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里习子凌满眼尊敬的看着郑元庆,又接着说:“师傅不仅丹术出神入化,修为也是天山外门里位列前三,已经元婴镜大修士了,就算进入十脉也能成为一峰长老!”
“要不是……”
习子凌刚说道这里,郑元庆轻咳一声打断习子凌的话语,习子凌也意识到自己一时情绪激动说过了,连忙闭口不言。
张商连忙接住习子凌的话,缓解尴尬气氛:“天山丹道分两脉,一脉就是灵丹峰,另一脉就是以师傅和另一位庄师叔为首的。”
“即然外门丹术能与灵丹峰叫板,那为何丹师这么少呢?”白木说出心中疑问。
张商被白木这么一问,但又不知道怎么回答,一时间脸色涨红:“这个……那个……”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是人都想往高处走,去灵丹峰当然比留在外门好,炼丹师不比修士,就算是灵丹峰里所有的丹师加在一起也只有一百多人,而大陆上的所有天山弟子加在一起有将近有二十万弟子,这也代表着每一位丹师都是稀缺资源,谁又会嫌多呢?倘若是你能加入十脉内峰,你会不加入内门,难道你会选择留在外门吗?”一直没开口的郑元庆开口说道。
白木听完郑元庆的话,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我们都不是什么高尚的人,之所以不进内门,都有些各自的苦衷,我们能坐在一起都是因为内门容不下我们,所以我们才会抱团取暖,这一点我想你应该感同身受吧!”郑元庆直视白木问道。
白木点了点头回说:“所以师叔祖是想要我加入你们。”
“不错,以你在丹药上的造诣,我们十分欢迎你的加入。”郑元庆敞亮的说,没有一丝掩饰。
“我本来就把天山剑修一块得罪死了,如果在把灵丹峰得罪死了,我还何以在天山立足呢!”白木看着郑元庆反问。
“呵呵呵!”郑元庆听完白木的话笑了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你虽然聪慧过人,比同龄人成熟很多,但是有一点你想错了,从一开始你得罪的就不只是剑修四脉,而是整个内门十脉!”
“你还说你刚来天山的时候因为与温妍关系好,只是剑修四脉针对你吗,法修五脉就没动过手吗?”
“你是聪慧在十死无生的境地,你劈荆斩棘硬生生踏出一条生路,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让活佛代师收你为徒,但有一点我知道,自从你成为活佛的师弟,成为八窍时,你就已经得罪死整个天山内峰了!”
“你以为你能一直这样在天山生活吗?你错了,他们因为你身份特殊,不敢对你下手,可是与你同代的弟子能,他们还没对你出手吗?我想已经开始有人动手了吧。”郑元庆声音深沉,充满着魔性,让白木脊梁骨发凉,阵阵寒气上涌!
不等白木说话,郑元庆径自说:“他们现在虽然不对你出手,那是因为有活佛在世,活佛还能活多久,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又或者五十年,五十年后活佛不在了,你觉得你还能稳坐钓鱼台吗?你要知道你的辈分可是当今修行界最长的,你压在多少大佬的头上,现在他们能容你是有活佛在,活佛不在了他们还能容忍你吗?”
白木听的毛骨悚然,汗毛根根竖立,这些事白木自然知道,因为知道而无能为力,所以白木从来不去想这件事情,如今郑元庆毫不避讳的说出来,就由不得白木自我麻痹了。
白木声音有点微颤说:“难道我加入你们就能无忧了吗!”
“不能!”郑元庆回应说。
“呵呵呵……哈哈哈……”白木发出微弱的笑声,笑声慢慢增长,到最后仰天大笑,突然白木收起笑声,强大的心境压下心中的恐惧,双眸熠熠生辉,直视郑元庆说:“既然这样哪我为什么还要加入你们,让我日子更不好过。”
“加入我们你的日子才能好过,不然你后面的日子毫无宁日。”郑元庆说。
“为何。”白木问。
“你虽然辈分长,但你别忘了在天山你只是个四代弟子,我们这些老东西不敢对你出手,怕挑起两派纷争,你们同代弟子就不同了,四代弟子这么多,一人吐口口水就能把你淹死,你这个活佛师弟的身份也不是万能的。”郑元庆回应说。
白木听完郑元庆的话,暗自回味,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郑元庆说道点子上了,他这个九指师弟的身份还真不是万能的,真要是同代弟子把他怎么了,就算他是九指的师弟,西天寺也不能说什么,说到底他是天山的弟子,而不是西天的弟子。
白木双手握着杯子,茶水已经凉了,半杯泛黄色的茶水,里面漂浮着茶叶细末,郑元庆提起茶壶,给白木杯中加了半杯热茶水,杯中再次泛起淡淡雾气。
白木收起思绪,看着给自己加茶水的郑元庆问:“需要我做什么。”
郑元庆放下茶壶,坐会椅子上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了口水,说:“这次丹药盟内部会议,我们这一脉争取到一个长老的职位。”
“你们想让我来做这个长老?”白木有点有点不确定的试深询问。
“没错。”郑元庆简洁明了的回应。
白木看了看张商,又看了看习子凌,悠悠的说:“这个位子不好坐吧。”
“当然了,不然谁会不想做呢!”郑元庆回应。
白木没有说话,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不知在想什么。
郑元庆看着沉默的白木,径自说:“这些年来经过我和师弟两个人的不懈努力,慢慢能与灵丹峰叫板了,不是因为我在天山起到什么作用,而是因为我师弟庄文兴在外面积攒了不少人脉,有了自己的贩卖渠道。”
“早在两百多年前师弟就已经看到,我们要想和灵丹峰竞争,只有走出天山,不然我们永远也不可能和灵丹峰竞争!果然事情也如师弟所想,灵丹峰这些年一直以奇货可居的态度卖货,得罪了不少人,所以经过这么多年,从我们这里买丹药的人也就多了起来,我们有了钱和修炼资源,在天山的地位也就水涨船高了。”说到这里郑元庆停了下来,不再说话。
白木回味郑元庆刚才说的话,有些不解的问:“那这样你们的位子不是更稳了嘛,和我做这个长老又有什么关系?”
“你不会真以为,我们是靠着自己的能力做到的吧。”郑元庆突然反问白木一句。
白木被郑元庆问的一愣,下意识的回应:“难道不是吗?”
“哈哈哈!”郑元笑道:“当然不是,你觉得就我们这几个人的力量,能与一个内峰争斗吗?”
“当然不能!这些年我们之所以能做大,是因为有些其他脉站在后面推波助澜,不然我们早就被灵丹峰灭掉了。”
郑元庆看着白木问:“你能理解我所说的这些事情的内部关系吗。”
白木看着郑元庆,拱手道:“愿闻其详。”
“我之前跟你说过十脉是一个整体,但他也是各自为营的十个势力,里面自然矛盾重重了,最大的矛盾是什么?”郑元庆说完停下。
“丹药。”白木回应说。
郑元庆点了点头说:“对,也不对,是修炼资源。天山十脉里有四脉属于剑修,五脉属于法修,丹道一脉,因为天山剑谷的原因,剑修一直压着法修,掌门又是剑修出身,凡事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灵丹峰自然站在剑修一脉了,修炼资源朝剑修倾斜,法修自然不愿意,纷争自而起。”
“所以法修找到师叔祖你们,你们也因此有了法修的支持,从而发展起来,形成气候可以和灵丹峰叫板。”白木接着说。
张商和习子凌听着白木的分析,暗暗点头。
“哎!”郑元庆了口气说:“我们从来都没有和灵丹峰叫板的资格,我们只是法修牵在手里一只恶心灵丹峰的疯狗而已!”
说到这里郑元庆心中一阵低落,想到了这些年的日子,心中笼罩一层阴霾。
众人都没有说话,被郑元庆的情绪带动,想起了自己的伤心事,场面一时沉寂下来。
突然郑元庆一扫心中阴霾,笑道:“站着死固然可敬,但真正更可敬的是那些活着的人,活着就代表着希望,就算是趴着做狗,也要做一只让人畏惧的野狗,而不是做一只别人想抱就抱的乖乖狗。”
郑元庆眼中闪耀着嗜人的神芒,有种拔刀问老天,一言不合斩苍穹的架势,元婴镜的真元暴动,三人感觉有一头苍老的狮子仰天长吼!
三人汗毛竖起,感觉自己像是在波涛汹涌的大海里,而自己是浪尖上的小船,随时被大海掩没!
突然白木丹田里的玉碟转动,玉碟上的山川流动,白木体外腾起一阵无形的引力,整个空间都被负重。
突兀出现的引力让郑元庆从疯魔中醒来,感觉白木就像是一座大山,把他心中魔障压住,让他神志清醒,保守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