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雎便问是哪两个，关老师指着队列中靠后的两个男生说：“呐，张文傲和谢明。”程雎尴尬地笑了笑说：“关老师，我还是没看清是哪两个。说实话，三个班的学生我都还没认全呢。只记得每个班作业完成得最好的学生，像你们班的郦莹。”
关老师洋溢着笑容说：“郦莹是我们班的第一名，每次考试，每一科考试几乎都是第一名，但是英语成绩一直没提升起来，从全镇排名来看的话，很难和主校区的学生竞争。”程雎忍不住问：“英语成绩的差距真的这么大吗？”
关老师叹了口气说：“校长应该跟你提过了吧？期中考试，位列全镇倒数第一，比倒数第二的平均分还差了十几分。你说这不是差一大截吗？”程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半晌才说：“关老师，其实我一直没想通。”
顿了顿，她继续说，“按理说啊，三年级开始学英语，说白了就是二十六个字母嘛，这也不难，对于学生来说，应该也是很新奇的，怎么你们班和五年级的英语基础可以落后这么多呢？那些实习生不是后来才来的嘛？”
关老师耐心地说：“其实，这个原因是多方面的。这里毕竟是一个教学点，教学资源和师资配置肯定是比不上主校区的，哪个老师不希望自己的学生成绩优异呢？但是，我们这些老教师对英语是真的一窍不通，可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人，又有多少愿意来农村教书呢？”
想了想她继续说，“另一方面，有些学生的综合素质的确也不是很好。当初我来的时候，我们班有的学生一点儿规矩都不懂，像邵嘉，在我课上到一半的时候，自己跑去厕所了，也不说报告一声，你想想，没有好习惯，成绩怎么好得起来呢？”
程雎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才说：“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其实这两次课下来，我也发现了这一点，不理解的知识点他们都不知道做上标记，课后进行复习。这一点郦莹倒是做到了。”
关老师不无感叹地说：“郦莹这样的学生，一看就是好学生。学习习惯好，学习态度好，而且她很自律，如果一直能得到比较好的培养的话，前途应该是很光明的。”程雎也说：“是啊。其实，我反倒觉得读哪所学校不是最重要的，选对专业才是最重要的。”
关老师却是另一番见解：“程雎，话也不能这么说，好学校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考上的，这需要从小学到高中一步步的知识积累，过程难易与否，你应该是很有体会的。但是，你也说得对，专业很重要。”
学生们已经都在食堂用餐了，关老师便说：“走吧，去吃饭吧，肚子饿了。”程雎“嗯”了一声，和关老师一起去了教师食堂。普通的家常菜，加上一份骨头汤，其实伙食还是不错的，才来没多久，程雎也不多说什么，有时候当个旁观者，也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