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城中知县府后院,水池干涸,庭院破旧,一副久无人打理的景象。
凌云坐在后院的亭子中,认真地用小刀削着一把木剑。
魏钟从远处走过来,好奇地看着凌云手中的木剑,不解道。
“少主,你这又是在干嘛?”
“我在削一把能用的佩剑。”凌云淡淡说道。
“少主你又何必费这个功夫,你的宝剑碎了,只要再去门派宝库里挑一个趁手的就好了。”
魏钟挠挠头,疑惑道。
“与秦培虎一战,秦培虎耻笑我们南阳派只懂得用内功远处伤人,而不懂外功剑法近战比试。你认为这句话在理?”
凌云抬头看了一眼魏钟,询问道。
“我们南阳派向来以内功剑法为主,也正是因为外功剑法相对底子薄所以先祖才创下南阳剑阵弥补这个缺陷。我们莫须过于在意他人对我们南阳派的看法,不过秦培虎所说也有三分在理。我们门派的剑术确实不如我们内功精湛。”
魏钟沉思片刻后,认真分析起来。
“那竟然我们剑法比他人弱,我们又该如何?”
凌云继续追问道。
“我们应……应该回去勤加练习剑法?做到内外兼修。”
魏钟愈发迷糊,试探着答道。
“错。”
凌云停下手中的功夫,举起削好的木剑,用左手细细抚摸着粗糙的剑身。周身抚摸一遍后,拿起一张砂纸开始细细打磨起来,每一个细节都打磨的光滑圆润。
“这柄剑初成,但若要保存得久还要烤制,上蜡才算完成。”
凌云打量着手中的木剑,自顾自说道。
“少主,我实在不明白你所说到底是何用意。”
魏钟在一旁请教道。
凌云看木剑的眼神逐渐凌厉起来,他扫过一遍木剑认真说道。
“竟然南阳派在江湖中专注修炼内功百年,我们便将内功继续修炼道极致,继续将南阳心法发扬光大,纵横江湖!我们南阳派所选的道路断然不会错,父亲选的道路也绝对不会错。我已经立誓,下次一定用南阳心法击败秦培虎!竟然如此,再好宝剑不过也只是一个配饰罢了,若不依靠外功剑法,木剑足以。”
“宗主?”
魏钟看着眼前的凌云嘀咕了一声,一个恍惚见他仿佛看见他心中年轻时的凌啸子。心中不由惊讶道。
“少主与宗主凌啸子年轻时真像,一定未来可期。”
这时,一个声音从不远处幽幽传来。
“早就听闻南阳派内功心法十分了得,南阳派弟子个个内力深厚。今日凑巧你剑成,我刚好有空可以当你试剑的对手。”
凌云和魏钟一并回头看去,只见一人慵懒地依靠在后院假山上,嘴中叼着一根草杆子。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江流儿。
“你是何时进来的?”
魏钟大惊道,他不曾想到以自己的多年的习武多年的功力与江湖行走多年的经验,竟然察觉不到一个人在不知不觉中潜入府中。
“我进来也有一段时间了,不光是你,这个府上没有人知道。”
江流儿从假山上一跃而下,稳稳落在地上道。
“拿你试剑那是那是再好不过了,看剑!”
凌云见江流儿出现,不禁有些兴奋。嘴角露出笑意,拔剑就要将剑气轰出。
“等等!”江流儿伸手阻拦道。
江流儿心中苦笑。
“南阳派与我未曾有过交集,这个凌云也与我素来无冤无仇怎么每次见面都跟猫见了耗子似得,一副要吃人的面孔。”
“怎么你怕了?”
凌云不满地皱眉看着江流儿。
“那倒不是,只是试剑也该有一个对你我双方都公平的试法。再者说了,这比试若是没点筹码很难让人拿出点真东西出来。”
江流儿意味深长地说道。
“哼,那你说怎么个比试法?筹码又是什么?”
凌云放下剑,板着脸问道。
“先说说筹码吧,若是我赢了,你在青山城境内时得为我办一件事,仅限青山城境内。”
“你所说的事若是不利于我们……”
魏钟一旁插嘴道,却被凌云伸手拦住。
“少主。”
“我心中有数。”凌云看了一眼魏钟不容置疑道。
他回头又看向江流儿道。
“那你输了呢?”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江流儿直直盯着凌云的双眼说道。
“你一个秘密就像换我为你办事?这筹码好像不公平。”
凌云冷冷道。
“我保证这是一个会是另你满意的秘密,再者这不是交换是输赢赌局,你怕了?”
江流二微微歪头轻视一笑,挑衅道。
“那你说说怎么个比试法。”
凌云不为所动,提出疑问。
“你身上有伤在身,我若动真格跟你比试,怕是有些欺负人。况且这是试剑,拿我的神兵利器跟你的小木剑真刀真枪比试的也有失公正。”
江流儿顿了一顿说道。
“所以,我站在原地不用任何兵器,接你三剑,我若退后半步便算我输。若我接下了,则算我赢。你觉得觉意下如何?”
“小子,我知道你武艺高强,但你这也未免太瞧不起人吧。”
魏钟一旁不满道。
“所以这个比试对你们有利,而我也觉得公平。你接还是不接?”
江流儿轻松的将双手插在胸前,看了一眼凌云冷酷的脸庞。
凌云疑惑看着一脸不正经的江流儿,心理开始打起算盘。
“那日在树林,即使是秦培虎赤手空拳也被我的内力、剑气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今日我倒要看看你江流儿又能比秦培虎高到哪里去。”
“我接下这个试剑比试,一切就按你所说,希望你别后悔,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凌云将木剑背在手背,一边转身走上一些距离,一边冷冰冰地说着。
“南阳派,凌云,请赐教。”
凌云走了离江流儿大概十五尺的距离,回头持剑对着江流儿说道。
十五尺正好是施展南阳派内功最合适的距离,中间的距离足够能将内力聚集、迸发、变化、冲击。
“幸会,江湖无名小卒,江流儿。”
江流儿没有做任何准备只是气定神闲地站着。
“小子,你也太目中无人了!”
凌云右手将浑厚的内力滔滔不绝地注入其中。
木剑发出风鸣,像是预示着危险。
而其中凌厉的剑气正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