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殳墨拖着已经心灰意冷的李大眼来到主院,此时整个牛府里,除了李大眼外就都是张殳墨带来的三百来号人了。
早有眼力见的手下搬来了一个太师椅,边上放着一个小木桌,上面茶壶茶杯一应俱全。
张殳墨坐在太师椅上,喝了一口茶水,对着李大眼说到:“投降吧,明日朝廷大军就到了,你已经没什么机会了。”
李大眼略一斟酌,抬头看着张殳墨:“如果我投降可免我一死吗?”
“不能。”
“那我为何投降?”
“我可以答应你,饶过你一个子侄。让你李家可以有后。”
“好,希望你说到做到。”
李大眼随后就像张殳墨提供了跟他造反的大小头目的信息。
张殳墨让人假传李大眼的命令把这些人都找来。
在这些人到达牛府后都被控制起来,无一漏网。
再由李大眼进行劝降,就这样张殳墨逐步控制了整个渭南县。
一大早,整个渭南县的贼军发现自己都已变成了俘虏。
纵然心有不甘,可是面对昨天干掉自己两千多兄弟的张殳墨的少年军,也只能无奈接受这个现实。
除却老弱妇孺,所以青年壮丁都双手背后绑在校场。
至于通过这些贼人缴获来的金银财宝共有五十万两。
张殳墨决定向朝廷上交十万两,自己麾下分五万两,十万两等过几日给华州过来的百户们。剩下的二十五万两则进到自己的腰包。
这只少年军虽然名义上归属池山百户所,但实际上确实张殳墨的私兵,一切吃穿用度,武器装备全部由张殳墨来头疼。
二十万两足够让张殳墨的少年军花上一阵子了。
他留下了五万两,准备交给王百户剩下还有二十万两让他分批埋在了渭南县左近的山中。
等第二天下午由第一百户所的张百户带队,匆匆赶来与贼军决战的华州千户所到了的时候一切事宜都让张殳墨安排的明明白白,天衣无缝。
张百户到达渭南县时,就发现渭南县早已城头变换大王旗,身着明军鸳鸯袄的少年正在城头执勤,以至于让张百户还闹了一个误会。
张殳墨接到消息急忙把华州千户所的百户们都迎进渭南县衙。
众百户坐在县衙里,看着堂下站着的少年,都纷纷无语。
众人你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怎么打破这一份安静。
张殳墨眼见如此情景便主动开口:“诸位叔父,伯父这一场的渭南收复战,全靠诸位叔父、伯父用兵入神才攻下的,小侄只是在旁协助而已。至于军功,此次投降的贼人共有七千余人,除这七千余人还有三千颗首级,这三千由诸位长辈平分,至于贼首李大眼,就是小侄的了。
还有缴获,此次共缴获金银珠宝合计三十万两,小侄麾下分了五万,小侄这留五万,剩下十万上交朝廷,还有十万还是由诸位长辈平分,如此分配诸位叔父、伯父可有疑议?”
对于这些百户来说那会有什么疑议,半分力没出,又得军功又得金银,只想着日后打仗都是如此就好了。
“好极好极,我等无疑议。”
“贤侄做的很好,如果他们有什么疑议,让他们来找我比划。”
“…………”
一顿商业吹捧过后,张殳墨又开口了:“既然无疑议,那么请诸位叔父、伯父先回营地,刚才的分配都将会一一送到各位长辈的营里。”
华州千户所的百户们听见此话也都纷纷告辞,边走边说后生可畏啊。
张殳墨安排人把刚才分配的东西一样不少的送到各个百户所的营地后,便传令所有人拔营回程。撇下渭南县城里的各个百户准备回华州。
回去的路上少年军每个人都喜笑颜开,这一次少年军上下平均分了一百五十多两,足够自己的一家老小用上好一段日子了。
有人准备起个新房,有人准备讨个婆姨,一路上吵吵嚷嚷好不热闹。
张殳墨也不打算阻止,放任他们讨论,毕竟他们也是在刀尖上跳了一段舞的,让他们放松一下也好。
就这样回到华州城
到了华州城,见过了王百户,向他交代了五万两,还有战斗的经过、分配的经过,都听的王百户激动不已,直说:“我儿长大了,我儿长大了”
回到营地张殳墨传令:“全军放假十日,所有人回家料理家事,十日后回营集合。如果逾期未归者定斩不赦!”
其余人利用假期回到家中处理各种事情,可对张殳墨来说却是难熬的紧。
虽然应付上面的战报上是像张殳墨那样分配的吧。
但是真的怎么回事大家心里也都有个那什么数。
这年头是个什么情况大家也都不傻,日后免不了打打杀杀,不称现在他还在低端时结交一番,日后人家凭着军功一飞冲天之时,人家凭什么带你一程?像这样一个能打仗,会做人而且前途无量的子侄可不多了。
于是王百户家的门槛都快被媒人踏平了,各家捂在手里的好女子都推了出来,让义母李氏着实挑花了眼。
而且王百户和张殳墨也是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让这父子二人直道受不起,可又偏偏推不得,只能一直赴宴。
每次宴会上都是一顿商业胡吹,然后再撤到婚事上,但心中早已有主的张殳墨都一一婉拒。
李氏也曾问过张殳墨可有心仪的女子?张殳墨也不好说自己喜欢王诗瑶,只能是吭吭哧哧的应付过去,只是每天吃饭的时候偷看王诗瑶的次数也更多了。
李氏也不是瞎子,时间长了还有什么发现不了,她也不反对自己这个义子和自己的女儿结亲,这样一来女儿不用远嫁,也不用在婆家立什么规矩,没什么不好。
李氏也曾跟王百户商量过,王百户也没什么意见,只看自己的女儿王诗瑶哪儿了。
可是每当李氏想王诗瑶旁敲侧击打探她对张殳墨的态度时,总是让她给三言两语打发过去,一直也没问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