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的心思电转后，澹参摆脱了原本的震惊，叹了口气，对小少女道：
“很明显，他失败了。原因是？”
“口述、誊写、直接灵识传讯……无论他尝试以何种方式试图记录、传播那个传承，最后所得出的产物…
“…在他人的听觉、视觉或感受中，都是完全不可理喻的噪声或涂鸦。”
这是…乱码化了？除原本宿主外，神经直接遮蔽了他人对其的感受、甚至理解？要做到这种程度吗……澹参闻言，瞳孔不由自主地微微放大。
“无论最初找我们几人商讨时的尝试、还是最后对各类的排查，”小少女继续陈述，“都得到了相同结果，似乎与修为、心智、血脉等等因素全部无关，其当真仅是无法传播而已。
“所以，嗯，只能谢谢你的好意了。”
小少女抬起头，对澹参微笑一下。
“……不好意思。”澹参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但又不知如何开口，结果最后莫名其妙地致歉了一句。
听到这话时，小少女不禁眨了眨眼睛，似乎被勾起了什么回忆。
……你和他，真的很像。
“？”澹参突觉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变得有些深奥。“你说什么了么？”
“哈，我说你别得意。”之前奇怪的感觉转瞬而逝，小少女脸上露出了带着幸灾乐祸之意的大大笑容。
“你们这传承的特性如此诡异、用手指头想都知道其来历绝非寻常，”
“你们这具有种种诡异特性的传承、用手指头想都知道它来历绝非寻常，搞不好是什么、在仙界都跟脚极其不凡的隐秘传承。
“你们在凭借它、而匪夷所思地飞速崛起的同时，搞不好就也已经陷入了仙界顶层的某种诡诈矛盾之中，将来是福是祸、可真是说不好啦？”
……你不是这个性格吧？被小少女揶揄了的澹参讶异到微微发愣，只觉对方好像突然被平常版的红发小人附身了一般。
‘不过……以当年修炼界的水平、其所对应的上界仙界，真的已足够产出，这在完全不相及的世界中流传、甚至似乎能让人穿越的神经么？’
被小少女的话，再次勾起了自己一直以来的隐忧的澹参，即使已有过几次类似思考与体验，情绪还是不可避免地因此而有些低落。
“呃。”小少女似乎还真不太习惯嘲讽揶揄的节奏，见澹参变得消沉，自己倒有些不知下一步如何起来。
“……呃，总之，你也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各种意义上都是。”青铜色调的小少女、一时有些语无伦次。
“就算真有什么问题，呃，我们也能在旁帮着想办法的！”
从刚才起就有些混乱的小少女，最后这样为澹参打气道。
……连同他的份一起！
“你都怀疑其背景可能在仙界都跟脚不凡了，我们能顶个妖兽用。”
小少女瞬间傻眼，呆呆地转头看向突然出声的红发小人。
“冷静下来了？”
红发小人哼地瞪了小少女一眼。
“一直等着你们解释研究幻境有何收获，结果话题都飘到哪去了？”
斜眼看着尴尬起来的小少女和避开视线的澹参，红发小人撇了撇嘴。
“原理和细节不用讲了，现在直接告诉我们，你们到底有什么收获？”
“啊，当然没问题。”
小少女定了定神，“简单地说，我们能设法调整，这个类幻境术式中时间流过的速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