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想通了，秦茹晞一人怎么会练得出这么多僵尸，这些僵尸没准一开始就不是她练的，她只是后来接手了而已。
那开始练僵尸的是谁？肯定不是江隐，不然他又怎么会敌不过秦茹晞。
肯定也不是秦叶方，她与秦叶方相识时，秦叶方身体已经出了问题，经不起僵尸折腾，况且秦叶方所习的功法十分纯净，练僵尸会遭反噬。
那么，练僵尸的是谁？是朱韵妤？夜楚菲只是怀疑，没有十足的证据。
“怎么又来这里？”
身旁忽然多了两个人，夜楚菲脚下一滑，险些摔下房顶，幸好夏侯君天手快将她拉了回来。
夜楚菲重新站稳，撇了一眼谷风，“来看看。”
“这有什么好看的？”谷风道。
“确实没什么好看的，又阴暗又脏。”夜楚菲道：“四姐，你说一个人要怎么让一群一开始并不是自己练的僵尸听命于自己？”
“僵尸也有感识，要让不是自己练的僵尸听命于自己，需与练尸人各方面都相似。”夜楚宁笑了笑，“就比如你和母后，除了脾性，其他都是你与母后最像。”
“僵尸是朱韵妤练的。”夏侯君天道。
夜楚宁抬眼看他，“难道不应该是秦叶方？”
“秦叶方练不了僵尸，要是练了，浑身灵力就会膨胀，最终爆体而亡。”夏侯君天道：“他所修习的功法，玄凝子也曾想修习过。”
“确实。”夜楚菲一只手撑着下巴，“比起秦叶方，秦茹晞和朱韵妤更相似，之前见她时，我还差点把她让成了朱韵妤。”
“既然是他人练的僵尸，那为何人人都说是秦叶方练的？”夜楚宁道。
“这就要问秦叶方了。”夜楚菲道：“不过问他是没可能了，待明日再去找河秀娘问问。”
夜楚宁点头，四人跳下房顶，一道回去，夜楚菲与夜楚宁回了州府，夏侯君天和谷风则在附近找了家客栈住下。
晚上夜楚菲提着灯去了一趟地牢，吴先应该我早就料到自己会有这一日，坐在草席上倒还有些自在。
狱卒打开门，让夜楚菲进去。
“吴州令这是早料到我会来了？”夜楚菲笑道。
“你不来谁来？”吴先冷笑一声，“堂堂九公主屈尊来看我这个阶下囚，吴某真是好大的福分。”
夜楚菲只勾唇保持笑意。
“没人冤枉过秦叶方，当初百姓为他喊冤，我本也想调查清楚。”吴先道：“可如何呢？我一开口他就哭着全招了，我能怎么办？东州为他喊冤的百姓能怎么办？所以他就该受千人唾万人骂。谁冤枉过他？没人，没人能冤枉他。”
吴先于是大笑起来，“你以为城西的府邸是我的吗？你以为想欺压百姓的是我吗？你去问问，我刚做州令的时候是不是也是一个好官？全是那群魔头逼的！”
一支利箭飞来，吴先侧身躲开，“那群魔头把我逼得太绝了，没想到我知道圣上要来，还不躲不藏。”
“你说的魔头，为何要逼着你不放？”夜楚菲紧皱眉头。
吴先又大笑起来，“你错了九公主，他们是不放过你。反正我是要了结了，您谨慎为重。”
又一支利箭飞来，直直穿过吴先的胸膛，狱卒听见倒地声，忙跑进来查看。
夜楚菲怔了一阵，抬脚走到飞来插在了墙上到第一支利箭，她只看了几眼，就确定这箭与追着她不放的是同一人射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