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抑制脑海里可怕的思绪，浟白苏强迫自己做点什么其他事情来暂时麻痹一下。
“苏柏繇，你说言木，他到底有多喜欢我？”
“啊？”苏柏繇似乎有些奇怪，“你认为他有多喜欢就有多喜欢呗。”
浟白苏沉默。
过了很久，她颤抖着，用警察厅里的公用电话拨通了言木的号码。
“嘟——嘟——”浟白苏的心跳随着起伏，紧张恐惧。
“喂？有事吗？”言木温柔好听的声音传来。
浟白苏觉得自己心脏骤停，瞬间被记忆的箭射中，动弹不得。
为什么这种感觉如此熟悉？记忆里面曾一闪而过的身影，如烟雾虚妄，抓不住，摸不着。
没有时间多想，她开口问道：“言木，我问你一件事情。”
“嗯，你说。”
“你喜欢过我吗？”浟白苏的声音颤抖又脆弱，泡沫般不堪一击。
“嗯？你说什么？我这边太吵，听不太清……”言木迟疑了一刻，回答道。
他还再说着什么，浟白苏已经面无表情地将话筒放下。
为什么要说掩饰的话呢？是不想让她难堪吗？为什么？
她以为他是她的太阳，但其实阳光只是在普照万物罢了。
“苏柏繇啊，这场恋爱，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在自编自演吗？”浟白苏仰起头，出神地望着白色的天花板。
仔细想想，好像，从苏柏繇答应让一个人喜欢她之后的言木，和之前的言木并没有什么区别。她所认为的不同，只是她考好了，所以坐到言木旁边了，他才会对她有了对同桌的关照。仅此而已。她却自作多情地认为他喜欢她。
“其实……”苏柏繇欲言又止，“我只是，让你得了被爱妄想症。”
“被爱妄想症？”
“此一症候群的主要症状在于，你会有和你心里喜欢的人也就是言木，秘密地谈着恋爱的错觉。你也会相信你的错觉的对象以像是身体姿态、物体摆设和其他宛如无自觉的动作秘密地传达着他的爱意。这一切使你自己相信其对象和你有着虚构的开展和关系。被爱妄想症主要是在妄想症的主要症状，或精神分裂症的部份症状中被发现。”
浟白苏的心一点点地沉下去，微弱的一点光彻底熄灭。
她将自己的心完全封闭了起来，任凭自己在黑暗里面窒息。
她突然就变得不能再笑，不能再哭，不能再愤怒，不能再憧憬。
“那么，你到底是谁呢，苏柏繇？”
这次苏柏繇出现在了浟白苏面前，轻轻地抱住了她。
“我是你心中的恶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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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爱妄想症（Erotomania）是一种少见的心理疾病，患者会陷入另一个人（通常有较高的社会地位）和他谈恋爱的妄想之中。被爱妄想症又被称为-{A|克雷宏波}--{A|zh-cn:综合症；zh-tw:症候群；zh-hk:综合症}-，以纪念法国精神病学家克雷宏波（1872-1934）于1921年发表了题目为“Les Psychoses Passionelles”的一篇论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