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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火朝天,铁风阵阵,天地中炎阳高挂,木楼里密室无音,铜火燃定,古座出尘。
脚底裂石无意清分,迟迟的要为古迹,密室之中,一个身影呼啸来回,动作舒缓舒急,舒迅舒顿,缓时似有鸡子寻食之闲逸,急时速比幼豚听音之落惊,虎力奋强,极力动身,为了看似一个简单而又平常的目的,不知疲倦不计时长的修炼者,却不是碎甲少年又会是谁呢?
只见动不停息的碎甲少年寒关苦练着,稚嫩的脸上还是难掩的呆傻之样,眼若星辰,眉如重墨,紧紧的厉蹙在一起,不知已经有多长时间了,隐隐间让他带上了一丝狰狞,昨晚洗过的朝天乱发,在今日已经不成样态,他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重量,忍受着极端的痛苦,手中武动的笨笨动作也变的不只是那《怪力乱神》武技的第一式:寂武焚林,似乎有又了什么新的变化,只见碎甲少年寂武焚林的第一式打过之后,承接奎十刚六,又间不停息的打出了几式玄奇而又繁奥的全新武技,随后便重复不停的习练着这几式玄奇而又繁奥的武技,不知疲倦,不感劳累。
其身之上的那锁身四铁,不知又是在什么时间,怎么又有了新的变化,只见此时碎甲少年的双臂手腕之处,却是两个全新的护腕重铁,颜色铜青,铁不落锁,形古样陈,凹凸势重,隐隐间,似乎比碎甲少年之前四肢之上所锁的那两个重铁护腕看起来还要沉重的多。
果然,看武动中碎甲少年的脸色,却是没有了之前那锁身四铁的轻松如意了,此时却是极端的狰狞,势透着一股强厉之色,不过还好,看这新的锁身四铁外表虽有凸凹,古旧势重,但整体却是“光滑”,更无半个突出,只有几条暗淡的灰纹陈络分布其上,即使连那铜锁也没有半个,想来是碎甲少年在武技习练之后,等到晚间便能将其取下身来。
嗯!不对!
变化却是只在瞬间,原来是碎甲少年武动之故,没有将其看的分明,那锁没想到已经成了室内机关,被制于那重铁之内去了,只见在这全新的重铁护腕之侧,仅仅只留下了一个指节长短的扁平锁孔,看来这全新的重铁护腕,又要被长时间的锁于碎甲少年的四肢之上了。
红发青年铜风盘膝静坐于碎甲少年的不远之处,只见他身上气势腾浮,身形如飘似荡,一个无形无色的流水光幕笼罩在他的四围周身,只见这光幕之上浮气条条,条条浮气之上似乎都像焚燃着森森水焰一般,看着华丽异常,看到红发青年铜风身上生出此境的碎甲少年,他的心中尽是新奇与兴奋,他也想要让自己的身上生出那样神奇的变化。
忽然,他又想起了那个发光的金色小人,凝目沉神,一道金光便在他的脑海之中升起,紧接着那个金色小人便在次武动跳跃在了他的脑海之中,动行势横,左右翻飞。
碎甲少年原本略显狰狞凶厉的脸上,在脑海中那个金色小人出现之后,只见他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欢喜之色,一心二用,手中习练着红发青年铜风所教的那几式《怪力乱神》的武技,脑海之中不停的观想着那个发光的金色小人儿。
几息之后,只见碎甲少年便开始胡为乱练,只见他出出拳,弄弄脚,伏伏身,仰仰背,所做动作皆与红发青年铜风所教他的武技招式毫无相关,你道如何?
原来是碎甲少年在将红发青年铜风所教他的那几式武技习练过后,便顺其自然的开始模仿自己脑海之中的那个金色小人儿的动作开始习练了,只是他脑海之中那个武动的金色小人儿的动作太过迅猛密集,动行如飞,由于锁身四铁的缘故,等碎甲少年依葫芦画瓢做出金色小人儿所做的那些动作之时,却也只是抬抬脚,起起拳,扭扭腰,胡修乱练,怪相百出。
静修中的红发青年铜风脸色寂然,似乎沉浸在了不停的修炼之中,下个瞬间,只见他手掌结印,落过胸前,然后便见到那笼罩在他周身的流水光幕,便皆含光尽隐,消失在了密室之中,似乎修炼之中的红发青年铜风又察觉到了眼前的碎甲少年又开始了往日的百怪行为了,他觉的必要的要给这呆傻少年一点惩罚,否则他永远也记不住,却是那金色小人儿的情况他还是半分不知。
一个闪身,红发青年铜风将还沉浸在脑海中金色小人的碎甲少年叫醒了过来,被叫醒的碎甲少年发现眼前的红发青年铜风,又无奈的锤炼起那几式武技起来,一阵阵的沉重感又向着他袭来,碎甲少年又开始习练起那几式他感觉怪异的动作起来,不敢停身,因为停身晚上便又要饿肚子了。
看着眼前的碎甲少年,红发青年铜风的脸上风云无色,但他的心中却是有着一丝欣慰,因为即使眼前的呆傻少年将自己所教授的《怪力乱神》武技练的七零八落,花开百枝,但他的身力却是在自己的眼中每天持续的增长着,即使连他都被呆傻少年的这种持续不停增长的身力又一次的震惊到了,这使得他又一次不得不感叹体质之身的强大之处。
今天已经是红发青年铜风教授碎甲少年修习《怪力乱神》武技整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了,这一个月的时间之中,他已经完完全全的将他自己所会的那《怪力乱神》武决之上所记载的武技演练之法,完完整整的教授给了碎甲少年,然而对于碎甲少年来说,他所记住的武技落于红发青年铜风的眼中,却是仅仅只有那么九式而已,因为这些日子以来,碎甲少年仅仅只是习练到第九式之后便在也难以继续下去。
不知是什么原因?
红发青年铜风认为是碎甲少年的领悟能力,恐怕也仅仅只限于第九式而已。
也是,作为一部曾经的王者境强者所创的武技,那里有那么容易就能完全参悟透彻的。
他所传授给碎甲少年的这部《怪力乱神》武技虽然仅仅只是一部元级九品的残道武技,但它所潜在的等级却是难以估量的,即便是红发青年铜风自己,现在所能领悟与参透其中的记载武决的武技演练之法,也仅仅只有一十三式而已,要不是红发青年铜风自己手把手教授碎甲少年修习这部《怪力乱神》的武技,红发青年铜风认为以现在呆傻少年的状态,可能他即使用尽一生,都还不一定能参透的了其中的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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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藏中的一切,似乎还是那般井然有序的进行着,关于碎甲少年被铜风侍卫认做弟弟的事情,早在数十天之前就已经在青流晶矿藏之中流传着,每个玄甲侍卫的潜意识中,对红发青年铜风的这个弟弟“铜疯”,却也都默默的留意着一分,毕竟因为此事,当初还有玄甲侍卫受了伤,二人一个多月的时长不见身影,有玄甲侍卫心中暗暗猜测,恐怕是铜风侍卫这些日子以来都在教授他的弟弟“铜疯”修炼。
红发青年铜风眉目紧锁,片片红发如剑一般,看着眼前影风随动的碎甲少年,面上无情无色。
心中暗暗思虑:
“如此看来,这呆傻少年又一次将那四个困锁的重铁护腕的重量适应了下来,由此,那四个古铜螺也是时候给予他了。”
只见红发青年铜风寒眉微凝,向着密室之外走去。
行至木楼之中,红发青年铜风静坐于那精湛石座之上,无形中一股冷厉的气势从他的身上蔓延而出,紧接着只听他一声洪音:
“来人”
洪音未落,只见一个手持青铜长枪的玄甲侍卫疾步迅行了进来。
只见那玄甲侍卫抱枪躬身向着石座之上的红发青年铜风恭谨的行了一礼,出声道:
“铜风侍卫”
看到下方行礼的玄甲侍卫,红发青年铜风眼中寂冷如常,淡淡的吩咐道:
“你速去器兵房,命人将那四个古铜螺般来到木楼之中。
“是”
那红发青年的话音刚落,只听那下方的玄甲侍卫定身应到,紧着着只见那玄甲侍卫转身向着木楼之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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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过盏,只见四个身材魁梧,脚步深沉的玄甲侍卫每人手中各缀着一个颜色古铜,如旋如螺的淡尘色铜螺进入木楼之中,只见他们脸色深沉,身体中灵气浮动不停,似乎在忍受着极其渊沉的重量一般,缓缓轻放之后,四人便离开了木楼。
红发青年铜风看着地上的这四个四角铜螺,神色暗凝,之后只见他半转石轮,转身走进了密室之中。
寂静的木楼之中此时寂寂无声,地面上四个古色铜螺幽幽静放,在那极其不易发现的忽略之处,只见那静放四个古色铜螺的极坚青转之上竟生出了丝丝裂纹,仿佛在下一刻便要震裂开来一般,似乎这四个古色铜螺之中隐藏着令人难以想像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