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三人身上的口袋空空如也,没有银子,就没办法住客店,今晚还不知道到哪里落脚呢。
李伯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玉佩,一遍思考着今晚的落脚之地。
有了!
既然这玉佩是楚家的,而楚家又是这里的大户人家,受众人敬仰,那和玉佩在一起的笛子,肯定不是什么平凡之物,说不定……很值钱呢!
李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李白和若素二人恍然大悟:是呀,既然玉佩是楚家的,上面有标记,不能拿去拍卖,就算拿去拍卖了,也没有人敢买,但是笛子可不一样呀,和将军家的玉佩连在一起的笛子定然不是什么便宜的东西,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呢!
李伯赶快把笛子拿出来,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遍,上面并没有任何标志,也就是说,这个笛子没有主人,那谁捡到了,不就归谁吗?哈哈哈,可以拿这个笛子去拍卖,今晚的落脚之地不用愁咯!
三人转身又回到了拍卖行。
师傅看到这三个人又回来了,瞪大了眼睛,问道:“怎么,又有什么事情?”
李伯掏出了笛子,说:“还请师傅帮我们看一下,这个笛子能不能拍卖?”
师傅仔细地看着笛子,又用怀疑和打量的眼光看了看这三个人:“这确实是一把上好的笛子,出自墨白之手,叫骨颜笛。你们又从哪里偷来的?”
“师傅,你可不要血口喷人!这笛子上面又没有写它的主人是谁,你凭什么怀疑我们这是偷来的!”若素伸长脖子反驳。“实话告诉你,这是我们祖家代代相传的宝物。”
唉,这姑娘,说起谎来,可真是连草稿都不用打。
师傅的脸上还是半信半疑。
“这拍卖行向来只问宝物的真假,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还有人管它的来处是否干净。行里有行里的规矩,你千万不要多嘴,破坏了规矩,这后果你可承担不起。”李白开口了。
一听到这话,师傅见是个内行人,立马闭嘴了。
于是,这笛子就摆上了拍卖台。
按照拍卖行的规矩,作为笛子的“主人”的若素是不能露面的,只能在暗中观看这次拍卖。
李白和李伯坐到了买手的位置上,用李伯的话说,这叫“入虎穴,得虎子”。其实他这是想趁乱哄抬价格呢。被迫跟着老妈看了这么多年的古装剧,终于学到了点有用的东西。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笛子上场了。
“这支笛子叫做骨颜笛,出自制笛名师墨白之手,经过鉴定,这是真品。”拍卖师短短几句话就介绍完了。
“起价一万两。”
李伯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的天呐,一万两!这价格是谁定的?这么一把破笛子,一万两,谁会买呀?只有把价格定的低一点,才能卖的出去呀,我们今晚还靠着它住宿呢。
没想到,拍卖师的话音刚落,立马就有人加价了。
“一万五千两。”
李伯张大了嘴巴,默默的回过头,想要看看是谁这么土豪。可惜的是,拍卖场为了保护买家,特地把光线调暗,这样别人就看不见是谁买的了,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李伯还是隐隐约约看出了一点轮廓,看上去是一个年轻人。
这肯定是一个富二代,拿着老爹的钱挥霍,所以不心疼。
“我出两万两。”又有人加价了。
“两万五千两。”“富二代”立马跟价。
拍卖场上开始有点嘈杂了,大家议论纷纷,都很好奇,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手笔?似乎对这只笛子必得的样子。
“两万五千两一次。”
李伯的脑袋高速运转,这个时候到底要不要再加一次价呢?如果这个年轻人真的想买下来的话,照他这个花钱如流水的样子,肯定会跟着往上再提一提价格。可是如果……他觉得这只笛子不值这么多钱,不在加价了,那可就亏大了。
“两万五千两二次。”
李伯算了,赌一把。“三万两。”李伯闭上眼睛。
刚刚的嘈杂声不见了,拍卖场上一片寂静,没有一个人说话。
刚刚那个年轻人也没有再往上加价。
“三万两一次。”
场上一片寂静。
“三万两二次。”
还是一片寂静。
李伯的脑袋轰的一声,糟了,耍小聪明,自食其果了吧。
“三万两……”
“我出五万两。”
啊?
拍卖场上又再一次沸腾了:“什么?”“这么高的价格?”“天呐,这个人是疯了吧?”“一定又是哪个有钱人……”
李伯的心终于落了地。
“五万两一次。”
“五万两二次。”
“五万两三次。成交!”
呼~李伯长长呼了口气。
啊?李伯又长长吸了口气。
这不就意味着,我们有钱了吗?而且还是很多钱。扣除了给拍卖行的分成以外,还能得到好几万两呢!发财了发财了!
“下一件拍卖品是……”拍卖活动还在继续。
李伯和李白默默离开了座位。
“哇塞,李伯好厉害啊,这么阴损的招,你都能想出来,咱们得到的钱翻了个番呀,厉害厉害!”若素一见到李伯,立马喊道。
“嘘!”李伯伸手立马捂住了若素的嘴:“别喊别喊,别喊,要是被发现就糟了!”
拿开了李伯的手,若素伸了伸脑袋,吐了吐舌头,“嘻嘻,知道啦!”
刚刚的触感还停留在指尖,仿佛触电了一般,李伯一时间愣在了原地,不由得心跳加速。
“老伯?”
“老伯?”
“你愣在那干什么?走啊,结账去。”
李白连喊了两三声,李伯才终于回过神来。
“哦,哦,好,马上,马上就来。”
真是不可思议,我怎么会这个样子?李伯甩甩头,想把刚刚的感觉甩掉,可是,越是想要强迫自己忘掉,指尖却越是清晰的传来触电的感觉。
“我这是怎么了?”李伯喃喃自语。
三人刚刚结清了银两,兴高采烈的正准备走出拍卖行,却突然被人叫住了。
“公子,请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