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传来护士的声音:“刚才按铃,是输完液了吗?”
接下来似乎是洛景宸和护士说了什么,护士赶忙进了病房,来处理被阮忻宜挣脱的针和已经溢满鲜血的手背。
“姐姐,你还好吧?”出乎阮忻宜意料的是,在护士处理好一切离开以后,原本已经准备离开了的洛景宸,竟然被阮忻莹劝得再一次回到了病房里,两个人肩并肩的站在床边,阮忻莹甚至还看似关切的来询问着自己的病情。
当然,如果忽略阮忻莹眼里的敌意,一定会显得阮忻莹更加真诚一些的。
恰巧,洛景宸的手机响了起来,洛景宸比了个手势,慢慢走出了病房接电话去了。
而几乎在洛景宸走出病房的一刹那,阮忻莹脸上的笑意就消失殆尽了:“看起来,姐姐最近过得不怎么样呢!”
“不劳你费心!”自晚会的事之后,阮忻莹和阮忻宜之间也算是撕破脸了,阮忻宜不觉得自己和阮忻莹还有什么话说。
“姐姐怎么能这样说,我可是出于关心才来看你的,你这样说可是会让人伤心的!”阮忻莹的外表看起来极其无辜。
“伤心?你还会伤心?”阮忻宜嗤笑一声,“你现在是庆丰建筑的继承人了,我也离开了阮家,看到我过的这么开心,你应该很开心才对。”
“恩,看到姐姐过的不好,我确实挺高兴的。如果姐姐当初不是为了钱嫁给了景宸,做妹妹的应该会更开心的。”这么无害的表情,却一本正经的说着这样的话,阮忻莹让阮忻宜对她的厚脸皮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你喜欢洛景宸?那你当初为何要拒绝嫁给他?”阮忻宜反问道,“还是说你觉得你既可以拿到庆丰建筑的继承权,又能够嫁给洛景宸?”
“随便你怎么想吧!”阮忻莹耸耸肩,并没有完全反驳阮忻宜的话,显然心里也是这样认为的。
当初,洛景宸和阮忻莹原本就处于暧昧状态,后来洛景宸提出要投资庆丰建筑,还让阮家有个女儿嫁给洛景宸,阮忻莹就下意识的认为洛景宸是在暗示让自己嫁过去。
只是,在看了婚前协议后,阮忻莹觉得,似乎是家里的继承权更有吸引力,便将阮忻宜推了出去。
“其实,我还是很好奇的,当初家里让你嫁给洛景宸,你竟然没有怎么反抗,依照你的性格,总是感觉有些不对劲,尤其是在有那样一个婚前协议的情况下,你竟然就这么嫁给了洛景宸,真是让人不可思议。”阮忻莹好奇的目光落在阮忻宜身上,“你嫁给洛景宸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阮忻宜不屑的看向阮忻莹,所有人都以为她阮忻宜是为了钱嫁给阮忻莹的时候,倒是阮忻莹最了解自己,这让阮忻宜有些诧异。不过也就是有点诧异,毕竟阮忻莹并没有完全猜对,她嫁给洛景宸是有目的,但绝对不会是阮忻莹以为的目的,她不过是爱上他了,然后顺水推舟罢了!
正巧洛景宸打完了电话,再一次回到了病房里。
阮忻莹失去了继续问阮忻宜的机会,索性也就不问了,和阮忻宜寒暄了几句,就和洛景宸一起离开了。
而在第二天,继阮忻宜和洛景宸结婚的事情曝光之后,堂妹阮忻莹和洛景宸一起离开医院的照片竟然也上了报,照片拍摄的角度不错,俊男靓女,给人一种天生一对的感觉。
网络上关于阮忻宜为了钱嫁给洛景宸,而洛景宸又相继和姚青青、阮忻莹关系莫测的讨论也越发的热闹了起来,就连身在医院养病的阮忻宜都知道了。
看着网上的各类评论,阮忻宜的嘴角不禁扬起了一丝讽刺的笑。
看看,大家都觉得贵圈很乱呢!
“你叫我来医院有什么事?”被阮忻宜一通电话通知来医院的洛景宸心情并不是很好。
“我们离婚吧!”阮忻宜抬起头看着洛景宸,果断的开口道。
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心底仍旧有些刺痛,只是长痛不如短痛,这样乱糟糟的生活,阮忻宜并不想继续下去了,既然洛景宸不喜欢自己,又何必这样继续下去?
至于庆丰建筑,反正继承人都是阮忻莹,就让她头疼去吧!相信和洛景宸关系这么好的她,应该能说服洛景宸,不让他撤资的!
“离婚?”洛景宸被吓了一跳,惊讶过后,不知为何,洛景宸的内心竟然有些慌乱了,“谁准许你离婚了?你不是野心勃勃吗?和我离婚,可对你没有半分好处。”
对洛景宸的话,阮忻宜保持着沉默。
原来从头到尾,他都觉得自己是为了钱嫁给他吗?觉得自己野心勃勃?那她可真是失败!
见阮忻宜不说话,洛景宸心中的更加慌乱了,一股无名的怒火也渐渐升腾起来:“你知道和我离婚的代价是什么吗?可不仅仅是我撤资庆丰建筑这么简单的事情,现在的庆丰建筑已经在我的掌控下了,换而言之,庆丰建筑和你父亲可都是捏在了我的掌心!怎么,你受不了和我结婚的日子了吗?那么简单,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就和他们一起死,要么,你就给我忍下去!”
洛景宸的话让阮忻宜跌坐在床上,眼底的慌乱就这么赤裸裸的落在洛景宸的眼中。
“你怎么能这样,你……”阮忻宜惊慌失措的看着洛景宸,有些不敢相信洛景宸的话,什么叫做庆丰建筑和父亲都在他的手掌心,他到底做了什么?
“我,我怎么了?”洛景宸步步紧逼,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阮忻宜却能明显的感觉到洛景宸的不悦。
“你不是喜欢阮忻莹吗?离婚了你就可以和她在一起啊!这并不违背你当初的条件,不是吗?”阮忻宜下意识的开口问道。
“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只有你……才配得上那份婚前协议!才配得上我们之间的契约关系!”洛景宸的话冰冷刺骨,刺进了阮忻宜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