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树木一排一排往后退,耳边的风不停地叫嚷着,像是嘲讽自己,她扬起头,脑子里全是洛景宸嘲讽的话语。
"阮忻宜!"
她双腿软,跌倒在地上,欲哭无泪,仰头看着天上淡淡的月色,嘴角扯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她喊出了自己的名字。
等待了一天又一天,每一天的生活对于她来说,平淡无奇,让人伤心欲绝,如果上天能够重新给她一次机会,她在也不可能嫁给洛景宸。
宁愿选择一个不爱自己的。
生活就像是给自己开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让她前进后退不得。
"你又何必呢!姐姐?"
阮忻莹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站在自己的面前,满脸的堆笑,看着阮忻宜看自己,她解释,"奥,对了,是姐夫让我过来看看你,不过看到你这么憔悴和伤心,姐夫不知道有多高兴呢!当然啦!你妹妹我也很开心嘛!"
"阮忻莹,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已经迁就你一次又一次了!你够了!"
阮忻宜跪坐在冰冷的地上,心里凄凉一片,双手紧紧的握住,面无表情的看着阮忻莹。
"迁就我?姐姐,我想你不可能不知道我造的是什么吧?就算你说这些事,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不会停手的!你现在一定很委屈吧?"
阮忻莹双手怀胸,在阮忻宜的身旁绕了一圈又一圈,始终目光毒辣,没有一点怜悯,同情之意,在阮忻莹的眼里,能够走到这一步,嗯是阮忻宜自作自受的。
成为洛景宸的老婆就只有阮忻莹她一个人!
"你到底想怎么样?"
阮忻宜抬头看着她。
"不想怎么样,只是看到这样的你,有些可怜你而已,哈哈……阮忻宜,你虽然身为我的姐姐,不过在处理事情能力上,你却偏偏不如我,不然家里人怎么会把公司交给我,你觉得你得到了洛景宸就什么都得到了吗?你错了!即使这样,洛景宸的人,他的心他的一切,你都得不到。这是报应!是你应该得到的!"
阮忻莹的话就像是暴风雪刺骨的寒冷,和她温柔通情达理的外表有些格格不入。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和你抢什么东西,小时候也是,长大也是,洛景宸的是亲戚,我没有办法跟你说明,我知道,你现在此时此刻一定想要让我消失在你的面前,你是,洛景宸也是,我是多余的,不论是在洛家,还是在阮家,我都是多余的,可是,我从来都没有过什么非分之想,我只是想要简简单单的生活,没有金钱,没有权力,没有势力。甚至什么都可以没有,可是,我做不到,我走到这一步,甚至会想,明天会过的好一点,阮忻莹,你觉得我这样快乐吗?甚至我可能还有一点羡慕你,虽然你没有做洛家的太太,可是,我羡慕你,羡慕夏琴喜欢你,宠爱你,甚至将你当做珠宝,可是我没有!从始至终,我都羡慕你!"
一行泪打湿了阮忻宜的脸庞,她抬手擦了擦泪水,强颜欢笑。
她的生活已经够惨的了!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她要选择过一种平淡无奇的生活。
原本阮忻宜的话让所有的人陷入沉思,这是一个成婚女士对生活的绝望,和失望,却引来的死阮忻莹的嘲笑。
"姐姐!我说过,你踏入洛家的门,就是你的不对,奥,对了,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上一次你绑架我的事情,其实也就是我自导自演,上演了一出戏,如果洛景宸百分之百相信你的话,自然不会相信你对我所做的一切,不过现在看看,洛景宸似乎不怎么相信你!"
她笑了,笑的谈判,就像是描述的不是绑架案,而是一句玩笑话。
阮忻宜一怔,脸上的表情瞬间没了,看着阮忻莹竟然有一丝的惊愕,她曾经想过或许绑架阮忻莹的人是自己得罪的人,再或者是妹妹得罪的人,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出戏的导演竟然是被绑架的妹妹!
她自己上演了一出戏?
而要相信自己的人没有相信自己。
阮忻宜顿时也就顿悟了,阮忻莹说的没错,洛景宸要是爱自己,相信自己,也不会做出这些事情来,说来说去,洛景宸从头到尾没有相信过自己。
这也许就是自己过得最失败的一次。
从来没有得到自己爱人的心。
就算是自己的妹妹,她都没有得到过她的爱。
她是有多失败。
"是你做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洛景宸!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我是你的姐姐!"
她反问最多的心痛。
最为亲近的人,却一次又一次的想要整死自己。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只是觉得你不配做我的姐姐,更不配和洛景宸在一起,仅此而已,你要是觉得不公平,你可以告诉洛景宸,让他相信你!怎么。你不敢说?还是觉得他不会相信你?还是觉得你只sir一个会耍手段的女人,在他的眼里阿猫阿狗什么都不是。"
阮忻莹冷笑一声,"阮忻宜,你觉得你活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意思?倒不如赶紧找了一条路去了,好让活着的人舒服一点?"
阮忻宜看着她,没有说一句话,她什么都不想说,更不想回答。
她的这条命虽然贱,可是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
阮忻宜起身,不搭理她,耷拉着脑袋浅一步深一步有着,此时此刻,她对外界的所有一切都已经失去了兴趣只想找一个温柔的地方好好休息,哪里都可以,只要没有阮忻莹,洛景宸的存在,她暂时不想见他们。
"阮忻宜!你是不是聋了!是不是听不到我说话?"
阮忻莹见阮忻宜不搭理自己,有些生气,急忙上前一步想要拉住她,谁知阮忻宜宛如死鱼的眼睛瞪着自己,她的心里一惊,急忙松开了她。
那眼神就像是来自地狱一样,让自己心里一阵发怵,看到阮忻宜没有任何的举动之后,阮忻莹嘴角的笑意更加深邃了,一把抓住了阮忻宜的头发,看了旁边的小河,心里有一种恐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