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黑的环境,只有墙角挂着的两盏油灯在默默的燃烧着。
油灯里头的火苗微微跳动,光亮随着火苗的跳动而时弱时强。
顺着油灯微弱的光线,看见纪军被绑在一把椅子上,绑在背后的手因为开口笑的药效不停的摩擦椅子,似是要缓解那折磨人的痒意。
连擦出血了,就算越来越痛,也想要止住痒意,但这些只是无用功罢了。痒意和痛感反而越来越强烈,让纪军整个五官都扭曲在一起了。
啧,看来药效还没过啊。
嘴里被人塞进了一块破布,使他只能发出一些细碎的呜咽声。
唔,这样也好,方便了她“好生招待”纪军呢!
清玖走到纪军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拿出随身的几根银针,刺向纪军身上的几个穴位。
顿时,纪军整个人开始忍不住发颤,席卷全身的痛感让他咬住嘴里的那块破布,但也被这痛感刺激得清醒了不少。
望着眼前同之前与他对战的骑兵一模一样的行头,却不似那些草包,他的气势冷冽的像冬日里的寒风,眼眸微眯,透着几分慵懒,分明是漫不经心的一眼,却让纪军打了个寒颤,好似被毒蛇缠身一样,让人窒息。
来者不善,这是纪军心里唯一的想法。
清玖抬手把纪军穴位上的一根银针抽出,下一秒纪军额间的青筋全都凸起了。
每抽一根都停顿一会,让他感受这撕心裂肺的刻骨之痛。
待所有银针全被抽出的时候,那开口笑得药效却又上了。
脑袋开始混混的,那手掌心的伤口也开始泛起像蚂蚁啃咬骨头般的痒意。
清玖抽掉纪军口里的破布,开始询问他当年懿王府的事故。
纪军此时眼神有些涣散,双眼没有焦距。
清玖问一个问题,纪军就答一个问题。
清玖的脸色在纪军微弱的声音里越发黑沉。
这件事可谓是江湖,朝堂上插足的不少。
听着纪军的叙述,清玖陷入了沉思。
懿王府只是区区一个外姓王族,再说大点也只是个百年世家,没什么东西让他们如此忌惮的吧。
背后这布局之人竟能让这么多势力来对抗懿王府,求的是什么?
凰羽令,不是。
既有这般能力,也不是很需要那凰羽令。
当时懿王府一族可谓是守着天下太平,除非这人看天下太过太平了,要找点乐子。
或者说他要盛懿灭,烽火起,让整个天下陷入一百年前的乱世中。
这么恨盛懿王朝吗?啧~
还是那个坐在盛懿龙椅之上的人?
清玖好像突然想明白了。
此时,纪军说的一个江湖门派传入了清玖耳中。
“有至阁。”
虽只有只言片语,但也正因为这相较于其他势力的只言片语,所以才更加可疑。
纪军还在继续说着,但清玖已经没有耐心想听了。
因为她找到了那个突破口,那么这人也就没有什么作用了。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所以人啊!不能作恶啊!
把破布撒进纪军嘴里。
倏尔,一针下去,血液染红了纪军嘴里那黑色的破布,从他嘴边溢出了,然后缓缓的滴落下来。
清玖收起银针,蹙眉。
还真是脏了她的手。
这银针也要洗洗了。
然而清玖手上是一点血迹都没染上,她的银针亦是。
以后这些事情还是让凰司他们来吧。自己旁观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