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木头终于招架不住高小艺锲而不舍的感情攻击了,开始对高小艺露出了笑脸了,每次高小艺约梁木头出去吃饭回来,都情不自禁地向索宝丽讲述她的感受,当然是在其她丫头们不在的时候。
“你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些啊小艺,你干脆说是想让我羡慕你还是嫉妒你?”索宝丽正在写小说。
“我是在给你提供创作素材耶,不收你银子就不错了,嘁。”高小艺说。
“这话说的我愿意听,继续说,我听着……”索宝丽搁下笔。
高小艺想了想说:“不说了,幸福我自己留着,不想和旁人分享。”
索宝丽笑笑,又严肃地板着脸说:“狗屁啊,还分享呢,我提醒你可要注意了哈,你和梁木头的事可是人人皆知了,系主任也知道了,指不定梁木头的老婆也知道了,你小心哪一天梁木头的老婆撕你的脸,到时候你吃不了爬着走呀。”
“我真希望他老婆来撕我,可是他老婆见着我还笑眯眯地跟我打招呼呢,你说他老婆这是什么意思啊?”高小艺说。
“我怎么能知道啊,要不我去问问他老婆?”索宝丽说。
“不是都说当事者迷旁观者清嘛,你不就是个旁观者嘛,你说说看。”高小艺说。
“这还不简单啊,要不梁木头的老婆不知道你们的事,要不梁木头斡旋的好,”索宝丽说,“你还是直接问梁木头吧,他最清楚,甭问我了,头疼。”
“怎么问?”高小艺问。
“我的天,怎么问还要我教你啊?你小学毕业了吧?”索宝丽拍了一下前额,无奈地说:“就问,你老婆知不知道我们的事?你打算啥时候跟她离婚?”
“这样问多叫梁木头难为情啊?”高小艺说。
“你还是离我远点,越远越好,我真没见过还有你这样的人。”索宝丽说。
高小艺不但不离索宝丽远点,还凑近索宝丽的耳朵前小声地说:“梁木头可是从来没动过我耶,你说这人品有多好……”
“你跟他约会了这么长的时间,他居然没动你?你说这话鬼信吗?”索宝丽说。
“索宝丽同志,我对天发誓,我们连接吻都没有发生过,”高小艺说,“不信跟我到医院查查,我还是处女呢……”
“离我远点……”索宝丽捂着耳朵,大声说:“我不听……”
直到大学毕业前几个月,梁木头还是没跟他老婆离婚,高小艺还是一如既往地爱着梁木头。
“你总不能顶着个第三者插足的帽子离开学校吧?”有一天索宝丽问高小艺。
“这几天我要问问梁木头究竟是怎么想的?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稀里糊涂地离开学校,四年的青春时光我都给了他,就是没有结果也得有个说法呀。”高小艺说。
“你要啥说法?梁木头可是情场老手了,这几年一边和他老婆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一边和你打情骂哨吃饭约会,斡旋于你和他老婆之间,让两头高兴他在中间舒服,真是应了那句话,家里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索宝丽说:“当断不断后患无穷,不要拿自己的青春赌明天。”
“断?我可做不到,除非他跟我断。”高小艺说。
梁木头的老婆叫蔡蝴蝶,在图书馆工作,有一天她见索宝丽在阅览几本新上架的小说集,就轻着脚步走到索宝丽跟前,递给了索宝丽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明天中午你陪着高小艺到图书馆来,我有话跟她说。
索宝丽看看纸条,又抬头看看蔡蝴蝶扭捏的背影,觉得蔡蝴蝶的城府太深了,完全让索宝丽估摸不出她要对高小艺说什么?为什么还特意让我陪着高小艺去图书馆?是不是让我证明什么?或是出了什么意外让我当个见证人?
下午,索宝丽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高小艺,高小艺一听,紧张的了不滴,说能不能不去?
“不去你更看不到结果了,马上要毕业了,是好是孬去了就明白了。”索宝丽说。
“那你陪我去。”高小艺央求着。
“你平时勇往直前的劲头都哪去了?”索宝丽嘿嘿地笑了两声:“本来就是你亏心,人家这几年没找你撕脸就算不错了,骂你挠你你就忍着吧……不过我看蔡蝴蝶不像是野蛮人,还是有修养滴……”
“你要保护我……”高小艺说。
第二天中午在食堂吃饭时,索宝丽问:“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和梁木头有没有过性关系?确实没有的话我们就有了几分的主动权了。”
“要是有出门就叫雷劈死我。”高小艺信誓旦旦地说。
“那好,人家蔡蝴蝶和梁木头毕竟是两口子,维护感情和家庭的稳定,是一个妻子义不容辞的责任,你的角色怎么说也不算光彩,这几年人家没找你理论,也没找系领导闹,算是给你了足够的面子,所以不要再执迷不悟了,该撤退就撤退,更何况梁木头对你也不像你对他那么痴情,要不然他早跟蔡蝴蝶离婚了,毕业前有一个结果挺好的,谁也甭耽误谁。”索宝丽说。
“行,只要梁木头同意分手就分手。”高小艺说。
“走,到图书馆去找蔡蝴蝶去。”索宝丽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