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会长后续的解释,杜崇终于放下心来,不要现金的二十亿,其实也不算多,哪怕二三线城市的房地产商们竞拍一块新小区的地皮,都价值几个亿。
国家随便就能划价值几个亿的地皮给你,你再继续投资建设,钱又回到国家的建筑公司了,顺便还能搞活经济。
最后你坐地收钱安心发财,自然不会扰乱治安,多半还会热心维护当地的秩序。
这种奖励方式,实际上也是这个世界对于强者普遍采用的收买方式。
再说四个人平分的话每个人也就是五亿左右,杜崇也并不打算独吞什么的,好歹是同生共死一起逃出来的,还做不到那么翻脸无情。
估计雷豹也干不出来,但是他爹就很难说了,至于另外两个人是有机会多半会干,所以在为了利益撕破脸之前,找一个可靠的渠道公开出清收益就够了。
作为一名穿越者,有了几个亿的启动资金,杜崇对于后续的事业发展还是很有信心的,也不需要非得冒着风险去杀人灭口独占收益。
培养主播小姐姐的另一半梦想,估计很快就能实现了。
不过接下来还有另外一个问题急需解决,反正安洛冈吉和阮香文都不在这边,杜崇问起来也没什么顾及:
“会长,我们这次能够带着空间门逃出来,主要还是靠策反了两名邪教徒,他们的精神异能可以控制一些怪兽。不过他们的能力是依靠后脑植入的一种‘复仇之种’得来的,可能会长大变成藤蔓怪物。他们想请军方的医生做手术切除治疗,会长你有认识的人能够介绍一下吗?”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会长语气沉重地说道:
“是啊,那种藤蔓怪物都是人变成的,我本来不想让你知道这种事的。当初我们也遇到过这种情况,能够做手术的医生也可以为他们联系,只是这种手术风险还是很大的,毕竟这种寄生方式涉及到脊髓和大脑的神经。”
“没办法啊,总比变成怪物好吧。”杜崇无奈地苦笑了一声:
“我对他们说的是很简单的小手术,也是想让他们不要失去希望。”
“是啊,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血债血偿了。”会长的声音再一次带上了凌冽的杀意。
杜崇心中一动,想到了还有一个罪魁祸首:
“对了,给他们做手术植入‘复仇之种’的是县里第二人民医院的一个女医生,叫做万薇君,应该也是复仇之神教会的高层,一定要赶紧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这种人,一个都不能放过。”会长杀气腾腾地说道:
“我先联系一下刑警大队的人,先把人抓起来再说,应该按故意杀人罪来判。”
杜崇赶紧补充了一句:
“我估计那个人应该比较强,很可能也有精神异能。”
“这个不用担心,跟他们提醒一下就行了,警察局里也有对付异能者犯罪方面的专用装备,只要个人体质没怎么改变,就顶不住强效麻醉弹的狙击。”会长只是简单回应了一句,就再次开始拨打电话。
在等待会长联系的时间里,雷豹也走了过来,远远地问了一声:
“你那边怎么样了?我已经把情况跟我爸都说了,他说会先联系警察局长和武警部队,自己也会带人过来帮忙。”
“差不多了,有特殊武警部队的人会过来清剿,还有研究所的人会过来查看那个灵玉拱门,估计能卖个二十亿吧。”杜崇简单地把情况说了一下,也让雷豹有个心理准备,毕竟次元门涉及到国家关于穿越通道的研究,基本上也不会落到别人手里了。
“我操,能卖二十亿吗?我爸只说了可能很值钱,说还要请人来看看再说。”雷豹确实吓了一跳,不过他家里本来也比较有钱,知道专业的东西要让专业的人去谈,自己也没心思多操心到底怎么卖。
不过价值二十亿的东西也肯定不能忽视,雷豹立刻提议道:
“现在反正只是等部队过来,还是先回去看看吧,免得有人跑了。”
会长这边也联系完毕,只是提醒杜崇开着手机放在衣兜里保持联系,遇到紧急情况就大声通报。
等走回去一看,十几个老头老太太都挤在麻将馆外面的水池旁边,齐刷刷地跪成一排,却在不停大声呼喊着:
“复仇!复仇!审判!审判!……”
水池里还有几个人,双手背剪捆在后面,跪在水池里深深地低着头,一点一点地蠕动着身体,边上那个一看就很眼熟的就是蔡阿婆了。
她现在偶尔抬头换气时才露出水面,满头白发跟落汤鸡一样湿淋淋地缠在脑袋上,再也没有了最初翻脸时两眼凶光的气势,反倒是充满了落水狗人人喊打的狼狈。
“他们这是在干啥啊?”雷豹皱起了眉头,走过去小声询问阮香文。
阮香文威风凛凛地站在水池另一头,正是那些人跪在水里前进的方向,举着那枚枷锁徽章,伴随着老年邪教徒们呼喊的节奏上下摆动着。
直到杜崇也走过去,她才小声回答道:
“他们说要按照教会传统惩治叛徒,就是在水池里放上鸡蛋,然后跪在水里用额头顶着从那一头到这一头。因为鸡蛋代表新生,跪在水里用额头顶着鸡蛋移动,就代表用灵魂寻求新生的赎罪。”
“这简直是……这些邪教徒还真会玩,这也差不多快结束了吧。”看到蔡阿婆他们差不多已经移到了水池的中央,雷豹啧了一声,也并不怎么同情他们:
“我看他们顶鸡蛋的速度还挺快的,好像很熟练啊。”
反正十月份的气温也不怎么凉,就算是地下溶洞里的水池,也就是略带寒意而已。
只不过这个水池里的水也有差不多小腿那么深,每次跪在水里低头下去都需要屏住呼吸,然后在水里闭着眼睛控制位置顶鸡蛋,还真是需要经常训练才能掌握的技术活。
“哪有那么快,要其他人都认为赎罪足够了,才能停下来,接下来他们还得再把鸡蛋顶回去,这已经是第二趟了。”阮香文微微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之前他们举报揭发得太激动了,不让他们找点事做,反而会闹起来不好控制。”
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熟练,就慢慢自娱自乐吧。
都不用有仇的人动手,这帮邪教徒就能把自己死命折腾得够呛。
杜崇也懒得管了,正想偷偷通知一下阮香文联系了医生的消息,安洛冈吉突然从麻将馆里冲了出来,拿着一个手机惊慌失措地喊道:
“不好啦,沃森萨都,这个手机一直偷偷开着。”
发现水池边的邪教徒狂欢活动呼声突然停顿下来,安洛冈吉才猛然板起了脸,大声训斥:
“看什么看?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们中间是不是还有叛徒啊?我刚找到了新的证据,就是这个抽屉里的手机一直在偷偷和警察联系。”
等到老年邪教徒们再次一脸惶恐地弯腰低头,继续呼喊口号为赎罪运动会助威,安洛冈吉才一溜小跑到阮香文身边站定,低声对杜崇说道:
“沃森萨都,我刚才在里面搜查了一下罪证,发现这个抽屉里的手机一直开着,然后我试探了一下,发现那边是万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