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此中原由,白木正想去藏书阁找几本阵法上面的书籍,学习学习,充实一下自己的知识海洋。
这时洞府的禁止被人触动,阵法运转显示出洞外情景。
郑元庆与三皇子荣龘,和守护三皇子荣龘的四人站在洞府门口。
白木掐决捏印打开洞府大门。
“师叔祖。”对着郑元庆说道。
转身又对荣龘抱拳,道:“三殿下安好。”
荣龘一揖说道:“不敢,这次若不是白长老与郑长老出手相救,本宫早已命丧黄泉!”
“殿下吉人自有天相。”郑元庆笑道。
白木把几人请入洞中,斟好茶水。
三人又闲聊一会,郑元庆找个由头起身离开。
荣龘与身边四人说道:“你们四人洞外等着我。”
“殿下!”领头的急切的说。
“没事,这里只有白长老一人,你们害怕我出事不成。”荣龘回应说。
“属下不敢。”
四人抱拳退去洞外候着。
洞府里剩下白、荣二人,白木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
荣龘也喝了口茶水,看了看白木拱手道:“白长老,这次前来打搅万分抱歉,我也就长话短说了,我就想问问白长老是否知道,我中的毒属于那个地域的,虽说那女子是西域人士,但整个西域地大广袤,这次前来打搅就是想弄清一二,还望白长老告解!”
白木听完荣龘的话,沉思一会说道:“殿下这就难为我了,正如殿下所说,整个西域地大广袤,宗派林立,距离近了总会有相似处。”
荣龘听出白木话中真意,既然西域有人支持哪位,显然不可能就一家!真要是逼急了,总有些人会做出偏激的事来,重点西域邪门修士居多,这些邪修性情怪异,行事手段残忍,逼急了总归不好。
“多谢白长老指出利害,只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件事我终究还是要说一说!”荣龘说出自己的想法。
“西域巡抚和布政使被皇上革职,总督被召回京调查,一位正二品大员两位从二品大员倒台,西域四位大员三文一武,一下倒了三位位。”白木平淡的说。
荣龘深深的看了眼白木,他没想到白木既然连这上面都有关注,一时来了兴趣,道:“那白长老觉得我能把最后那人拉下马吗?”
“殿下对那位单将军有什么了解呢。”白木反问道。
“单强早年在庐山剑派修行,传闻触犯门规,被逐出庐山剑派,后来不知什么原由加入明教,成为明教弟子,再之后就投奔了朝廷。”荣龘简短的把单强的经历说了遍。
白木听完点了点头,荣龘说的一些关于单强的事迹他都不知道,道:“你有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
荣龘被白木问的一愣,满脸疑问的说:“不知白长老所说的是什么?”
“文官和武官的区别。”白木回应道。
“都是朝廷的官员,有何区别呢?”荣龘不解为什么白木会这么问,回答说。
“文官和武官最大的不同在于二者在任期上的区别,理论上文官比同级别的武官尊贵,其实就是因为文官在一个地方待满任期后,都会去一个新地方上任,而武官不同基本上没有大型的战役,武官会一直呆在这里,这也是武官没有文官升官快的原因。”白木说道。
荣龘听完后心说:只要对朝政有些了解的人都知道呀,文官自古都要避武官好!
“白长老觉得这有何问题呢?”荣龘询问道。
“你因该知道武官没有朝廷圣旨任命,不允许擅自离开自己的区域吧。”白木突然调转话题,说道。
“对的,父皇从小就教育我们,武官比文官难管,特别是手握兵权的重臣,一不小心就会变成权臣!”荣龘回忆说道。
“嗯,这就是我下面要说的事了,文官于武官最大的不同有两点,第一点刚才说过了,任期上有时间限制,武官没有,第二点文官的一切权利是建立在皇权上的,也就是说皇权越强他们手中的权利就越强,不管怎么样他们都会拥护皇权的,就算是那些手握大权的权臣,也只是消弱皇权而已,就如前朝的权臣刘贤一样!”白木说道。
荣龘听到前朝刘贤点了点头,此人虽然是前朝人,但在当今还是有人提起,甚至到如今说他好坏的人都有。
刘贤辅佐五朝皇帝,到了第四朝皇帝时,因为皇帝年幼他手握大权,后来皇帝长大想要收回权柄,可是刘贤却总是推脱,君臣二人越走越远,直到离心离德!
最后皇帝败下阵来,那时朝堂内在文官武官全是刘贤的人,皇帝下达的指令只要刘贤不点头,就无人理睬,最后皇帝留下一皇子病逝!
小皇子登基称帝,刘贤一如既往还是手握大权,可是刘贤必定老了,人老总要离世!
刘贤死后,他身边的几位心腹争夺首辅之争,无人操心朝钢,百姓民不聊生,各地灾荒四起,皇帝有心却无力,最后天下乱分崩离析!
皇帝在皇宫悬梁自尽,留下一句千古名言:罪臣刘贤祸乱朝钢,朕有心天下却无能天下,我不是亡国君,你们却是亡国臣!
原本天下乱,但是国却没有亡,而皇帝留下的四句话,像是大火里泼上热油。
皇帝悬梁自尽,留下亡国话,天下官员都傻了,有人高呼自己是真命天子,理当继承大统!
皇位,天下最尊贵的位子,谁人又能不心动呢!
但凡是自认为能争一争的人,都加入皇权争夺,各地一夜之间出现上百个国家!
人族乱,宗派又岂能独善其身,小门小派纷纷站队,六大派合力维护人族,怕异族趁着人族大乱时入侵人族疆土!
经过几十年的战役,两代人的争夺,天下被荣家一统,六大门派送去贺表,彻底奠定了荣家一统天下,此后改朝为荣!
白木顿了顿,径自道:“而武将不同,他们常年呆在一个地方,经营此地,又手握重兵,振臂一挥就有出生入死的兄弟跟他们火里来水里去,权利掌握在他们手里,一但他们生出反骨心,后果将不堪设想!”
“所以才有文官出任总督,分他们手中的兵权,将军与总督各掌一半兵权。所以白长老的意思是说西域将军总督可能已经和某位皇子抱团,父皇趁此机会把他们这块铁板分开,让西域不再铁板一块!”荣龘把自己的猜想说出口。
“自荣朝建立后,太祖皇帝借鉴前朝开始大力培养本族人修道,防止出现前朝权臣刘贤只手遮天,当今陛下更是化神镜的大修士,朝中修士如过江之鲫,对朝局的控制达到了空前绝后。行事越来越接近宗派,更是连生育孩子,都像修士一样放在后半生了,可以说荣朝就是第七大门派了!”白木话如剑锋,直至本质。
荣龘沉下心来回味白木之前说的每一句话,从小他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根本不会太去想这些事情,如今白木说出,让荣龘不得不去细想。
结合白木所说,再以当今时局对比,荣龘发现白木每一句话都说到了点子上!
“所以说这次他们刺杀我,其实父皇早已知道,只是想接着这次刺杀对西域下手。”荣龘把白木说的话梳理一遍,得到了一个结论,这件事可以说就是父皇在背后主导着,整个人像是被霜打的茄子蔫巴,双眼通红的说道。
换做是谁知道自己最敬重的人以自己布局,这个句还是拿自己的命来布局!又怎么不难过呢。
白木没想到这个三皇子这么快就明白自己的意思了,都说三皇子聪慧年仅三十就已经闻道了,果然不假。
“殿下不比这么难过,这不过是我的猜测而已,就算真是这样,想必那时的人群里已经有陛下布置好的人了,就等你身与危险出来救驾,没想到被我们抢先了。”白木看着荣龘一时悲痛欲绝,开口劝说道。
荣龘听完白木的话,一扫脸上的衋然。
荣龘不想相信自己敬重的父皇会这样对自己,然而白木的话让荣龘不得不信,这时白木又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说出了另一种可能,荣龘顺着台阶就下了。
“没想到白长老对朝政很了解呀!”荣龘转移话题,不想在聊遇刺的事了。
“谈不上了解,就是没事喜欢看书而已。”白木说道。
两人不再谈论朝政,说诗词论歌赋,荣龘自认为知识面宽广了,可是与白木聊天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修行、制药、淬毒、炼丹、种植灵药,画符布阵,佛法三千界,道藏三千卷,从人文到地域,人、妖、魔、海四族历史,白木都能说个所以然,有的也不是很懂,但至少他知道!
荣龘一开始还能跟上白木的节奏,两人相互交流,到了后面基本上就是荣龘问,白木回答的状态。
白木停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又给荣龘斟满。
“书中常说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原本以为只是夸赞的词汇,今日才知道,原来真有这样的人!”荣龘感慨说。
荣龘看着白木又说:“白长老之才可造福天下,待在这里太屈才,你若入仕,何愁不进六部入内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