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忻宜一手扶着墙,一脸苍白的看着赵祁,她是不讨厌赵祁的,他一向温暖如风,细心的照顾自己,阮忻宜却是怎么也想不通,赵祁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好?
她没有问出口,因为人与人之间朦朦胧胧的感觉最好,也害怕听到她最难以回答的问题。
这种关系也挺好的。
她装糊涂,他不说破。这世界上的不一定所有的问题都要有答案,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偏执呢?
旁边是搀扶着自己女儿的阮庆丰,看到赵祁时,也是微微有些吃惊,随后脸上有立即充满了笑容,"你怎么来了!"
赵祁笑,"伯父我这才闲下来,就来看看欣宜的也不知道欣宜的身体怎么样了?"
阮庆丰一听是找自己女儿的,也就没有留下来,拍了拍阮忻宜的胳膊,"我去外面等你。"
空荡荡的走廊内,有病人依旧穿着病号服在游荡,有些人走的飞快,又有些人走的缓慢。
一男一女正坐在长椅上交谈,一束阳光缓缓的照进来,从门缝里透过过了会儿时间,阳光又跑到别处去了。
赵祁和阮忻宜没见面已经快一周,阮忻宜在仔细打量他时,她发现他瘦了很多,皮肤也黑了不少,看样子这几天他的确很忙的。
说来也讽刺,阮忻宜对于赵祁的话是深信不疑,却对洛景宸的话感觉到莫名的虚伪。
想到这里,她觉得真是可笑,自己相信了别人,却没有相信自己的前夫,她嘲讽一阵之后,才将目光转移到了赵祁的身上,"学长,我准备离开。"
目光淡淡的,语气淡漠,似乎她再讲一个与离别无关的话题。
周围的环境突然变得安静下来,可以听得见相隔很远的马路上公车开过的声音,又听得见医院里小孩子跌倒苦恼的声音。
赵祁顿了顿,许久之后才吐出了来一个字,"哦!"
哦?
哦什么?是听到了,还是同意了?
阮忻宜想。
他似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要走,情绪才变得激动起来她一把抓住了阮忻宜的肩膀,带着一丝的不可思议,"阮忻宜!你说什么?"
要走?
"嗯,我在这里待得烦闷了,就想出去走走,和他离了婚就准备启程。"
阮忻宜丝毫没有一点神色,她只想逃避。
"什么时候回来?"
赵祁。
空气再一次的变得沉闷下来,对于回来这个话题,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更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回答,或许一年,或许三年,再或者十年。她又怎么可能给出一个合适的答案。
她笑了,笑的惨淡,笑的凄凉,随后又摇了摇头,"这种事我不知道,学长,到时候我会给你回信的。"
赵祁明白她的意思,就没有追问,他起身,说了一句,"走吧!我送回家!"
只是无奈,内心深处一片凄凉,他又该怎么怎么办呢,是挽留?还是支持?
最终赵祁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他一直送阮忻宜到了门口,他看着,一直目送。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远处,他才轻轻吸一口气,对着空无一人的她的方向,微微地笑。他的眼安静地弯起,偏着头,发丝间闪过凝水的光。看到她上了车,扬长而去之后,他才缓缓的收回自己的目光,一回头就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一声不吭的洛景宸,他先是被吓了一跳,赵祁的胆子也不算小,只是莫名其妙的身后站个人,他有些震惊,才不得不做出自己都惊愕的样子。
而洛景宸本人似乎也觉得并没有什么,目光依旧冷淡着,自己这才刚刚进了医院就看到赵祁和阮忻宜俩个人走到一块。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看见俩个人嘀嘀咕咕一阵,之后到了分别,看到阮忻宜离开赵祁没有跟上去之后,洛景宸这才缓缓的从拐角处出来,冷眼看着赵祁,他是比较嫌弃赵祁的?。
"赵祁!"
他紧握着拳头,喊了赵祁的名字,赵祁不以为然的扯了扯嘴角,"原来是洛少爷,你怎么来了?"
"难道你不知道这家医院住的人是我家老婆!"
洛家成一字一句的着,故意咬重了"老婆"两个字来警告她。
谁知赵祁非凡没有感觉,嘴角微微上扬,用一种不屑的眼神看了一眼,随后并没有说话。
"赵祁!我希望你能够离她远一点,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洛景宸警告了一声。
赵祁权当没有听见,走自己的路。阮家。
阮庆丰两个人还没有进门,就看到了一家门口停的一辆车,怎么看,都觉得这辆车很眼熟!忽然阮忻宜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这不是洛家成的车吗?
正好奇着,洛家成就从车上下来,跟着的还有夏琴弥爱玲几个人,最后下车的人是阮忻莹!
阮忻宜心里想,那天自己砸伤了阮忻莹之后,洛景宸还是带着她去了洛家,呵呵……阮忻宜苦笑了一声,这还真是讽刺。
"阮丫头!"
洛家成出声叫了她,上下打量一番看她没事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爷爷!奶奶!妈,妹妹……"阮忻宜逐个问也不知道洛家为什么会这么兴师动众!
只听见洛家成说了一句,"我们是来接你回家的!"
"别忘想了,你们洛家签了离婚协议书再说!"
阮庆丰根本就没有给他们机会,一把将阮忻宜拽在了身后,不让洛家成和洛家的人交谈。
"亲家!我们也只是找你女儿谈谈,你又何必这么生硬!"
夏琴嗤笑一声,她一脸的不满意,觉得阮忻宜和洛景宸离婚了更好,到时候再让洛景宸娶了阮忻莹,这不是很美满的结局,她也就想不通了,这两个老人怎么那么固执呢,也不知道阮忻宜有什么好的,偏偏就不让人家走?
她是从心里就很讨厌阮忻宜的。
可是又不能违背婆婆和公公的意思,这才很不情愿的来到了阮家,说什的今天一定要接回阮忻宜,接什么啊!
"哼!"
阮庆丰冷哼一声,不回答夏琴的话,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我不听,你能把我怎么办的样子,看的夏琴是一阵牙痒痒,"这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夏琴翻了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