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片苍茫的大地。
大地之上几棵不知名的乌树艰难的生长着,地面干枯成块,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下雨了。
数只烟狼在荒地上蹿行,这是一种外形似狼,身上却长有甲刺的狼形妖兽。
眼露凶光,尾巴黝黑而森长,四只爪子上裹着层层铁甲,烈阳下,似隐隐泛着一层寒光。
它们奔行迅迅,正在搜寻着暗中隐藏的食物。
“呜”,“呜”……
突然,
几道丧气的鸟叫声猛的从天空中清晰传来。
只见,
几只巨大的血兀在这片天空中飞舞盘旋,仿佛要与荒地上蹿行的那群甲刺烟狼争食。
它是一种羽毛极度血红,嘴爪非常锋利的妖禽,只是等级极底,还没有达到一级妖禽的级别。
它们叫声难听,仿佛报丧一般,所以人们也叫它不祥鸟。
大地上炎阳正烈。
突然间,
甲刺烟狼群中,似有一头甲刺烟狼发现了什么,只见它立即向前疯奔而去。
凶恶狼身上的那无尽甲刺也随着那甲刺烟狼的疯奔,不停的起伏刺动,看着让人只感到一阵的心悸。
那只甲刺烟狼刚动,其他的那些甲刺烟狼瞬间便也发现了它的动作,只见那些甲刺烟狼纷纷睁着血红的狼眼,向着那头甲刺烟狼凶追而去。
“呜”,“呜”,“呜”……
天上盘旋的那几只血兀悲啼个不停,向着地面极速掠进,似乎也想分一杯羹。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突然间,只感到大地猛烈的晃动了起来。
远远的,
便看到有一队人驾兽掣兵从远处奔腾而来。
为首的是一个彪形大汉,大汉摊胸露膀,一身古铜色的肌肉鼓鼓凸起,几道交错的伤疤分布其上,身上围着不知是何种妖兽皮所制成的甲衣,身后背着一柄大铁斧,寒光闪闪,胯下坐着一头通体乌黑,身覆麟甲,形似吼麟的陆地妖兽,身后跟着一个青衫青年。
那青衫青年身形健壮,眼神威烈,隐隐间似透着一股狠劲儿。
青衫青年也骑着一头青甲驹兽,只是颜色却是青色的,倒和他的服饰相搭配,手中握着一柄精钢长剑,无穗,古朴,通黑。
青衫青年的身后跟着十几个手持青铜长枪,服饰统一的黑衣侍卫。
各个都骑着与那二人颜色不同的灰色覆甲驹兽,紧跟在那二人的身后。
这二人却也有些来头,那彪形大汉叫做铁刚,青衫青年叫做钟行,是这百林山脉下吴山城的城府统领。
说起百林山脉,就不得不说一个关于它的另一个传奇故事了。
相传,
在很早的时候,百林山脉方原千里之地,并不是山脉,而是一片荒芜的火原。
火原之上寸草不生,只有一些喜火的火兽生存在这里。
突然有一天,
在这片荒芜的火原之上发生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大战绵延了上千里之地境,而那被战火侵袭的上千里火原相传有五色神血浸地,战火熄后不久,这片火原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变。
只在几天之间,那被五色神血浸地的荒芜火原,就生长出了上百种奇异的树木,有一些是人们平日所见的树种,还有一些是人们前所未见的种类,绵绵延延有上千里之长,随后地脉升浮,暗河神出,浇灌方圆数千里之地,自此,这片荒芜的火原便繁盛了起来,各族从生,依山,依河,依谷,依峰,依林,依原……而适生,而这吴山城便是这千里百林中的一脉-吴山,下的一座城池。
这彪形大汉铁刚,和那青衫青年钟行此次正是奉了吴山城城主之命,带通晶青流和一些其他的地宝天材,去百里外的火府进行每三年一次的奉贡事宜,看他们一众人两手空空,显然是完成奉贡,准备回吴山城了。
这时,
只听那青衫青年洪声说道:
“大哥,你这头黑麟驹,可是越来越神奕了。”
看着这匹神骏非常的乌甲驹,那青衫青年眼底闪过一丝火热。
这种速度型妖兽,虽然身覆甲麟外表凶猛,但兽性却很温和,以草树为食,等级甚低,有不同种类的颜色,传说当它们的甲麟颜色变成紫色时,就能升级成为一级妖兽。
“哈哈哈……”
只见那彪形大汉粗狂一笑,露出一排森森白牙道:
“这还用说,这黑麟驹可是万中难求的神驹,二弟,你的那头青甲驹也不错啊!”
那青衫青年听完那彪形大汉话语,看了看自己骑的那头青甲驹,拍了拍那青甲驹的兽头,无奈道:“不错什么,这头蠢货这两天我看着是越来越不顺眼了,等回到吴山城我就把它宰了,犒劳一下兄弟们。”
只见那头青甲驹听到那青衫青年的话后,摇了摇头,摆了摆耳,鼻中打出两股鼻息,漫不在意,好像能听懂那青年的话一般。
那彪形大汉没有说话,那青衫青年身后的十几个黑衣侍卫此时都一个个一本正经,仿佛此事非常严重一般,可不知为什么他们的表情看着是那么奇怪,仿佛都在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
因为他们已经无数次听到过,那青衫青年要将那头青甲驹宰了,来犒赏大家,可话后又当宝贝一样养着。
众人都知道那彪形大汉平时最是威严,不善玩笑,而那青衫青年看似好相处,可遇到正事他们没人敢承受他的雷霆。
一队人御兽奔腾,正在这时,只听一个黑衣侍卫指着前方说道:
“二位统领快看,前面有一群甲刺烟狼,”语气中似带着一丝惊恐的说道。
“哦”
二人顺着那黑衣侍卫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群甲刺烟狼在向着一个方向聚拢,好像找到了什么似的。
这时,只见那彪形大汉打了个手势,众人便都勒兽止步,只听那彪形大汉道:“留下两个看守兽驹,其他人跟我围上去,一定要抓住这几只甲刺烟狼。”
而那青衫青年此时也神色严肃了起来,虽然甲刺烟狼通常都是一些等级较低的妖兽,但若是有好几只一起出现的话,那也不可小觑,而且似乎不仅只有几只那么简单,因此一众人等马上肃穆了起来,气氛瞬间感到一丝的压抑。
正在这时,只听那青衫青年道:“大哥,这回咱们可发财了,要是能抓住这几头甲刺烟狼,咱们可能换一枚锻体丹了。”
听到锻体丹三字,那彪形大汉将手中的大铁斧猛攥了一紧,没有说话,向着前方伏去。
因为他明白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中,实力才是一切的跟本。
一众人等四散开来慢慢的向着前方伏去,不久便离那群甲刺烟狼只有五十米的距离,而那群甲刺烟狼仿佛在围着什么东西不敢靠近。
“啊”
正在这时只听一个黑衣侍卫惊道:“统领快看,甲刺烟狼群中有东西,好像是一个人。”
听到那黑衣侍卫惊语,众人都向着甲刺烟狼群中看去,果然看到有个人躺在那甲刺烟狼群中,而这群甲刺烟狼围着那个人暗伏惊望,想一拥而上将那人分尸吞噬,但却又隐隐中感到一丝致命威胁,想要舍弃而去,却又因为腹中饥饿难耐,不肯离去,所以一群甲刺烟狼都在暗伏潜藏,俯首低身,寻找着最佳出击的时机,那凶恶的狼口中因为看到食物已经流下了饥残的口水,尖尖的铁牙此刻被洗的锋寒光亮,嗜血的眼珠此刻猩红异常。
那彪形大汉看着那些甲刺烟狼的注意力都被那狼群中的人吸引住了,便带领众人又向前隐进了十多米。
此时围绕着那人的甲刺烟狼。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安,只见一只甲刺烟狼,在也受不了饥饿的诱惑,飞起身来,向着地上躺着的那个人扑去。
就在这时,
只听那彪形大汉口中一声爆喝:
“全都散开,给我围住这群甲刺烟狼,一个也别放跑!”
一众人只感到一声震耳的声音传来,脚下却丝毫不敢放松,一个个都豹掣蛇飞,瞬间便将这群甲刺烟狼给围在了中间。
那甲刺烟狼群的注意力因为肚府饥饿的原因,全都把视线放在了地上躺着的那个美食身上了,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等察觉到时狼群已经被那彪形大汉等人包围了起来。
此时这群甲刺烟狼都一个个面目狰狞,牙锋闪闪,身上的甲刺一根根竖的笔直,眼神凶恶的看着这群打扰它们享受美食的不素之客。
隐隐的形成了一个小包围圈,将那地上躺的那人给围在了中间,而那彪形大汉等人又形成了一个大包围圈,将这群甲刺烟狼给围在了中间。
就在双方动作的这个时候,谁都没有注意到,刚刚那个飞身扑向地上躺着之人的那只甲刺烟狼竟然神奇的消失了。
“都不要动,给我围好了”
那彪形大汉话音还没落,就已经掣着手中的大铁斧向着那群甲刺烟狼冲去,看他身形夯夯,每一步仿佛都能震动大地似的,巨大的铁斧之上寒光闪闪,看着挺是瘆人,那群甲刺烟狼看着冲过来的彪形大汉,感到一阵浓烈的威胁,两只张着噬人血口,凶恶的甲刺烟狼朝着那彪形大汉迅疾奔来。
你看这甲刺烟狼奔疾迅迅,铁爪上泛起层层寒光,不愧是这荒原上的杀手,枯境中的霸主。
只见那彪形大汉,脚下刚猛发力,将那枯地瞬间踏出一个巨大的脚印,那两只甲刺烟狼这时也迅猛而至,张着巨口,飞扑向那彪形大汉,那彪形大汉掣斧,眼中露出一丝兴奋,跳在空中,向着一只甲刺烟狼的狼面就是一个寒劈。
而另一只甲刺烟狼向着那彪形大汉的手臂咬来,那彪形大汉铁斧还未落下右脚飞起一记,便踢在了那烟狼的腔骨之上。
“嗷……”
“滋儿……滋儿……”
只听两声悲怆的狼叫声传来。
紧接着是两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一只甲刺烟狼静静躺在地上,没了生息,狼头上渗出了一滩红色的狼血,另一只甲刺烟狼挣扎着身躯想要爬起,却疼痛难当,显然已经受到重创。
看着地上流失的狼血,那个青衫青年眼中闪过一丝痛惜。
“那可都是好东西啊。”
二狼瞬时一死一残,其他甲刺烟狼瞬间也都鸟兽而散,个自奔忙逃命,向着四方冲去。
一个个都精力充沛,仿佛不是一群饥饿已久的饿狼一样,这些甲刺烟狼刚一作散,那彪形大汉和那青衫青年便奔了出去。
只见那彪形大汉抬斧便将两只甲刺烟狼劈倒,那青衫青年也不落后,一剑便将一只逃过来的甲刺烟狼斩杀,又杀向了旁边奔逃的烟狼。
那十几个黑衣侍卫手执着青铜寒枪,枪尖寒指着甲刺烟狼,谨防它们逃走。
一盏茶之后,战斗终于落下了帷幕,此时地面上,只见尽是那些甲刺烟狼的尸体和血液。
那彪形大汉的斧刃上滴下一滴红血,看了看地面上的烟狼尸体,向着那青年说道:
“二弟,看一下有没有人受伤,抓紧捡练烟狼尸体,咱们得赶快离开这里了,这么重的血腥味,说不定会引来一些高级妖兽。”
“嗯”
那青衫青年点了点头,便去查看有没有人受伤,带人去捡练狼尸,不久那些甲刺烟狼的尸体便被堆积了起来。
……
没过一会儿,那青衫青年便行来对那彪形大汉说道:“大哥,一共十五只甲刺烟狼,五头一级,其他的均是形兽,咱们有三人受了伤,一人较重,二人较轻。”
“嗯,让没受伤的人照顾好受伤的人。”那彪形大汉淡淡的说道。
“大哥……”青衫青年又叫道。
“怎么了,”彪形大汉看着青衫青年道。
“那个甲刺烟狼群中的人咱们怎么办?”青衫青年看着彪形大汉出声询问道。
不是青衫青年提醒,刚刚经过一番战斗,彪形大汉自己都忘记了这事。
刚才黑衣侍卫说那狼群中躺着一个人。
彪形大汉没有说话,他与青衫青年一同朝着地上躺着的那个人走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