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月正想起身去一探究竟,便见季修与惊雷一前一后的正从屋里出来,只听季修道,“姑娘莫慌,流风他喝不得酒,恐怕是醉过头了。”
见季修竟然下地还出了门,启月不耐烦的撇了撇嘴,想必是后来找到的这两人有解药吧,真是便宜他了。好在流风这小子傻得天真,说把药弄错了也信,想着,只见启月偷笑了一声,又看了地上的流风一眼,这小子倒也生得眉清目秀。
“你怎的就下地乱跑了,不痛吗?”
“姑娘神医在世,一日前便不觉痛感了,只有些许不适。”季修说着朝启月笑了笑,便步步朝启月走来。
“哼,马屁精,”启月小声嘀咕了一句,开口便把季修的脸给打了,“我可不是什么神医,给你配药的是阿郁。”说着便将自己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见季修正朝这边走过来,又伸手将流风没喝的那杯也给一口气喝了,末了还砸了咂嘴。
惊雷也不管启月,只见他摇摇头上前去把流风扛了起来,又向启月抱歉一声,便把流风给带走了。
见启月那般动作,季修无奈的笑了笑,这丫头,莫不是还区别对待?正想着,却见启月又把酒给封上了,这般不待见他的模样,搞得季修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便见他在原地停了片刻,还是走到了石桌前与启月同坐起来。
“启月姑娘怎的这般小气,能给流风一杯,却不能让我一尝。”季修坐下便开始朝启月装可怜。
闻言,只见启月蹙眉看着他,面前这人是不是傻的啊?“你伤了内里,以为不痛就能喝酒了?莫不是不要命了。”说着又白了他一眼。
季修也不接话,支起下巴四下看了看,只见先前那些蝴蝶都渐渐飞近,正在启月这院中翩然起舞,甚是美丽。季修眼中尽是欣喜神色,这般奇景他还是第一次得见。正看着便想起了与蚩离共饮“对月”的那一次,那些寒霜都是蚩离法术所成,这次这些蝴蝶却是真真切切。可看着看着,季修也不识得这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了。
良久,季修又转头看向了启月,“不知姑娘这酒叫何名?”
便见启月摇了摇头,“未有名字。”真是没事找事,想她酒窖里的藏酒成千上万,大多数还是自己酿的,要是给每种酒都取名,那还不得麻烦死她了。
闻言,季修也未过多追问,倒是向想起了什么一般,目光深邃起来,片刻又自顾自的笑了笑,朝启月道,“我曾有幸喝过一名为‘对月’之酒,口感真是如名那般,竟有些孤独,不知姑娘这酒喝起来如何,可否讨我一壶?”
听闻,便见启月瞪大了眼看着他,这人怎么这般不客气,这酒从酿至成少说也要二十年,他竟这般轻松就开口了。何况他是敌是友亦不清楚,是讨与他呢还是拒绝好呢。
想着,便见启月眼珠子一转,笑吟吟道,“讨你一壶也可以,不过,你得回答我三个问题。”
“哦?姑娘这酒竟值这么贵?”季修想着启月定不会随便瞎问,便朝启月打趣了一番。
“自然,”说着,便见启月扬起下巴看着季修,“你要是不要。”
“那我可得考虑一下了。”季修说完便含笑看着启月,倒是不再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