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宋伊人听到他的话噗嗤一笑,修立南不解,她说:“没有,今天天气好,我让杨阿姨帮你拿上去晒了。”
“对呀,我拿的,你放心,不会掉。”
杨阿姨说完,修立南耳垂明显变红,连忙拿起饺子皮掩饰自己的尴尬。
她们低声笑着。
客厅也因为这一个小插曲变得更加热闹温馨起来。
包饺子的过程是艰辛的,但品尝饺子的时候却让人无比满足。
下午五点左右,饺子馅已经全部穿上小白衣,算起来有七百多个,宋伊人感觉那双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起初还有兴致将饺子包成各种形状,到了后面都是靠惯性包着,能保证它下锅以后不破都已经是尽了全力。
杨阿姨的手腕和掌心也都红了,稍微好点的就是修立南和宁澜,毕竟这种强度跟以前的训练来说九牛一毛,当然,宁澜纯属打酱油的,除了搅馅也没干啥,倒是玩了一下午的王者。
宋祁风是最先回来的,进门就看见满桌的饺子,加上刚煮了一锅韭菜馅的饺子,香味飘散在每个客厅的每个角落,他激动地冲向厨房,趴在门边,鼻子使劲嗅着:“杨阿姨,我就知道你回来了,好香。”
宁澜余光瞟了他的背影一眼说:“丢人”。
“小宁宁,我听得见哦。”然后宋祁风跟杨阿姨要了一碗饺子,迈着小碎步朝宁澜走去,眼睛死死盯着碗里饺子,就怕一个小不心把汤撒了出来。
虽然杨阿姨在碗底下垫了一层布,但从厨房走到桌子这期间,那温度也足够烫得他手发红。
碗一放下宋祁风就把手放到耳朵上,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
他这幅狼狈相笑的宁澜腰都直不起来,大喊哎哟我的妈,宋祁风瞪了她一眼,语气有些嫌弃:“小心笑抽了,那样我可不要你了。”
宁澜也没计较他一时嘴硬,扭过头对宋伊人狂笑着说道:“哈哈哈,老板,你说他这样子像不像那个羊癫疯患者。”
宋伊人先是沉默,宋祁风心中一喜,然而没等他说话,她又缓缓点头,示意赞同。
宋祁风翻了个大白眼,鼻孔朝天地找了个为止坐下来默默吃饺子,心底恶狠狠的想道:不吃饱没力气与恶势力斗争,他先填饱肚子再来一战。
这时候,杨阿姨也将他们的那份饺子端出来,不过她是连锅端起,除了扑脸的白烟有些难受之外,也没什么反应。
宁澜笑道这就是聪明人与笨蛋之间的区别,杨阿姨听得一头雾水:“谁聪明,谁笨蛋啊。”
“那肯定是您聪明了啊,嘿嘿。”宁澜狗腿的笑了笑,给其余人各舀了碗饺子,在他们的道谢中端走剩下的饺子。
其他人被她这一举动整得有点懵,宋祁风更是直呼她与小猪佩琪没什么区别,气的宁澜把他好一顿收拾。
这一闹腾就是许久,宋伊人实在看不下去,提高了音量劝慰道:“好了,要吃赶紧吃,我问一下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讲完这句话,她走到稍微安静点的地方,拿出手机,打开旅馆微信群,编辑好信息,点击发送。
老板:“你们怎么还没回来?”
群里很快就有了回复。
打豆豆(温立华):“小伊,舅舅今天可能不回来了,在朋友家住一晚。”
老板:“好的,小心点哦。”
打豆豆(温立华):“遵命。”
看着这老年人的表情包,宋伊人不由失笑,隔了几秒,声音又开始响了起来。
努力赚钱(胡毅行):“加班。”
枉为人(连凡):“+10086”
幸福的老头子(黎叔):“小伊呀,我又做站了,还有十分钟就到了。”
我是浩然啊(阮浩然):“我也是马上到,不过黎叔,你怎么又坐过站了”
后面附加一个无语的表情,黎叔紧接着回了个可怜的表情包,主人还是当下最火的韩国小孩民国。
宋伊人抿嘴笑了笑,又发了一段话过去就退出来了,不然她怕被连环轰炸。
老板:“晚回来小心饺子吃光了。”
一鸣惊人(郭鸣义):“老板,五分钟,千万给我留点。”
不出意料,群里一声接着一声,滴滴响个不停。
宋伊人也没用理会,反正猜都猜得到他们再说什么。
刚把手机放回口袋,来电铃声响了起来,宋伊人掏出来一看——110。
她疑惑的按下接听键:“喂。”
一道中气十足的嗓音传到她耳中:“宋小姐吗?我闫厉,前几天我们见过。”
说完,两边同时陷入沉默,宋伊人握着手机的手揣到衣服口袋里,对杨阿姨指了指门外就出去了。
打量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后重新把手机放到耳边:“不好意思,刚刚信号不好,您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刘玲母亲以偷盗未遂的名义报警抓了方嘉,经了解误会一场,但现在情况有点复杂,需要你过来调节一下。”
什么?
“我马上过去。”来不及思考方嘉为什么会跟刘母扯上关系,宋伊人打开车门进去后直接发动车子。杨阿姨听到动静出来后只能看到绝尘而去的车身。
“这饺子还没吃呢,咋就走了。”杨阿姨站在台阶上自言自语。
……
江海派出所内。
宋伊人跟着上次的小警员找到方嘉时,他颓废的坐在凳子上,刘母站在她身边大声哭嚎,几名搀扶着她的女警也在不断劝她看开点。
显而易见,这种方法不管用,刘母依旧哭的涕泗横流,一拳一拳地打着方嘉的后背,几名警察看不下去把她拉开,但方嘉却让他们别拦着,声音着嘶哑说:“这是我应受的。”
刘母听到更加愤怒,手下力度又加重了许多:“你为什么要害死我的玲儿啊,你这个杀千刀的,现在还要来我家霍霍我呀,你这是要遭雷劈的啊。”
“求求你们警官给我一个说法啊。”
闫厉眉头紧锁,眼前这一闹剧上演将近有两个小时,一个闭口不言,一个怒气难消,他是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