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vip的独立病房里,他轻轻抬起手,修长的手指触碰着冰凉的脸,“十年了,我终于可以,摆脱这张被人嫌弃的脸了么?十年了,因为这张脸我背负的屈辱,和失去的,我要全部从你身上讨回来,”苦涩的泪,从他深邃的眸子里缓缓落下,滑过了性感的唇边,助理站在病房外,想起了他整容之前和医生的对话:
当他在医生办公室,摘下帽子,医生左看右看他脸上的疤痕,摇着头,他脱下上衣,背部的疤痕也是触目惊心,看的医生都是很惊讶。
待思虑过后,他问着医生。
“医生,我这个脸,不用恢复的恢复和原来一样,你尽量帮我,整的和原来不同,所有可以让脸部和身上疤痕恢复完美的方案,都可以,我有钱,我和你们的医院院长是校友,”在他坐在办公室,嘴一闭一合,哗啦哗啦流利的英语下,医生吧嗒吧嗒的打着电脑,大约过了一会,就微笑的把整容方案用文件方式呈现在他的面前。
看着电脑文件里,那张不同的脸,那简直就是八国混血的模样还完美,看着文件,他对着医生竖起了大拇指,“Good,yes.标的佛,”他的称赞,都夸的医生不好意思了,直到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他扶着墙,头晕目眩的。
“这下整得连爹妈都不认识了,我有点心肌堵塞,”拍着胸脯,他跌跌撞撞的在金发碧眼的护士带领下走向了vip的独立病房。
回想到这,他和助理的心里都是五味杂陈,一夜都是辗转难眠,明天即将拆纱布了,他就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就这么熬过了一晚上。
第二天,医护人员都来到了他所在的病房,他蹭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弄了弄头发,“威特先生,您好,感谢您信任我们,现在可以让我们的大胸翘臀的护士给您拆纱布了,我的中文还可以吧,我们的护士还是单身哦,以后您可以考虑一下,哎呀,你等会可以照下镜子,真的很完美,”医生一番蹩脚中文,将他噗嗤下逗笑了。
就在护士准备给他做拆纱布的时...病房外,急匆匆的跑来了一人,气喘吁吁的,“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抱歉,先生,”门外传来轻柔的声音,他的心脏扑通扑通的的,然后他抬起头,深呼吸了一下,指着门外。
“你,你不用进来了,我忘记你名字了,我不想看到你,”他一番话,只能让初夏悻悻的转身离开,守在病房外。
初夏蹲在病房外,双手拖着下巴,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子上,不停的打着哈欠,很困的样子,也不知等了多久,她躺了下来窝在医院的长椅上,蜷缩着身体,小小的身体里,满是坚持和忍耐的力量。
“我要照顾你,先生,我叫初夏,”她嘴里念念有词,睡的香甜。
不过病房里,他站在镜子里,打量着这张于之前完全不同的脸,古铜色的皮肤,将近一米九的身高,立体的如同雕像的一般的脸,高挺得鼻梁,性感的唇,长期锻炼练出的健硕的身体,穿上一身定制的阿玛尼西装和噌亮的皮鞋,整个人,透露着高傲的特别的气质,“从今以后,我对你一个人来说,不再是姜佐轩,而且全新的威特,傻丫头,我失去的,都会从你身上讨回来,你欠我的,一辈子都还不清,”他抬起头,端详着自己的脸,冰冷的话语,也等同一字一句的刺痛他自己的心。
就在拆纱布结束后,医生告诉威特,也就是姜佐轩,说手术很成功,他可以出院泡妹了,他嘴角轻轻一斜微笑着,然后转身迈着大长腿,走出了病房。
就在威特离开病房时,初夏躺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这傻丫头,”他脱下外套,轻盖在初夏的身上,“你最好以后都不要再遇见我,拜拜,我走了,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小丫头,我很开心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那天晚上的表现,真的很棒,我从来没有那么棒的体验,”他蹲下身,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然后弯下腰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就准备起身离开了。
他大摇大摆的以大佬的姿态离开了医院,带着从未有过的笑容。
他一离开,初夏就醒了,擦着嘴角的口水,“天哪,我怎么睡着了,不行,我得回病房看看,”就在初夏回病房时,病房里有保洁阿姨正在打扫,看到空荡的病房,还有手机上收到的看护薪资结算信息,“五,五十万,五十万啊,不是吧,我眼花了,不是美金,是,”她捂着唇,很是惊讶,然后擦了擦眼睛,“不行,我不能收这么多,”初夏转身跑出了病房,然后跑到了医院门口。
此时威特已经坐车离开了,车子已经离开医院好一会了。
“哎,等等,他应该已经走了,”初夏狂奔着,其实已经追不上车辆了,只是,威特的助理还未离开,“你,在找我们总裁么?我们总裁已经离开了,”助理从初夏身后轻拍了下初夏肩膀。
初夏转过身,气喘吁吁的指着手机,“我不需要,不需要这么多,还有,这个糕点,他喜欢吃的,我自己做的,拜托你了,记得拿给他,谢谢,”听到初夏的话,助理黑着脸,弯着腰看着初夏,“我们总裁愿意给你的,多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给你个忠告,我们总裁,是你喜欢不了的,你越仰望,就会摔的越重,记住我说的话,我们那冰山总裁,心里,不管五年也好,十年也好,心里只有原来那个未婚妻,那个漂亮的如同公主一般的未婚妻,你要记住,以后离我们总裁,越远越好,”助理说完这话,就转身自己开车离开了,而初夏还是嘟着嘴云里雾里。
助理离开后。
初夏在原地伫立了很久。
“就这么走了,也不知恢复好了么?你叫威特么?护士和我说的,我叫初夏,希望你以后的生活一帆风顺,”她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直到,黄昏,她才坐上出租车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