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掉，赶紧关掉，这东西肯定过期了。”杜崇起身拔下电源线，就要把头盔取下来。
“警报！警报！电源已被切断，立即启动备用电源，采用紧急限制措施！”
即使拔掉了电源，头盔里的红灯和警报也没有停止，下缘还突然弹出了一道钢圈，锁死在杜崇脖子上，根本取不下来。
“这东西恐怕真是坏了，还是去找会长弄下来吧。”杜崇尝试了一下就放弃了，光靠手指力量根本掰不开钢圈，只是没走几步，头盔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警报！警报！电源难以维持！目标意图逃离！根据对异界生物隔离审查法案，为保障广大人民的生命安全，对于无法控制的负100分以下危险目标，立即注射毒药处死！”
在杜崇豁然变色的表情下，后颈突然感觉到什么冰凉的坚硬针状物体插入了肉里，然后喷出了一股液体，紧接着就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感袭来。
“我靠！我这负100分不都是你们题目瞎搞出来的么，我还能抢救一下啊。”杜崇已经没有心思骂题目过期的设计人员了，一路狂奔回到院子里，还好会长还照样坐在椅子上补觉：
“会长，救命啊，这东西坏了取不下来，还非得给我注射毒药。”
“我知道，我听着呢。”会长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一手举起耳边的无线耳机略微示意，另一只手拿着一个遥控器对着杜崇一按：
“放心吧，头盔没有坏，都是按计划进行的，这样就解决了。”
这一瞬间，杜崇的心中犹如寒风卷过，遍体生凉，难道这是一个陷阱？
作为一个穿越者，还没来得及走上人生巅峰，难道就这么英年早逝了？
这是为了暗杀自己？
不对，应该算是谋杀吧。
也不对啊，何必这么麻烦呢？
按说会长应该是很厉害的，要暗算的话也不需要专门这么弄啊。
“咔嚓！”
一声轻响之后，头盔下缘的钢圈和针刺突然缩了回去，红灯也变成了彩灯，警报声也变成了欢快的音乐“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然后是头盔里那个一直出题的声音再次响起：
“恭喜！恭喜！恭喜你顺利通过测试，完全不存在外来意识寄生方面的问题。”
杜崇把头盔摘下来抡了一圈，作势准备砸在地上，同时摸着后颈仍然火辣辣的位置，恶狠狠地盯着会长说道：
“会长，你要是不解释清楚，我就去告你虐待儿童……虐待少年儿童！”
“哎呀，别砸，别砸，这东西可贵了，每年还都要送去升级，修起来很麻烦的。”会长慌忙跑过来接住头盔，连声说道：
“你根本没事啊，那个针头是硬橡胶做的，也没真扎进肉里去，喷的也只是辣椒素，洗洗就没事了。我都没给你拍照呢，当年我以为自己中毒了的时候，还被他们拍照纪念才叫惨。”
“所以都是故意的安排？问题那么乱七八糟也不是因为2003年的测试版？”杜崇松开头盔，又用袖子擦了擦后颈，还是觉得火辣辣地痛。
“是啊，这也不能怪我，研究院的人就是这么设计的。个人意识这么复杂的东西，光靠回答一些问题怎么测的出来，主要还是测试在极端情绪状况下，有没有出现多个意识波动。不逼你烦躁生气怕死求救，也不会有效果啊。”会长收起头盔，神神秘秘地说道：
“其实这个头盔的测试还是很有用的，有时候以为自己因为头盔故障就莫名其妙中毒快死了，还能吓出一些间谍来，只不过用上一次就不灵了。你这次有了经验，记得也要保密啊。”
“先赔偿身体和精神伤害，再加上保密费用，等我回来可以考虑一下。”杜崇终于放下心来，不过这个亏可不能白吃，先去把脖子上的辣椒素洗了再回来谈。
找到水龙头冲洗之后，短时间内被辣椒素喷到的位置还是有些火辣辣的，不过杜崇也不好意思真要什么保密费用，毕竟这种测试也算是公事，自己也是同意的。
真要计较太细的话，会长当初一接到电话就来救自己的事，难道还要收救援费么？
只是什么条件都不提的话，留下一个随便折腾也不在乎的印象也不好。
等回到院子里的时候，杜崇已经有了打算：
“会长，这个辣椒素太厉害了，脖子还是火辣辣的痛啊，这种倒霉事还要保密不能说的话太惨了。还是让我看看会长当年的照片到底惨不惨作为安慰吧，要不会长教我两招功夫也行，我一专心练武就什么都忘了。”
“当年的照片我也只是看过而已，能销毁的早销毁了。教你功夫的话，只要你自己的老师不反对就行，正式的东西不能随便教，不过一些小技巧教你几招也无所谓。”会长又懒洋洋地躺回了椅子上，连头盔都懒得收起来只是随意放在桌上：
“既然你没有被灵魂寄生就好办了，不管你的老师是什么世界出身，哪怕真的是巫虫学派的人，只要不做违反法律和道德的事，都是可以合作的。”
“巫虫学派是啥，我根本不懂啊，而且也没什么老师。”本来以为测试完之后事情都过去了，没想到会长看似随意地说出这么惊人的话来，让杜崇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万教授果然把她的胡乱猜测也交代出来了，说不定还是为了报复杜崇故意说的。
不过自己既能遥控黑妞随意行动，又能让它爆发出音波震荡能力，这种事也瞒不过去啊。
“好好好，懂不懂，有没有，都没关系，你记住我的话就行了。至于之后要不要跟其他人说，你自己决定就好。”会长重新闭上眼睛慢慢摇晃着椅子，看上去似乎真的毫不在意：
“你知道的，修炼变强是个人的事，自然有很多隐士啊秘籍啊祖传啊血统啊之类的说法，国家也不会管那么细，只要不违法犯罪，自己怎么炼那是管不着的。我们狩猎协会的态度，讲的是保家卫国、互助互利，也从来不管你是什么来历。”
“你想想看，连星云世界的那些巫师，都能吸收培训万教授这样的地球人为他们办事，难道我们国家还没有这个气度，不敢接受星云世界的人跟我们合作吗？实际上，巫师学派的知识也同样是知识，为什么不学习利用呢？对于星云世界出身的人，只要遵纪守法，政府是有人才引进制度的，具体待遇也是可以谈的。”
“会长，话我记住了，但是真没有可以转告的对象啊。”在这一刻，杜崇有考虑过是不是可以假装有个巫虫学派老师什么的，也可以要点待遇福利，但是国家肯定也不会白出钱，自己实在拿不出东西可以交换啊，最后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随你吧，反正我也只是负责转告你一声而已。”会长长地打了个呵欠，吧嗒了一下嘴巴：
“教你两招的事，今天是来不及了，下次再说吧。你不是还要去找小恬么？她家就在林业局宿舍的第二幢30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