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阳都城在有一条山脉,绵延数百里,其上山峰无数。
聂成瑾正巧,在风水最好、许多达官显贵都爱建园子的灵阳山有一处庄子。
她并未疾行,为的就是在灵阳山上住一晚。
风沐在刚进庄子没多久的时候,就悄悄离开了,无声无息。
聂成瑾也毫不惊讶,在庄子上洗漱一番,换了骑装,着一身华服,然后在附近欣赏风景。
云烈一直跟着,面无表情,眼中毫无波澜,即便……
剑宗近在咫尺。
与灵阳山相邻的一座山,名为万剑山,因盘踞于其上的、曾在江湖叱咤风云的剑宗而得名。
成瑾看着始终毫无波澜的云烈,眼中带笑:“云烈,你跟本王出去一趟。”
成瑾本没打算这么快让云烈重返剑宗,毕竟他武功还未完全恢复,而且还未对宸王府归心。
不过……来都来了,岂有不去之理。
夜色静谧,两人即将前去的剑宗内,却并不平静。
一位红装妇人面色难看,朝着一个身穿青衣的瘦弱男子吼道:“什么?你竟然敢对那个人动手?”
男子虽然瘦弱,气势却不弱,昂着头一脸高傲地反问:“我为什么就不能对他动手?”
男子摆出一副怡然不惧的样子,甚至说到“他”的时候,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与不屑。
红衣妇人闻言,连连冷笑,怒不可遏:“既然如此,那你现在告诉我干嘛?为什么不继续瞒下去?”
男子气势瞬间弱了下来,神色带着几分慌张。
“娘……爹就快回来了……”
男子嗫嚅道。
妇人冷笑,如果不是知道瞒不住了,他又怎么会坦白。
男子见母亲依旧冷着脸,目露哀求:“娘,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啊,爹要是知道了,会杀了我的。”
红衣妇人态度并未软化,反而有几分恼怒:“男子汉大丈夫,要敢作敢当,既然做出了这么丢人的事,现在又怂成这样做什么?”
“娘……”
“别叫我!”红衣女人偏过头:“我没你这么没用的儿子!”
如果他能硬气到底,说不定她这个母亲还会高看几分。
男子似乎也有些恼了。
“娘,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那个庶子爬到我的头上,霸占我的位置,还好好供着吗?”
“再说了,娘与父亲这么冷淡,不就是那个庶子害的?我这也是为娘好啊!”
“既然娘不领情,那便算了,就让父亲为了那个青楼出来的女人,还有那个庶子,把我给杀了!”
女人冷冷的看着他,看他说得硬气,脸上却带着胆怯,心里很是失望。
“上官治,别把自己的私欲说的那么高大上,你为的什么我还不知道吗?可是……可是……”
女人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你要对付他就对付他,为什么要用这么下三滥的招数!”
男子反驳道:“有用就行,管他什么下三滥不下三滥。”
女人冷笑:“有用?人不还是跑了。”
男子有些心虚,却还是逞强地嚷嚷道:“娘,这是意外,要不是有人救了他,他早就被我……”
男子话还没说完,禁闭的大门被打开,一道不怒自威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他的话语。
“没想到天都黑了,这里还这么热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