼。我受了点伤,后面的事便拜托诸位了。”颜焱轻咳两声,散去铠甲,只见他的衣衫上有着一道血口子,前后通透。
“颜师兄果然受伤了,究竟是谁所为?”
“看那狐狸精老实安稳的样子,似乎不是她下的毒手。”
“唉,等返回学府,应该就会水落石出了。颜师兄刚刚命令反蚀者们退下,他们接着就照做了。我也觉得不是他们搞的偷袭,不过如果不是他们,还会有谁呢?”
学府弟子们议论纷纷,这件事太蹊跷,好在颜焱成功脱险,不然今天学府和三大势力定然会打过一场,分出个你死我活。
颜焱怀抱着皇甫笑笑走向反蚀者们的驻地。
雷鸣、樊佟等人相视一眼也跟了过去,他们根本想不到才与颜焱分开几分钟的时间,他就被人偷袭了。
“此战过后,青州又可恢复安宁。我等受颜首领恩惠,感激不尽。按照约定,我们愿推举你为新首领。”织女、苏仙儿以及她们的麾下一同下拜,为颜焱的身份正名。
“大家请起,我是大灾难的亲历者,亲眼看着许多同胞被阴蚀气侵蚀变异而无能为力。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对你们也没有特别要求。你们还如往常一样生活,只是要更加刻苦的修炼,未来或许会比现在更乱,到时候我还要借助大家的力量。”
颜焱上前扶起织女、苏仙儿等人,诸人对他更加心悦诚服。
他此话一出,便是言明三大势力的地位较之从前不会有什么变化,这自然是大家喜闻乐见的。
毕竟,谁也不想找个祖宗供在头上,整天听他吆五喝六,而自己还得累成一条狗。
“颜首领若有需要,我等但凭驱使,绝无二话。”苏仙儿见皇甫笑笑惬意地卧在颜焱怀中,黛眉舒展,含笑道。
织女也微微颔首,她心思单纯,早已把颜焱当成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之一。
“那大家都退了吧!回去好好休整,等我养好伤便会去检查你们的训练成果。”颜焱呵呵一笑,旋即嘱咐众人道,“记得帮我收集资源,别让其他人把我东西抢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少反蚀者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武器,仿佛明白过来。
“颜兄弟,你真把他们都收了?”雷鸣乐呵呵地跑来,见到颜焱怀中的狐狸,便欲上手抚摸,然后他接着惨叫起来,“嗷嗷,这狐狸咋咬人呢?”
“大雷哥,这狐狸是笑笑姑娘,人家去颜神宫时,不都是你在教训她吗?”樊佟适时插嘴,顺便掏出一个肉饼补充体力。
“笑笑?呦吼,颜兄弟快把你宠物给我抱抱!”雷鸣凑上前哈哈大笑。
“雷哥,你要喜欢狐狸精也可以去狐仙洞选一只,笑笑就不给你了,她脾气不好。”颜焱挠了挠小狐狸的胳肢窝,那狐狸精立马举起四只小蹄子投降。
“完了,颜兄弟被狐狸精迷魂了,我高冷而又可怜的小玥儿马上就要被戴绿帽了。”雷鸣呼天怆地,引得大家都是好奇地望向这边。
颜焱肝火大动,雷大嘴就是谣言的扩音器,这厮不正经的时候绝对让人头疼欲裂。
不过他也不准备反驳,反正与连玥都已经坦诚相见了,流言蜚语也是考验两人感情的重要一环。
“走了,走了,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颜焱摸了摸小狐狸柔滑的皮毛,笑呵呵的爱不释手。
雷鸣撇了撇嘴,与樊佟、丘芊雪等人一起跟上。
三大势力的反蚀者们也在首领的带领下相继离开。
一行十来人与颜焱一起踏上归程。
“颜哥,今天谁袭击了你?”樊佟不放心道。
他被他大哥委以守护颜焱的重任,可是今天颜焱竟然遭受了袭击,这是小胖子没有预料的事。
“这件事日后有机会再说。我预感学府最近会发生一些大事,你们不用担心我。若我发生意外,你们听从家中长辈的话,不要滋事闹事,继续隐忍积蓄力量,现在还不是时候。”颜焱漫不经心道。
躺在他怀中的小狐狸昂起头瞥了他一眼,忽然感觉自己也要身陷险境。
“颜兄弟,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雷鸣挠了挠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颜哥,不会是那群人出现了吧?”一直跟在几人后面的丘芊雪猜测道。
“你们小心些,不要被人落了把柄。以后内宫、外宫的斗会便交由你们发展壮大了。”颜焱坦然一笑。
诸人都察觉出了不对劲,颜焱这仿若交代后事一般,太过反常。
稷下学府,闻韶院。
这座学院在六院当中学员最少,并且分为两堂。
其中后李堂连接着一株巨木,巨木之上便是传说中的天宫,是稷下学府唯一一个隐世家族归家的栖息地。
今日,贯通闻韶院和天宫的通道发生了异动,有人触动了机关,将通道打开。
两男一女出现在通道口。
“唔,这下界之地还真是不适合修炼,元气太淡薄了。”
女子盈盈走来,只见她生得很标致,瓜子脸,凤目柳眉,樱唇朱口,皮肤白皙,若是放在学府中也绝对算是难得的美人,只是她的嘴角处有一道狰狞的伤口一直延伸到脖颈,因而她总是带着面纱遮丑。
“这里确实不适合修炼,不过嘛,还是能寻到不少乐趣。”有一男子开口,他带着淡淡的微笑,眉眼充满期待。
若是江濪见到他,一定会恨不得将其除之而后快。当年正是他与江家做了一个交易,江濪的清白也毁与他手。
“我记得堂哥在这里玩了个小妞,不如这次我们就去她家做客吧!我想她一定非常欢迎我们。”
最后一位身着古袍的青年长发如瀑,颇有些翩翩士公子的气韵,只是他话语轻佻,神情倨傲,显然看不上女子口中的下界之地。
“呵,那就走吧!我也好奇潮哥看上的小丫头长什么模样。”女子淡淡一笑,踏入了后李堂的石海天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