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忻宜放下碗筷,说着。
"嗯?不多住一会儿吗?"
付小期有些惊愕,这自己还没有感觉阮忻宜在这里住了多少时间,这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半个月了。
"嗯,不送。走好。"
马丁冷着脸,夹了一块肉,对于阮忻宜离开他是比较高兴的,以后终于就没有人来抢他的付小期了,阮忻宜就应该早点离开。
"马丁!"
付小期出声制止了他,马丁这才闭了嘴,继续吃他的菜。
阮忻宜咬唇,马丁这幅态度真的很讨厌啊,她握了握拳头,自我安慰,没事,没事,反正自己也是见他最后一次面,以后自己也都见不到了,不生气了,不和他一般见识。
阮欣宜离开了,马丁和预期的一样,他并没有去送她,在他的眼中阮欣宜只不过就是一个想要抢走付小期的一个小三,她并没有什么资格让自己亲自送她。
倒是付小期却是很热衷,一路扛着包袱送走了阮欣宜,"你别责怪马丁,他就是这样的人,你也应该知道他这个人比较小气。"
阮欣宜轻笑一声,"他那个就不是什么小气,而是心里有毛病。"是啊,正常男人怎么可能去喜欢男的,还因为一个男人吃醋。
付小期没有说什么,他夹在中间也是很难受,谁也不帮又说自己是袖手旁观,帮任何一方都不行。
"她走了?"
付小期一进门,马丁就迎上来问,却是一脸的不在乎,倒像是一只猫被扔了一样,不过阮欣宜对于自己来说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可以忽略但是又不能完全的忽略。
"嗯,走了,你不送她?"
"那有什么好送的,相隔再远也是一座城市,你要是想去看她也就是一会的时间,这没有什么送不送的。"
马丁冷哼一声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没有什么特别。
阮忻宜的离开似乎马丁还有些不适应,房子太过于安静。
阮忻宜回到了房子,那鲱鱼的味道已经很淡了,她扔掉了微波炉,因为实在是不能用了,太臭了!
看着堆得满地都是马丁的恶作剧,阮忻宜不由得皱眉,每次一看到这些自己都会莫名其妙的想起马丁,她打了电话让收垃圾的方阿姨全部带走了。
"小姐?你确定谢谢都扔掉吗!"方阿姨有些吃惊,因为满房子的快递,而且都还没有开封的,这个女人会不会疯了?为什么会要全部扔掉?
"嗯,麻烦你了!"
阮忻宜点头,这些恶作剧,自己不扔掉还不能还当做纪念?
方阿姨一听,心里只纳闷一阵小声嘟囔,这有钱人还真是任性,买了快递拆都不拆就扔掉了?
之后在阮忻宜的家有一幕很壮观的景象,方阿姨用机车拉快递等到自己收拾完之后,已经到晚上了。
她累瘫了,趴在床上休息,电话响了是爸爸打来的,阮忻宜这才突然想起来,自己来到美国只是给爸爸报了平安,之后就再也没有打过电话,她一向不恋家,出了任何的事情她从来都不会记得家人会怎么帮助自己,所以很多人说自己自私自利,她只是不想拖累任何人,尤其是自己的家人,却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一贯作风,让别人认为是自己自私自利。
这也许就是讽刺吧?
她无奈的笑了笑,按下了电话,"喂?爸爸!"
"欣宜啊!阮家出事了。"
阮庆丰的语气很紧张。
阮忻宜一听,心里"咯噔"一声,不安起来,她害怕听到不好的消息,又听见阮庆丰填了一句,"洛家撤掉了对阮家所有的资金,我们来往的客户很少了。"
阮忻宜一愣,这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和洛景宸签了离婚协议书,也就相当于自己和他离了婚没了关系,他撤资也是应该的,这件事情对于自己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的心终于放下来,安慰,"爸爸,洛家对阮家撤资,这件事情我已经想到了,我们可以找其他商家合作,少了洛家,我们阮家也是能够活下去的。"
她不信,能够救阮家的人,就只有洛!
从她签下离婚协议书那天起,她就知道洛景宸已经会这么做,阮家会处于什么地位。
她说的很轻松,似乎像是早有所料,又安慰了一阵阮庆丰,"爸,这件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的。"
说是处理,阮忻宜也是一头的雾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挂掉了电话,阮忻宜头疼的厉害,她起身吃了几片止痛药。
由于止痛药的副作用,阮忻宜在迷迷糊糊之中睡着了。
她在梦到奔跑着,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奔跑,她只是知道,只要自己不被身后的人追到,自己就能够活下去,一会儿镜头一转,自己看到了洛景宸手中拿着匕首,一步一步靠近自己,嘴角带笑,有些模糊看不清楚他的脸,阮忻宜却知道那个人就是洛景宸,"阮忻宜!"
这熟悉的音线传过来,没错就是洛景宸。
"你想干什么?"
阮忻宜后退了一步,手心冒汗。
"你永远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他霸道的声音传来,却让阮忻宜身后阵阵发冷。
"妈妈……快跑!"
有一个大约四五岁的男孩子,抓住阮忻宜的手一脸的着急,急忙招呼着自己要离开,她蒙蒙的,一路小跑跟着小男孩跑了几步,阮忻宜一回头男孩儿不见了,阮忻宜呼喊四周空无一人,一个人都没有。
"欣宜!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赵祁站在自己的身后,温柔体贴的说着。
"阮忻宜,这鲱鱼的滋味怎么样,我已经警告过你了,不要勾引我们家付小期,否则我会将这一罐鲱鱼罐头全部塞进你的口中。"
一股臭味传来,阮忻宜不由得捏了捏鼻子,回头就看到了马丁手里拿着鲱鱼罐头。
"欣宜!洛家对阮家撤资,我们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阮忻宜又梦见爸爸在梦里呼喊,一声一声凄惨而悠长。
阮忻宜一愣,从梦中惊醒,出了一身的汗,她起身喝了一杯水,安慰自己这只是梦而已!
虽然只是梦,可是阮忻宜还是心有余悸的,太过于真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