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璇,静璇!快起床啦,太阳照不到你可爱的脸蛋咯。”床边,兰静璇的闺蜜陈诗韵摇着被子下静璇纤细的手臂,满面笑容地说着。
“嗯――――”静璇缓缓地坐起身,伸个小懒腰,发出惹人心动的娇息,微微说了声“早上好!”
“怎么回事啊?静璇,你以前可不是这么懒惰的,你以前不会赖床。”陈诗韵感觉静璇没有以前那样子活力四射,最近的各种活动也没有以前那样精力充沛了!
“可能……是我最近没有休息好吧。”静璇一边穿衣服一边敷衍着,其实原因她自己心知肚明。虽然段翎飞仅仅离开两天,但她还是感觉周围缺少了一种温暖的依靠。仅仅是两天,但几乎每天都和他形影不离自己还是很难以接受这因分离而感到陌生的空气。她对于段翎飞拥有一种无与伦比的感觉。在她七岁见到段翎飞的第一眼时,心中就有一种不知缘由的激动。虽然那时她还只是小孩子,但她却对段翎飞充满了好感,一一直持续到现在。这种热情这种好感燃起的火焰也没有熄灭。
虽然她最近看见或者听说段翎飞心情不好,经常去酒吧喝酒。好像每天都喝得烂醉如泥。兰静璇知道他们家里出了点事,他的奶奶好像得了重病,让他心情难受。她很理解他内心的苦闷,静璇想去安慰他,但又怕戳痛他的内心,而让他悲伤让他难过。她一直只有通过她的行为默默地鼓励他安慰他,让他获得心灵的慰藉。经常有人说他干了些风流事。但静璇并不相信这些流言蜚语。她依然很天真,坚信这个自己未来的情人不会放抛弃这十多年来的情谊的。相信他即使在这艰难的时期也依然不会忘记。
有时她看见段翎飞会和一些女生走到一块,但她也大多一笑置之。虽然她有时会询问。但她并不怀疑。她相信她的另一半,只是在交友,或者在玩耍,并没有上升到那种程度,因为自己永远是他心里无可替代的那个人。所以这次和卡洛琳学姐去美国做交流生。她只是担心他路上的安全,并没有对他们俩之间的关系想入非非。
“小璇,小璇?”已经洗漱好的陈诗韵不停地呼唤着坐在床上发呆的静璇,只见陈诗韵穿着散发着青春气息的黄色花边连衣裙。
“哦!怎么了。”静璇这才回过神来。
“赶紧准备呀。据说今天来的那个外国交流生是个男生哦,好像长得比电视上那些外国明星还要还要帅气,我一定要好好打扮一下!说不定我的长相还能俘获他的心呢。”陈诗韵自信的笑着。
“既然这样,那我就提前祝你们加油成功哦,那带我也去看看吧。”静璇站了起来,走向洗手间洗漱,并打扮了一番。
盛装之后,她面庞更加白皙。乌黑油亮的头发,粉色女式T恤。黑色的中短裙,白色丝袜,配上水灵灵的眼睛和鲜艳的红唇,显得更加清纯可爱,连一旁的诗韵也发出惊呼。
“我们走吧!”静璇露出了活泼开朗的笑容。
走到学校的大厅旁边。一群女生围在门口旁边。在他们中间是几个高个子男生,金发碧眼。其中有一个黄发男人满面笑容正在跟各个女生握手。二人走近一看这个男人长相并不是特别俊俏,但也还算可以。鼻梁高挑,额头尖窄。眉毛很细。左眼的眼尾有一颗痣。嘴巴很大,笑起来很开朗。头发自然下垂,显示出一种孤芳自赏的高雅。
见二人走来,他堆起开朗,但又有一些奇怪的笑容向她们招手。当他的目光扫到静璇身上时,他的脸上竟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他的笑容有些变了味儿。变得有些惊奇,却有一些热情过分。
“你好,我叫兰静璇”静璇很热情地向他打招呼。
“你好,我叫凯莱布.克雷文。能和你相见是我的荣幸。美丽的小姐。”男人笑得有些异常,甚至可以用“猥琐”一词来形容。而静璇却没有丝毫察觉。男人微微咬着握紧的双手,心里的激动似乎被埋很深……
……
门里的黑暗仿佛吞噬了接近它的光明。由于温差所形成的气雾,从其内部向外四散开来。冰冷的气雾吹拂在我的脸上。虽然隔着防护服,但我却能感受到那刺骨的冰凉气流碰撞门槛和地面发出“乎乎”声似乎在告诉我:我的面前就是鬼门关。
我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再看见任何匪夷所思的事物时,我都不会受到过度的惊吓,但我知道这些心理安慰无济于事,但未知的事物突然出现时,在你面前原形毕露时,所能感受到的只有惊喜或惊吓。
那个羞涩的老兄,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像不像他们所说那样的羞涩羞涩到能杀人。
走进房间,四周都是由钢板做的墙壁,与之前没什么不同。由于太过婚啊。我无法看清地上有什么只能隐约的看到地上有一团蜷缩的影子。
我暗想门旁的按钮把门关上房间,突然想起了Bright的声音。
“SCP-6666,你已经进入实验场所了吗?”
“嗯!我已经把门关上了,可以开灯了吧。”我向着房间的东南角说着。
“那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啊!”说罢灯立刻亮了起来,虽然不是很亮,但从黑暗转向光明,对眼睛还是一种伤害,眼前先是一阵白光,后来慢慢清晰。
“喝!”我小声地惊呼着,生怕自己引起那家伙的注意。在面前的地上是一个人,不!是一个像极了没有尾巴,没有了毛,头又大的吓人的“长臂猿”。普通人很难把他与人联系到一起,但他这么大的身躯,又和人很像。
我放慢脚步,开始仔仔细细的观察他。努力让脚步别发出声响。我凝视着他,从他现在的行为可以来看,他现在似乎很悲伤。那约有人类四倍之长的手臂,瘫痪了一样地笼着自己的膝盖。他的皮肤如同牛奶一般白皙。仿佛像是小说里的吸血鬼那样。他的头也被埋在两腿之间。他身体侧对着我,我没法看清他的脸。这个生物似乎有意不让别人看见他的脸,他弓着腰。颈椎上的骨骼嶙峋可见。又看向他的手。他的手指又长又尖锐,上面似乎还沾着血。
“之前那个特工说,害怕让他感到害羞。这个家伙又被叫做“羞涩的人”会不会是和他一直深埋在腿间的脸有关呢?”于是我又动起了脚。好奇心上来了。不过他好像有攻击性,我得离他远一点。
我下意识后退几步,绕到它的正面,但太远,我还是没法看清他长的什么模样。
“再靠近一点吧!”我心想你一步一步往前,整个过程它始终纹丝不动。似乎和SCP-173一样(虽然SCP-173会动,而且跑得很快。)他的面庞上的阴影,也在我们之间不断缩小的距离中被揭开。定睛一看!
“啊!!!”我还是没能战胜内心的恐惧,但他这张脸,想必胆大包天的八尺壮汉也会被吓得屁滚尿流的!
那张脸上满脸写着悲伤,绝望和黑暗。那是一张没有生气的脸。即便是恶鬼夜叉的面庞,也没有他的恐怖。他的眼球里没有眼黑。闪不出一丝光芒。里面惨白一片,那目光比西伯利亚来的寒流还要刺人。然而,更可怕的,是他的那张嘴。牙齿东倒西歪的长在他的嘴上。上个和下颚的张角的距离是普通人的四倍。这么大的嘴应该能含住一个人的头。宛如一张血盆大口里面发红的皮肉清晰可见。
这种脸,多看一秒都是对视网膜的灼烧。他恐怖的脸瘦,我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后背直接靠在了墙上。
然而,当我看过他的脸后,原本不动如山的他竟然动了。原本搂着双腿的手放开了,他默默地站了起来。
“他……他要干什么?”我急促的喘息着,冷汗直冒,在他这张脸的映衬下,他一点过激的动作都会使我心惊肉跳。
突然,他的双手紧紧的抱着头的两侧。腰以上的部位开始了小幅度的扭动。嘴巴完全张开,说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话。他完全站了起来,他真的很高。足足有两米多高!手臂长有一米多。
我在一旁看着他那浮夸的动作,他发出的声音,像是哭泣,像是呐喊,这不是什么动物的嚎叫,听上去完全就是一个人。他发出了比刚开始更为尖利的一种叫声,那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上半身的扭动也越来越快。
我被他的这些举动吓得不知所措,我向Bright博士大声呼救着,然而并没有声音回应我这家伙的声音太大了,Bright博士根本听不到!
正当我想象门口靠近时,那家伙的动作突然停止了。他的尖叫声也戛然而止。他那双惨白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那种令人胆寒的凝视宛如美杜莎的凝视。那种没有身体眼神仿佛能瞬间将我的性命夺走。
当他盯上我那一刹那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跑!
然而我还没踏出第一步,那怪物伸直双手,展露出他的利爪一言不发地冲向了我……
……
“安格斯先生。上司说他想见你,和你谈谈。”黑人向双脚搭在办公桌上,抽着烟,望着墙上的艺术画的混血男人说着。
“啊?你没有跟他详细汇报吗?”男人鄙夷地看着他。
“不是这样的,我已经详细汇报过了,一字不差!可能是上司认为你当面跟他讲会更有分量。安格斯先生。”黑人不紧不慢地说着。从他口中得知这个男人叫安格斯,黑人胸口别针的牌子上写着“Derek.Taylor”(德里克.泰勒)
“是这样吗,看来那个藏头露尾的指挥部高官是想亲自会会我咯。”安格斯站了起来,套上西装,健步如飞地向外走去,德里克赶忙跟上他。“正好我也想看看那个法国女人长什么样!”
“先生准备拿什么话应对他她,她可是一个法国超浪漫又超死板的泼妇啊。一看就知道是个斯文败类!”德里克略有担心的向着安格斯说着。
“早就说过啦,随机应变是我一贯的作风,对付这种家伙更是如此。”安格斯有些无聊的说着。
“那我就祝先生待会儿谈话,不要太过尴尬。”他们走到了门口,德里克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一声轻微声音“请进”德里克立刻开门,走了进去。
安格斯理了理领带和头发,希望能给那家伙一个好的印象。但他心里知道那个人十分难缠,恐怕不好应付,但安格斯心里已经模拟了上千遍于那家伙的对话的情况。他的信心不是空穴来风,他还是胸有成竹的。很快德里克开了门,向他点了点头,示意他进去,安格斯立刻脚踏进去。
在安格斯面前是一个沉稳的中老年女妇女坐在一个长桌前。那妇女满头银发,微微上翘。额头上的一瞥秀发被梳到了一旁。灰亮色的大眼睛。眼球深凹进去。嘴两旁深深的鱼尾纹,嘴唇却依然鲜红。满脸是沧桑的面纹。脖子上已经有了些赘肉。但她举止端庄典雅,旁边的咖啡摆放方式很有品味。穿着也非常符合她的身材。白色的外套,加上金色的项链。她的面前摆着一盘国际象棋,在自己和自己下。她似乎看上去还乐在其中,脸上时不时洋溢出微笑,丝毫没有注意到安格斯走了进来。
“很高兴认识你女士。代号“Celesta””安格斯走到长桌对面双手撑着桌子,望着正在下棋的她。
那个妇女停止了下棋,喝了一口咖啡,闭上眼睛用她那带有法语口音的英语说道:“你就是那个不听下属劝告,独自一人去调查SCP基金会的“Skunkboy”?看上去确实像是一个臭气熏天的臭鼬!”那妇女一开口说的尽是一些蛮不讲理的话,睁开的双眼,有些挑衅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