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若不解。
林导和她碰了碰杯，泯了一口酒，接着说：“在你走了之后，顾总直接甩开了乔曦的手，一个黑着脸，一个哭丧着脸，别提多解气了。”
“但是后来，是顾总打电话给我的。他让我把乔曦的女一号撤下，换你顶上去，再请一个流量明星顶替你的位置。违约费，是顾总自己掏的钱，不是公司出的。”
她听完之后有些恍惚，依旧不明白顾晨做这些事情的意义何在。心里就仿佛有着一大团迷雾，极其疑惑。他沉着脸，严肃的模样回荡在脑海。他厌恶自己的表情仿佛清晰可见。
她又抑制不住的想到了那一晚。
无比耻辱的那一晚。
她竟然在有意识的条件下迎合他！
直到回到家，她恍惚的情绪才清楚了一些。
她和那天一样，在浴室里把皮肤用力的搓红了，才满意的裹上浴巾，去了床上。
…………
他厌恶自己，却又为何撤下乔曦。
外界都在传言，乔曦是顾晨的新宠，难道她的位置比乔曦重要？
像是讽刺似的，宁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一声。
她脸色疲惫。
重新躺回了床上。
…………
宁父打电话来的时候，她还有些迷糊，脑袋依旧有些疼痛，连带着眼皮子跳个不停。
刚接起电话，整个人就往床下坠。
咚的一声。
她想起以前为了逼迫自己而翻过的《圣经》里面的一句话。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
她那时候整天想着，但是怎么可能。顾晨和自己差了那么多，就好比隔着山海，她怎么能做到这些。
现在，她觉得乔曦恶心，怎么可能不嫉妒。
她盼望顾晨还喜欢自己。
多好。
…………
秋天已经过去了，冬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来。下雪了，银白色弥漫着整个B市。
别墅区的树木银装素裹。
宁若恍惚间，把过去的重温了一遍。
看到宁康倒在血泊中的模样，她依旧崩溃大哭。
看到顾晨拿着刀，自己的手上多了一条痕迹，她倒是多了淡然。
醒来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让自己厌恶的房间。
那一晚的翻云覆雨，第二天的难堪境界，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宁小姐，你醒了？”刘姨上前问道，态度和之前的截然不同。
宁若有些反感，起身，被她给拦住了。
“在身体好之前，麻烦宁小姐不要随便下床走动。”
像是某个字眼刺激了她，宁若缩着肩膀，仰起头看着她，有些声嘶力竭：“我没病，我为什么不能下床？！”
宁若双眼发红，像一只被逼得走投无路的兔子。
刘姨还想说些什么，身后传来了声音：“刘姨，退下吧。”
“是。”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宁若看着来人，目光里满是戒备。
“宁若，好好休息。”顾晨温柔得不像话，与别人眼中冷冰冰的模样不同，眼里像是把夜晚里的平静揉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