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玖听着刘大夫的叙述，眉头微皱。
恶臭味？！
蚂蚁啃噬之感？！
“至于用药，草民和另外几位大夫都是商量着来的，因为此次用药与原来专治瘟疫的药不同，这是草民们所写的配方。只是这药没有多大的成效，顶多只能缓解一下病症，拖延瘟疫致死的时间，却不能彻底根除瘟疫。”
清玖接过刘大夫递过来的纸张，看了一眼那上面所写的配方。
心里对这个特殊的瘟疫大概有个底了。
这是一场人为爆发的瘟疫。
其实对付这种特殊瘟疫，最简单找到传播瘟疫的东西，也就是传播源。用它来研制解药，就能解这场瘟疫。
清玖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才开口问向季成，“那瘟疫爆发前几日这汴梁城里有什么异常吗？”
“并无任何异常。”
季成恭敬的回道。
墨郁臻抬起盯着茶盏的桃花眸望向季成：“那这些感染瘟疫的人去过什么相同的地方或是有些什么一样的特征？”
刘大夫用手抚了抚胡子，思虑道：“这个倒是有，在感染瘟疫的人里边有五分之一是被蛇咬过的。”
“那他们是在哪些地方被蛇咬的呢？”
墨郁臻追问道。
“这个，他们说的地方都不一致，但是都是在水边。其中感染瘟疫者半数都是住在水边的人家。”
“莫非这瘟疫与这蛇有关？”刘大夫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询问着。
清玖犀利的目光看向刘大大：“当然有关系，若本相猜的没错，这蛇就是传播源啊！你们先前为何没发觉到什么异样？”
“草民与其他几位大夫发现只是普通的蛇毒并无任何异常，便没有往此处想。”
刘大夫惶恐出声。
“若有人不想让你们察觉，你自然便不会知晓。但作为医者，要知道一个没注意，会坏了大事的。可懂？”
“草民知晓。”
一旁的季成发觉丞相的话里有话，什么叫做：“若有人不想让你们察觉，你自然便不会知晓。”
季成细思极恐。
丞相原先就说过这场瘟疫是人为，而并非天灾。
“难道有人故意散播瘟疫，想引起我朝动荡，民不聊生，百姓惶恐吗？”
“眼下还不知道，但是你猜的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一切等明日本王跟洛相去感染区和城里的水边看看在做定论。”
墨郁臻低眸看向茶盏里因波动而溅起的小水滴，然后又落于茶盏里，激起一层层的波纹，最后水面逐渐趋于平静。
就这样商定了明天去查看一番。
几人谈完话，已是深更半夜了，季成让婢女领着清玖和墨郁臻两人去各自的厢房。
婢女走后，两人并没有去休息，而是开始在回廊里散步。
当然是清玖被迫被墨郁臻拉着散步。
夜凉如水，皎洁的月光稀稀落落的洒在了曲折的回廊里。
墨郁臻望着身旁白衣出尘的少年，漆黑明亮的桃花眸里带着点笑意，“你有没有信心治好这次的瘟疫？”
虽是个疑问句，说出来却像她一定能治好的语气。
清玖淡淡的瞥了一眼墨郁臻：“若是这点本事都没有，本相怎么能成为你的谋士呢？？”
潜台词就是：“知道不知道，心里没点逼数吗？！”
下一秒，清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白瓷瓶扔给了墨郁臻，“明天是月圆十五，这是能抑制蛊毒的药，记得按时吃。至于解药的另一味药本相已经派人找到了，但是解药做好了本相也不能给你，待夜王帮本相完成那件事后，本相定会将解药奉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