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鹿死谁手战灵帝
“哦,那你这是在说我没资格啰。”唐落希邪魅一笑,但突然又将笑容收起,右手中的茶杯化为了粉尘飞扬在空中。
全场静地连根针落地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见此,唐落希冷笑一声,右手的云袖间滑出了一柄血色长笛,银铃在空中迎风作响,道,“都不记得有多久没人这么说过我了,呵,不过呢,
“这么说过我的人,都已经死了,诂计,连骨头都化成灰了。”
声音不大,却分毫不差地传进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平静的声音没有丝毫波动,却让所有人不禁背后发寒。
国师仿佛皱了皱眉,目不转睛地盯着唐落希那纤纤指间旋转的血笛。
着白衣,系红带,別血笛,坠银铃。呵,当真是有意思。国师唇角上扬,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
看着他这个笑容,段空封心中一惊,一向不苟言笑,连话也很少的国师竟然笑了!这名少女,绝对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唐落希挑了挑眉,停下了玩转长笛的手指,眼中仿佛有个银色旋涡,在吞噬着世间的一切。
“唐四小姐,不妨我们来战一场?如果你赢了,我们立马便走,并且我落日帝国将在之后的三年里不再向天陵帝国用兵,反之,你答应这桩婚事,如何?”
国师那平静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却激起了唐落希心中的愤怒。
“呵,原来国师也把我看作傻子,不过,看你也聪明不了多少,就算我赢了,但对于我自己却一点好处都没有,而你,?将会做为奈何下又一道亡魂而已。”
唐落希冷笑一声,袖袍一挥,激起了强大的气场。
“是吗?呵,这世间能杀我的人,已经很少了。”国师一脸憧憬地说道。
唐落希颇为危险地看着他,一双血瞳中银光闪烁,连手中的忘川似乎都泛起了淡淡银色:“狂妄之徒,想死,本尊成全你。”
说着,仅是手中一挥,一道银光射出。
国师右脚后移,一柄长剑在空中凝为实体,看着渐渐逼近的银光,原本平静的神色越来越凝重。
“锵!”
长剑应声而出,却被银光震飞!
“哼,奈何天,亡魂冤,坠黄泉,殇六道,殒忘川,碎三生,忘无忧,红宫殿。”见此,唐落希冷笑一声,清冷地声音传遍了这整个殿堂。
国师的脸色更加凝重了,抬起手中的长剑,猛地向后方扫去。
“铛!!!”
一根银针落地发出清脆的声音,“……”全场在认清那银针后都不禁愣住了,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竟能使国师退后三步!
没错,国师在抬剑挡针的那一瞬间,那巨大的震力尽数传到了他手臂上,现在手臂已没了分毫知觉!无力地垂在身侧。
回过头,只见唐落希不只何时已经坐下了,右手托着腮,一脸沉思样,眼中精采连连,片刻,
“呵呵呵,你是在我奈何下存活至此的第一人,仅管此时的我并非巅峰状态,不过,也够了,你还勉强能够做我的对手,”顿了一顿,唐落希笑道,“我们重新来认识一下吧。”
国师似忽愣了片刻,等反映过来,唐落希己十分不耐烦了,这才缓缓道:“灵渊逸,十二岁,灵帝。”
闻言,唐落希仅是浅浅一笑,并没有他人吃惊的神色。
“灵……灵少爷?!”唐恬蓉捂着嘴,十分吃惊道,“你……你真的是……灵少爷?”
灵渊逸目光从未从唐落希身上移下,只是淡淡道:“今天这里没有什么灵少爷,有的,只是落日国师。”
“……”
在场的几十人都愣住了,尤其是落日帝国的人,他们心中的那个似圣人的国师大人竟然是天陵帝国的人!还是天陵皇帝那匪夷所思的破例的养子!
“呵!”突然,轻笑声清楚地传入众人的耳畔。
只见唐落希掩着唇,苍白的脸颊上出现了两抹红晕,见众人都望了过来,只勾了勾唇,漫不经心道:“十二岁的灵帝啊,嗯,比他当年早两年,还不错,比我手底下的牛头马面强,不过呢——要比上婆婆,可还不够呢。”
闻言,灵渊逸丝毫不在意,耸了耸肩道:“这我自有自知之明,方才与姑娘比了一场,姑娘让我吃惊,可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强,因此我很好奇姑娘的修为,姑娘可方便告之?”
唐落希很满意他这一声姑娘,她才不要与那恶心的唐家挂勾,因此心情也不算太坏。
才悠悠开口道:“我啊,不曾修炼,不知灵少爷可信?”
灵渊逸只是笑,并不出声,惹地众人越发好奇,段空封目光不禁投向了身后的唐恬蓉,只见唐恬蓉身体直直发抖,对上他的目光,不住地点头。
段空封掩饰不住自已脸上的惊讶,目光带着赤裸裸的热忱,早就知道这唐四小姐不简单!
“呵,我未修炼,因此无修为可言,不过……”唐落希笑容更深了,对上了灵渊逸从那黑色斗篷下投出的目光,“如果灵少爷想要探虚实地话,我可以跟你赌一场,我们再比一次,不过嘛——你这可是在用命做赌注哦。”
“可以,但如果我未丧命,又当如何?”出乎意料地,灵然逸一口答应了下来。
“这个嘛,如果你未丧命,我可以在下一次,保你一命,不管我杀,这是他杀。”唐落希又抚上那管血玉笛,思索道。
“好啊,但如果不幸我丧命,还望姑娘将我的尸身交于我的暗卫。”灵渊逸点头笑道,抽出了刚才置于一旁的长剑,“此剑,名渊然。”
唐落希挑了挑秀眉,一脸趣味地看着渊然,剑身修而长,雪白如明月,剑柄用蓝墨色玉丝和玉石点缀,是把名副其实的神器。
“很好,我的剑,名为殒希。”说完,唐落希惨淡一笑,隔空凝出了殒希,剑刃上的血纹已消失了,剑柄上的血坠泪散发着淡淡的血光。
很不幸,沾上了她的血,这把剑从此只能是她的了,再也不能给他了,其实她也不再打算再给他了,因为,他不佩!
“好了,我们——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