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吕良被急促地敲门声吵醒,他睁开眼睛,发现天已大亮,阳光射入了房间。他跑去开门,詹山封定定地站在门口,快言快语道:“快准备一下马上要上船出发了。”
吕良迷迷糊糊地道:“好的。”然后急忙去穿衣洗漱。
一刻钟后,三人在客栈餐厅囫囵吞枣地吃完早餐,结完账,然后,就急匆匆地跑去海边。
他们来到港口,港口停着大大小小的船只,绝大多数是渔船,早上这里最为繁忙,渔船打渔回来,渔民和买家就在港口交易,进进出出的渔船,一堆堆新鲜海产品被忙碌的人们装进车子,早晨的港口弥漫着浓浓的腥臭味,也充满着劳作的喜悦之音。
他们走过忙碌的人群,来到港口的另一侧,这里只停着一艘船,而且,这船看起来很怪,咋一看你不会觉得它是一条船,因为,它的船体涂满黑色颜料,浮在水面的船体极像一条巨大的鲸鱼浮在水面,而且在船头一侧竟然生动的描了个白色的眼睛。
要不是船体一侧有一个船梯通往船上的门,吕良都不敢相信这就是一条船,在上船前,需要通过一个通道,类似于检票口的地方,他们急匆匆地跑到检票口,检票的是两个威严冷漠的男子,他们让出示相关证件,詹山封把身份牌拿出来,又从一个大袋子里面拿出一个文件夹,从里面取出两张纸分别给两个人看,两个检票男仔细看着纸张,不时还对着吕良和韦拉夫看,然后,其中一个冷冷地说道:“你们过来。”
吕良和韦拉夫一前一后过去,检票男叫吕良伸出右手,然后,拿着一个什么仪器对着扫,仪器上有个亮点,扫过吕良手掌后,一会儿就由红变绿,接着,检票男冷冷说道:“下一个。”
吕良听出自己已经算是可以过关了,就往前走了进去,到了韦拉夫,检票男上下打量了一番他,口中“滋滋”不止,语气也一下子富有热情来,道:“帅哥,身材保持不错嘛,转过身来,我看看。”
韦拉夫又好气又好笑,但也只好忍着,心中大骂:“又是个死变态。”
检票男在他屁股上抓了一把,吓得他跳了起来,搞得检票男忸怩作态,吕良在前面像看戏一样乐开了花。
检票男叫韦拉夫转身,伸出手,然后,抓着他的手一顿细摸,搞得他全身鸡皮疙瘩直竖,开口说道:“这位兄弟,我可以过关了没?”
检票男热情说道:“不要急嘛,等我扫一下。”
一顿操作完,韦拉夫总算可以走了,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向船去,检票男在后面大:“帅哥,记得下次再来。”
上了船,才发现这船里面就像一个封闭的椭圆形大房间,已经有二十多个人在里面,他们找了位置坐下,不多时,船门关闭,船锚拉起,随着一声闷响,船体突然晃动,接着,船就缓缓地向前移动了。
吕良奇怪这船怎么声音这么安静,如果是发动机启动,一定会有大的机器响声,他来到船尾,往下观看,船尾底部未见有类似于螺旋桨转动所击起的巨大水花,水花只是从床尾两侧泛起,他心想这船前进的动力何在?船除了机器动力外,还可以依靠人力,风力等运转,他仔细看了一下船体两侧,并未有任何人力驱动的地方,风力更加不可能了,因为,这船外他已经看过,不可能有什么帆布之类的装置。
正当他疑惑不解时,只见船上坐着的十来个人突然涌到船头,连韦拉夫也在那探头探脑,似乎在看着什么东西,吕良也好奇地望船头走去,当他挤到人群中,看到船前的情景,不由得大叫道:“我的天啊,还可以这样玩的。”
只见船体前面,赫然游着一头巨大的黑色鲸鱼,具体的说,它是拖着这艘与其等身的船前进,它的身上被巨大的链条套住,四根大腿一般粗的链条一头拉住它的躯体,一头紧紧的绑在船头,鲸鱼时而潜入水中,时而浮出水面,它就这样有节奏的往前,有时候,从头上喷射出几米高的水花。
韦拉夫看得惊奇,说道:“太神奇了,真的难以想象。”
吕良疑惑地说道:“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鲸鱼这么听话。”
韦拉夫说道:“也许它被驯化了,就像牛,马一样,被驯化后就老实了。”
吕良道:“能驯化鲸鱼,那得有多大的难耐啊。”
韦拉夫道:“这个世界很多事都难以想象的,这也许也不奇怪吧,我们去问问老头子。”
私下里,韦拉夫叫詹山封作“老头子”。
经过询问詹山封,他们终于知道鲸鱼拖船其实不是被驯化的结果,而是鲸鱼报答这里的人们的结果,相传很久之前,这里海里有一头巨大的海怪,这海怪极其凶残,连鲸鱼都不是它的对手,因为有这海怪的存在,这片海域鱼灵涂炭,死气沉沉,鱼类原来越少,渔民常常颗粒无收,往往还丢了性命,这种局面持续了近一百多年的时候,这里出现了一位英雄,他不知从哪里学到与鲸鱼沟通的本领,这样他就召集仅剩下的十八头鲸鱼,探好海怪的老巢,依靠鲸鱼以及利用计策终于把海怪给消灭了,这位英雄也在与海怪搏杀中牺牲了,为了报答这位英雄,鲸鱼就自发地来到海港,把渔船推来推去,刚开始人们不解,后来大家发现鲸鱼没有恶意,就慢慢就和鲸鱼形成默契,这就有了鲸鱼拖船的惊奇之处。
船离海岸线越来越远,终于,远处,只有海的边际与天际交汇,他们驶入了茫茫大海中。
船内的人群又突然纷纷跑到窗前,个个发出赞叹不已的欢呼,原来,外面一下子出现一大群鲸鱼,它们与船只并排而游,在一平方里范围内这些鲸鱼群就像保驾护航的舰队排列整齐,动作一致,这蔚为壮观的场景也算是人与动物之间和谐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