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一个月的时间,终于在崇祯三年元宵节之前赶到了府谷。
这期间也路过了李自成的家乡米脂县,张殳墨也见到了之前李自成所在的银川驿,只是现在的银川驿早已荒废多时。自从崇祯二年二月裁撤驿站后,李自成便带人南下投靠了高迎祥,加入了瓜分大明朝这项具有历史意义的大事。
就这样陕西反贼、山西晋商、浙江东林、东北野猪皮几家合力把鼎盛了二百七十六的大明王朝给毁了个干干净净。至此中华大地上汉人建立的最后一个封建王朝至此消亡。
张殳墨也随着高迎祥成功的见到了明末掀起了陕西造反风潮的前辈王嘉胤。
此时张殳墨也想起来王嘉胤的一生,之前张殳墨作为一个战争发烧友,曾在一个论坛上讨论过李自成,而王嘉胤作为明末反贼的前辈是无论如何都要不过去的,所以张殳墨也查过他的资料。
王嘉胤,祖籍山西偏关老营堡王家圪坨。成化年间(1456——1487),其先祖几经辗转,移民至延安府府谷县黄甫川堡大宽坪。万历二十八年(1600)前后,王嘉胤出生在大宽坪一个贫寒农家。凶年相继,难以维生,父母相继离开了人世。嘉胤无依无靠,给地主揽工放羊,使他早早地经受了人世的冷酷与人生的艰辛。
王嘉胤膂力过人,抱着希望,到延绥镇定边营当了兵。
然而,官军内部十分腐败,层层克扣兵饷,士卒饥寒交迫,又有将吏驱遣,服杂役,遭凌辱。不久,他愤然逃归。
回到家乡后,他仍然得当佃工,春夏下田务农,秋冬进窑掏炭,赶牲口卖炭,历尽艰辛。
他曾经寄宿清水萨寺庙,得一铁锏,为防身之具,从此,萌发了造反的念头。当地至今流传着“萨寺庙蛇吸灯油,王嘉胤寻蛇得锏”的故事。
崇祯元年(1628),又是大旱,饥民遍野。王嘉胤与乡党吴廷贵和不沾泥(张存孟)、杨六郎等结伙打劫富家粮食。官府发出布告,紧急搜捕。
十一月某夜,乘清水营守备空虚,嘉胤与同伙五六人拉碌砘造反。天亮,聚集五六百人,控制了城堡o接着,占领了黄甫川堡。
王嘉胤与吴廷贵带兵从沙河口(今府谷县沙窑则村)踏冰过河,河曲(今山西河曲县旧县)知县纠集乡勇弹压,农民军损失百余人。
后陕西白水县的王二从澄城率部来投,聚集人马六千多人,最早举起了明末农民起义的旗帜。王二阵亡最早,而王嘉胤称王、设官发展到三万多人,转战于陕西、山西、甘肃等地,声势浩大,曾击败明朝兵部尚书洪承畴率领的明军主力。
明末农民起义以后的领袖高迎祥、李自成、张献忠、王自用等早年都是王嘉胤的部下,只是1631年由于王嘉胤牺牲后,李自成、张献忠才出了名。
据明末清初王嘉胤同族、同乡的记载,王嘉胤死于他的妻弟张立位和同族兄弟王国忠之手。张立位在明末崇祯初年投到明朝延绥东路孤山总兵曹文诏帐下为兵伍。曹文诏在山西阳城县与王嘉胤的义军激战,义军士气高昂,王嘉胤指挥有方,明军屡战屡败。张立位说他是王嘉胤的妻弟,可用假投王嘉胤义军的办法,等待时机谋杀王嘉胤。这样,张立位受曹文诏的派遣,就到了王嘉胤那里,被王嘉胤封为帐前指挥。
1631年,王嘉胤在晚上醉酒熟睡中,被潜入帐内的张立位、王国忠两人合谋杀死。
王国忠和王嘉胤是同族、同村,王嘉胤起义军到了府谷县黄河东岸山西省河曲县时,他投奔到王嘉胤义军队伍,后与张立位合谋,杀死了王嘉胤。
张立位杀死王嘉胤后,被崇祯帝封为左卫协副将。后在山西杀虎口与清军的战斗中,张立位负伤重伤,不治去世。死后被追赠为龙虎将军。
王国忠杀死王嘉胤后,被封为蒲州协副将。后在与李自成义军中战斗失败被明廷免职,不敢回原籍府谷,寓居绥德。李过攻破绥德后,奉李自成之令,将杀死王嘉胤的凶手之一,农民起义军的叛徒王国忠就地正法。
咱们回到正题。
“末将高迎祥携手下兄弟拜见大首领。”
“小高快快请起,都是自家人何必这么客气。”
“大首领礼不可废。”
“唉,这我就不得不说你两句了,我等同是受朝廷压迫,不得已这才起兵,那有什么礼不礼的,那都是虚的,只要我等齐心协力,必定能够推翻老朱家的朝廷。”
“大首领说的是,小高受教了。”
“来来来,大家都别在门口站着了,这大冷天,怪难受的,走走走咱们进帐叙话。”
“但凭大首领吩咐。”
众人入得大帐依次序坐下,高迎祥在之前虽是一军之主,可是在这确实算不得什么的。
“来来一年不见小高你有瘦了黑了,现在回来了,就好了,年前听得你在西安被杨鹤老儿埋伏,我还担心你,倒是你的老头领说不用担心,你死不了,今日一见果然还是让他说对了。”
高迎祥跪倒在大帐中间对着王嘉胤说道:“劳烦大首领牵挂,迎祥万死,年前在西安迎祥贪功冒进中了埋伏,好在上天垂怜,大首领护佑这才逃的一命,只是其他的兄弟在西安城下死的死降的降,此皆是我一人之过也,今日自请大首领责罚。”
“你这是何必呢?胜败乃兵家常事,快快起来,实不必如此。”
此时坐在王嘉胤旁边的一个中年文人站了起来,渡步走到高迎祥面前:“高迎祥这可不是你的性子,如果你觉得对不起那些兄弟,日后在战场多杀些朝廷鹰犬为兄弟报仇便是,何必在这里装腔作势?还不快快起来!”
高迎祥抬起头嘿嘿的笑了两声对着那个文人笑嘻嘻的说道:“我就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吴军师,果然还是让军师看穿了,都是鸿基给我出的馊主意。”
李自成以手覆面,苦笑不已,对着那个中年文士到:“军师,日后我再也不给他出主意了,明明是大哥他自己自作主张,瞒不过您却推到我头上,你说这事我去哪里说理去?”
众人闻听此言俱都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