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用了,我娘还在家等我,我便先回去了。”
张辽拒绝了吕布哥哥的盛情邀请,执意要回家吃饭。
聂大婶儿啊?
嗯……
本来以为弟弟又不懂事了的吕布哥哥眼里十分欣慰,点头欣然同意。
张辽弟弟与吕布告别,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吕布如今早已没有寄住在张辽家中,并且张辽弟弟也搬进了新房子,升官了嘛。
虽然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但毕竟同性相斥,吕布只睡了张辽一年就被急不可耐的聂大婶儿轰出家门,住进了李彦师父的府上。
聂大婶儿在急什么呢?
当然是张辽弟弟的婚姻大事!
古人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但是十六岁是不是太早了点,就不怕以后肾虚吗?
悍妇!
吕布心中嘀咕了一句,但他知道聂大婶儿是个好人,更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恩人。
看着一身蓝衣的张辽弟弟逐渐远去,背影俊逸而洒脱,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吕布眼里颇为遗憾。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呕!
“走!馨馨老妹儿,咱们也回家!”吕布摸了摸李馨儿的头,发,笑道。
……
晚饭是李彦师父、颜云师娘、李馨儿还有吕大布一起吃的,四个人坐在太师椅上面,围着一张大圆桌,开开心心地吃着涮羊肉、鹿肉、牦牛肉(听别人说好吃,我觉得口感味道都没有肉牛好啊,难道我舌头残了……)、豆腐、芋头、菠菜、芹菜……
这种吃法是吕布提出来的,提出的当天,他就火急火燎地叫雁门郡的木匠与铁匠赶工加班地打造出了桌子和椅子。
吕布之所以这样做,抖下官威,压榨一下以前的好同事们倒是其次但却必要的(吕布:敢叫爸爸去打铁,爸爸必须要好好回报你们,让你们明白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主要还是因为吕渣布实在忍受不了“跪吃”的优良风俗了,再这么跪下去磕膝帽儿都要不保了啊!
于是,吕布为了保住磕膝帽儿,不得不推出了这种与时代离经叛道的吃法,毫不夸张地说,逼格比跪在锦绣繁华的洛阳城中皇宫内的汉灵帝都要高!
至少,坐的高度比他要高得多……
虽然古代有许多条条框框,但汉朝还是挺开放的,师父师娘又都是十分开明的人,不太介意这些,亲自尝试了一次以后便欣然接受了,从此再也没有“跪吃”过一次,而馨馨老妹儿就是个弟弟,咳!妹妹,哪里需要去理会(李馨儿一甩双马尾:哼,我小我有理!)。
看着桌上香气喷喷、热气腾腾的火锅底料,以及色香味俱全、品类繁多的丰富食材,吕布心里感到十分满意,唯一让他感到有点不满的就是,桌上没有黄澄澄的土豆儿片片,也没有红艳艳的辣椒儿面面,要吃辣只能用芥辣、胡椒代替。
没错,吕布对马铃薯的生殖器很感兴趣,很爱吃,特别喜欢,这一点连他自己都不否认(吕布:……),可惜土豆与辣椒在这个时代都还没有传进来。
与吕布不同的是,李彦师父就非常爱吃豆腐,老爷子说豆腐这东西不光甜嫩耙(pa一声)和,入口即化,还能补中益气、清热润燥,说的就跟真的一样。
吕布却是觉得,这个糟老头子实在坏得很,他偷偷斜瞄了李彦师父一眼,又看了看颜云师娘,琢磨着要不要给师娘打个小报告,解释解释吃豆腐到底是个啥子意思?
李彦师父用圆润的木筷插起一大坨豆腐放进锅里,看见豆腐有七分热以后(豆腐是熟的),捞起来在自己的酱碗里蘸了蘸,然后一口塞进口中,边嚼边问道:
“布儿,文远怎么没有随你一起过来?”
文远是张辽的表字,古人二十而冠,结发加冠取字,张辽弟弟长大了嘛。
因为吕布的关系,李彦师父时常指教一下张辽的武艺,因而张辽也可以看做是李彦师父的半个弟子,直接称字表亲近。
吕布除了是“土豆生殖器爱好者”,还是一个肉食主义者,他往嘴里塞了好几大片蘸酱的羊肉,口齿不清地回答道:“哦,师父,辽弟他今天回家陪聂大婶儿一起吃饭。”
吕布哥哥向来与张辽弟弟形影不离,想当初,就连睡觉都在一起,兄弟之谊(基情)极深。
蓦然,吕布脑海里闪过一条念头,张辽弟弟该不会是回家相亲去了吧?
但是,有晚上相亲的吗?也太直接点(吕布:不过我喜欢啊。)……
“嗯,这样啊,文远这孩子性行淑均、孝顺懂事,着实不错!”
说此话时,李彦师父有意无意地斜瞥了两眼吕大布。
吕布恍若未觉,往李馨儿小姑娘的碗里夹进一棵绿色菠菜,又把本就在亲妹妹碗里的两片鹿肉夹走,体贴道:“馨馨老妹儿,肉吃多了会长胖的,长胖了就不漂亮了,大胸帮你吃!”
李馨儿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愣,然后小嘴儿一瘪,低头看着自己紫色的小裙子,金豆豆在眼中酝酿。
大兄是个大坏蛋!
“咳!”
眼见自己宝贝的独苗苗儿被人欺负了,李彦师父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双目瞪向吕布,眼神阴恻恻的。
小犊子,你是想在茅坑里点盏灯吗(找屎……)!
“嘿嘿~!师父,我觉得我也是个沉毅稳重,尊老爱幼的人啊!”
吕布腆着脸,咧开嘴,露出牙,乐呵道。
“来,老妹儿,多吃点肉,饿瘦了就不漂亮了!”
吕布大胸给瘪嘴的李馨儿夹肉。
“来,师娘,多吃点豆腐,这个可以美容!”
吕大布给抿嘴偷笑的颜云师娘夹豆腐。
“来,师父,你也多吃点豆腐,我知道你就好这一口!”
吕渣布又给黑着脸的李彦师父夹了一大坨豆腐。
然后,大家就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了。
……
第二日,吕布骑马走在上班的路上,脑袋里一直在暗戳戳地思考,怎么样才能够把并州铁骑收入自己麾下,牢牢掌控在手中呢?
天下兵马以骑兵最强,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别看什么藤甲军、白毦(念耳就好)兵、大戟士、先登死士等等步兵里的究极兵,以一当十,以一当百,但是,他们能承受骑兵的一次冲锋吗?
答案当然是毫无悬念的,不可能!
步兵遇上骑兵除了等死就是念经祈祷玉皇大帝南无观世音菩萨如来佛主保佑那队骑兵不是敌人,或者投降。
两条腿儿的想跑过四条腿儿的,夭寿啊!
弓兵能远距离克制骑兵,但仅仅是弓步兵的话还是只有等死,骑兵的机动性让弓步兵射不了几下(快得让你射都射不出……)就会死得比步兵还快。
那么,三国时的骑兵又属哪里的最厉害呢?
其一,为西凉铁骑;其二,便是并州铁骑。
西凉铁骑与并州铁骑配备的马种相同,都是匈奴马,又因为常年与匈奴作战,军风彪悍、铁血无敌,两者实力不相上下,就连白马义从都只能靠边儿站!
毕竟,白马义从的马是乌桓马,属于中型马,个头都要比别人小上一号,怎么可能刚得过?
马大一号压死人……
所以,吕布对这两支骑兵可都是垂涎欲滴,欲要据为己有的!
西凉铁骑远在凉州,还是董肥子的死忠,只有等以后再想办法,不过,并州铁骑可就在眼前,能看不能把玩,整得吕布心里跟猫抓似的,心痒难耐,肾上腺激素与甲状腺激素分泌过度。
便在此时,一名满身血垢的甲士纵马在雁门郡城中横冲直撞,口中高声呼喊:
“快让开!让开!我有紧急军情要传递,闲杂人等速速退避!”
道路上的众多行人急忙慌慌张张地退到两侧,目光疑惑,不知发生了什么,相互之间窃窃私语起来。
然而,那名甲士却是一个跟头栽下了马,半天都没有动弹一下。
事情就发生在眼前,吕布身为一郡主簿想不管都不行,何况,这明显是出大事了啊!
吕布快步走近甲士,一眼便看见那有几分熟悉的面孔,眉头顿时一皱,这人好像是丁原身边的亲信!
不是亲信他也不认识,但这名丁原的亲卫士兵此时已经气若游丝,处于弥留之际了。
“喂!喂!醒醒!还有气儿吗?”吕布蹲下身,拍了拍甲士脏乱的面颊。
“咳!咳!……”甲士的眼睛半张半合,眼皮在不停地颤动着,看得出来,他在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当甲士回光返照般地睁圆双眼,看清吕布的面容时,他的眼里立即闪过一抹惊喜之色,急声说道:
“主簿大人!我,我不行了!请您快去兵营找都尉大人!匈……匈奴人大举发兵扣关,郡守大人被困原平县,命他带兵火速增援!”
语罢,这名用生命与时间赛跑,拼命想挽救自己主子丁原性命的甲士头一歪,倒在了吕布的脚边。
并州与匈奴人的战斗从未停息过,只不过是规模大小罢了,此次匈奴扣关恐怕就是历史上并州刺史张懿被休屠各(休屠意为大地女神,也有浮屠、佛徒的意思吧,休屠各是匈奴部落名)胡杀害一事了。
吕布微微沉默,右手轻抚这名甲士的面庞为他合了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