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跃进带着王言朝后面的营房走,进入了一间很大的房子,里面居然有十几个身穿迷彩的盘腿坐着的士兵,徐跃进说:“他们是来看戏的,你可别丢人。”接着正色道:“经过研究决定,我们会教导你一些防身术和枪法,但是枪不会现在给你,必须等你有了行为能力的时候才可以授予,这不是因为你有什么金钱,而是看你的能力对国家可能会有帮助,所以这些技能绝不允许你用来胡作非为,仅仅用作自卫,明白了吗?”
王言学足了立正姿势,说了声:“是。”
徐跃进稍微有点满意,说:“应该会给你配发一支随身手枪,你给我记住了,每一发子弹都要记好,只要你有一次拿出来做别的事情,立刻收回。你以前说过你开过枪?”
“认识一位连长,我偶尔去他那玩的时候开一开。”王言开始打量这间房子,很大的房子,以前可能是某个工厂或仓库,现在很空旷,但是看得出来可以用墙板隔开以后用来做街头巷战演练都可以,其中一个墙面上有靶子,而且一看就可以移动,这靶子还挺先进的,有个桌子上放着些枪械,王言自顾自跑过去,拿起了一支还在试验中的95式步枪,摸了摸,说:“这里应该有榴弹发射器啊。”旋即醒悟,在这种房间内也就是实弹射击,真用榴弹那就是在拆房了,徐跃进很感兴趣的问:“你对枪械也有研究?这枪怎么样,看得出来吗。”
王言笑着说:“如果在生死有关的战场一线,地上放着一把81-1自动步枪和这把自动步枪让我选择,为了父母,为了祖国,我一定会选择81-1自动步枪!还有待改进啊,我可以打几发吗?”
“你以前确实也就打打81,用这个习惯吗?让你过瘾过瘾吧。”
装好弹夹,举起枪,王言说:“够重的。”说完立刻扣动扳机,子弹打在钢板上面,声音当当响起,他朝着一个人形靶不断开枪,王言刻意打着点射,30发子弹很快就打了出去,还真有点CS的感觉,但是王言脸色越来越尴尬,看着完好无损的靶子,说:“这枪不好,不是我的错。”
这样无耻的借口引起了身边的士兵的笑话,王言接着拿起另外的弹夹,慢慢上膛,默念屏住呼吸,开始感觉和适应这枪的重量,他平时闲来无聊,会偶尔去熟人那打枪玩,还是有点自信的,打先试探着开了三枪,两法命中,他立刻开始开快抢,对每一个靶子轮番射击,这次他找到了感觉,成绩可以说不错,他默数了一下,转头又去拿弹夹,他知道不该表现得太过得意,尤其是在这些玩枪吃饭的兵王面前,王言想拿起白光瞄准镜,玩一玩狙击,这时有个士兵低声对旁边的人说:“有新兵连水准了。”得到了众人的赞同,但是王言开始黑了脸,他自认怎么也有老兵那么厉害了,边装配上瞄准镜,边对这把枪品头论足,他说的都是之后一些年各大网站上对95式和03式的比较说辞,那些军火专家在研发了95之后才研究得03,自然是对之有改进了,在这里他是本着存在即合理的态度的,改动即合理嘛。
徐跃进皱眉,实际上这枪到他们手里也没捂热乎呢,这小子连军火专家都可以客串了?他的手下们开始有了争论,这也给后来95式以及其更新换代产品的研发带来的契机,不过现在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王言心里已经是那种特有的奸笑好像长江之水连绵不绝了,王言告诉自己千万别玩大了,说:“其实枪械基本原理都一样,都是把化学能转化为势能而杀伤敌人,任何设计都是为了服务于这个目的,多简单的道理,我还是试手枪吧,虽然从黑市上我可以弄到更好的,而且我相信如果我得到允许去开兵工厂,一定可以做出最好的,我没必要等什么行为能力年龄,再说了,退两万步说,我潦倒到去抢劫银行的话,用的也是脑子不是蛮力,我认为我可以做到完美犯罪,没人可以抓住我。”
王言不知道就这么几句,他在很多部门的档案中就被打上了轻度危险,有自我膨胀趋向,应加强思想教育工作。虽然他不在乎。
徐跃进制止了喧闹,找出了把手枪,说:“你的身份决定了你未来遭遇麻烦的时候最多是来自于近身的绑架之类的,所以小口径,低威力和杀伤力的手枪,还有一些近身搏击的招数我想可以教给你,再说一次,要是你用来胡作非为,看我怎么收拾你。”
王言看着那些明显训练有素的90年代版老A,带着几分惨淡的笑容说:“没必要,咱玩非暴力的。”这时他忽然对这支明显战斗力强大的特种部队有了点兴趣,脑子里起了那么点朦朦胧胧的主意,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去包包里拿出了一叠名片,说起来王言的背包有了点道具袋的意思,他拿出大学时候兼职保险推销员的劲头,以及隔壁那条街上传销工作者的热情向那些士兵们派发起了名片,嬉皮笑脸道:“各位哥哥今天有缘,以后不在队伍上干了来找我,以后我也是要在首都扎根的人了,有什么事情找我,要不找我老爸。”
“疯了你,当着我的面挖我的墙角?”
王言经过了近距离手枪和搏击的简单训练,对于这支部队有了那么点认识,心里越来越眼馋,暗暗下定决心,咱再这么说也有这么多年的见识,把这支牛叉特种部队骗出来帮我干活,不是什么技术性的难题吧,再怎么也不会比把人家西德国家的艺术品偷出来难多少。
王言回到宾馆,又和父母深谈到半夜,谈到困倦之际才睡觉,又很早就起来,收拾好东西,他一样一样把要带的用品清点好,好像数码相机这样的东西不肯带去日本,小日本的眼光还是很毒的,暂时不要让火力集中在本公司身上,其实手里有银子,他不必带去很大的包。
看着要来送自己的爸妈,王言振奋起精神,说:“好了,爸爸,妈妈,我是去日本美国捞银子,不是被卖猪仔,联系,我去去就来,现代科技啊,回国的时间跟回躺老家看长辈用的时间差不多,那边有那么多分公司的人照顾,你们还是把弟弟妹妹照顾好吧。他们也别上学了,直接请大学教授上课吧。”
与父母告别后,王言在宾馆楼下的车内等了好一会,一直看到父母房间内的灯关闭,才关好车门,他说:“开车吧,奥克先生。”
王言过了一会,说:“奥克先生,您说过有孩子在埃及,他们几岁了?”
“7岁,男孩。”
“您离开他们这么远,担心吧,不如把他们接过来,中国有很多好地方可以去看一看。孩子是不该和父亲离开太久的。公司出这么点钱还是可以的。”对于王言来说,这种保镖还是把亲人控制在手的好。
“不了谢谢,对于我们那的男人来说,学会独立也是成为男子汉的必然道路,倒是贵国,我之所以被派来中国,就是因为我对中国的语言,习俗有所了解,就我所知,贵国讲究年轻人不远游,令尊让你独自一个人去到国外,确实很特别。”
“我想您对中国的了解还是不够的,我们对于爷们,男子汉,英雄的诠释,向来就是改变多多,奥克先生我可以问问,您是如何成为埃及人的?”
“我是第三代移民,父亲就跟随着法耶兹先生了,所以我也在为他们的家族工作,算是埃及人了。”
“那么我们可以探讨一下,您了解曾经入侵埃及的拿破仑吗?”
王言谈得兴起,脱掉鞋子,躺起来继续说:“拿破仑当年只在埃及呆了三年,我很想知道,如果他当时虎躯一震,直接统一埃及,今天的埃及人会把拿破仑当英雄吗?希望他再活几百年吗?”
“那怎么可能?他是侵略者啊,无论怎么粉饰,是用这个词吧,粉饰。”
王言点头:“原来这样啊,我懂了,其实就是这样的,爷们,英雄,还有男子汉,在中国人眼里都是男人的一种极致,我曾经有一位笔友说过,爷们,不是那么好当的,翻译成英语是什么?Itisdifficulttobecomeahero?我想当英雄想过十多年,最后还是没想明白,直到去年,我忽然明白英雄是什么了。”
“今天我倒是学了点新词,爷们,男子汉,英雄,你怎么看待英雄的?”
“去年,我爸爸的公司去慰问一群老兵,其中一位抗战时期曾经用刺刀杀死了13个日本鬼子,身上至今还有三块弹片,您了解我国的那段历史吧。我当时和那位老兵长谈许久,得知他在战场上拼命的时候,其实没有任何做英雄,树伟绩的念头,他只是想赶走侵略者。我想,英雄也是如此,他并非强大的代名词,诸如美国的超人,在地球上惺惺作态的表演,他有什么可怕的,就好像我们人类去了小人国一样,超人不是英雄。真正的英雄,应该是那些朝着敌人密集机枪火力点冲锋的我国士兵,爷们,男子汉,就是如此了吧,不过我也见过一个娘们唧唧的自称爷们的。再教您个新词吧,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是一种属于中国人的,愚蠢的,不可救药的民族本性,但是没有这种本性,我们早已亡国灭种。还有很多年前,我们有位伟人,他很小的时候就说,为中华崛起而读书,也那么做了,我曾经学着和我父母说过一句,为中华崛起而赚钱,后来我逐渐明白自己的肤浅和无知,国家如果有财无势,也不过是个颓然弱国而已,因此今天我出国,也是做些什么,您知道我今天和您说这么多,是为了什么吗?”
奥克开车也不回头,说:“看不出你是个很有思想的年轻人,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把听到的任何话说出去的,这是我们的职业操守。”
“没关系,如果我的所思所想成功了,您完全可以用在我家的工作的经历做为回忆录写一本书,我相信那会是一本畅销书籍的,如若不成,希望您能理解我,理解一个真正把中国当祖国的年轻人。”
奥克逐渐紧张起来,问:“能问下吗?你到底要干什么?作为保镖,我有义务对你的行为进行建议。”
王言忽然没心没肺笑了起来,说:“听说美国新任总统有个闺女挺漂亮的,虽然美国政客没几个好人,但是我打算勉为其难,牺牲小我,去泡了她,”他眼睛开始放光,似乎开始想到这种应付式的胡说可以有不少的可操作性和巨大利益,“听说洋妞还是可以挽救下的,我去美国,打算泡个几十个回来。”
奥克心说,还是个孩子,忽然他发现后面有车跟来,在这个深夜的街道与自己的车并驾齐驱,似乎还有靠近的意思,赶忙说:“旁边的车上的人不知道是什么来意,你先趴下。”已经开始踩油门,准备直奔而去。
王言用眼角眯了一眼,放心说道:“来的人是我们祖国的几位保护者,我想我可以把后背交给他的,停车,我请他上来坐坐。”来者是那位面白无须的顾文冰。
王言摇下车窗,等奥克停好车,说:“我这里有臭袜子和北京烤鸭的双重味道攻击,上来坐坐不?”
顾文冰坐上王言让出的一点地方,正是刚才王言放脚丫的地方,鼻子稍微一皱,他回头打了下手势,让他同车的同事开车跟在后面,顾文冰想小声说点什么,看了眼奥克,这一家突然雇佣了群外国人当保镖不知道什么意思,顾文冰有什么话也不敢敞开了说,其实就算没人,他也不敢,王言在他们内部已经被定义成一个少年天才的人物,他们可不希望因为自己的某个口误把国家的某个秘密又透露给这小子。顾文冰说:“小王啊,你跟哥哥说,为什么心急火燎的要去出国?是不是你父母让你去做什么事?适当的情况下,我可以配合你。”
王言神秘道:“您看见了这烤鸭不?”
“包得挺好,没让你的脚熏到。”
“造谣啊,我刚洗澡的。其实这不是烤鸭,这是我秘密研究的中子弹,我准备把这玩意朝日本天皇的家里那么一扔,几十年国仇家恨也就可以全消了,而且特别设计,对日本的美貌少女完全无效,最后全便宜咱中国的大老爷们。”说起爷们这个字,王言似乎笑意全无,“我给你留三个怎么样?”
顾文冰:“你最好告诉我,这样我可以通过我在日本的朋友帮你。不然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出不了国?”
王言叹息了一下,只好说:“说实话吧,日本之行啊,你凑近点,”他靠近顾文冰的耳朵,说,“日本之行其实是我计划中的破chu之旅,我要好好见识见识那些日本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女人是怎么搞活经济搞援助交际的,如果你的朋友可以一起来,我报销。”
看着越来越胡言乱语不知道以后要吐出什么来的王言,顾文冰知道自己是撬不出实话来了,其实他也没打算真能问出点什么,只是看着王言这样如同流星一样突然璀璨起来,心中好奇,顾文冰看着开始打盹的王言,心想这个少年时已经是万贯家财的继承人的年轻人,可以依靠才智,成为什么样的人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