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泺!”云凝和凌宇正打打闹闹的抢着一个糖人,云凝突然停了下来,喊了一声。
云凝和凌宇,小时候两人互看生厌,见了面必为一件事争论不休,简直就是两个冤家。直到有一次云凝病了一场,药材难求,是长在悬崖边的一种草,凌宇知道,二话不说,去梅岭那片山找了整整半月才找了一株,身上满是刮伤擦痕,脚踝骨还给折了,这给凌家人心疼的,当时就禁足他养伤。结果这小子半夜里又跑了出来,拿着采来的那棵草去了云凝家。这时俩人才明白原来互相斗嘴不过为引对方注意,隐藏的小小的心思叫做喜欢。两人表白了心意,一开始凌家人还是不同意的,后来无论怎么阻止也拦不住,干脆默认了。现在两人在一起还是打打闹闹的,可别人就是能看出其中的甜蜜。
伊泺和明玦停下脚步,回头一看是正是云凝和凌宇。凌宇看到明玦有点激动,手指颤着,“你,你就是,就是那天,在闲芸坊的男人。哇,你那天简直太帅了,那是什么武功,能不能教我一下。”凌宇就是个自来熟的人,话多的停不下来,那天在闲芸坊就知道了,吃东西也能说个不停。
云凝听凌宇这么说,想起来伊泺说的话,人家是神仙,凌宇这样会不会被灭。抬眼看了一眼,是了,这样的人凡间可没有。见这位神仙没有动手灭了凌宇的趋势,才渐渐放了心。
“云凝,凌宇,这是明玦。”
“这是云凝,一起长大的朋友,这是凌宇,云凝喜欢的人。”
“哼,什么喜欢的人,某人看别人看的眼都直了。”原来刚刚云凝看明玦的时候想人家会不会灭了他,不自觉看的久了会,在外人看来就是一直盯着看。
云凝瞪他一眼,气不过说:“好看的人多看会怎么了,人家比你好看。”
“你,你,,,”很难看到这种让凌宇吃瘪的时候。
“你们这是要回去了?”云凝问。
“嗯,我们来的早,灯也放了,现在要回了。你们呢?”
“正要放孔明灯,不过看某人似乎是不想放了,”云凝一瞥旁边生闷气的男人。
“放,为什么不放,走。”凌宇自己甩一下袖子先走了几步,回头说,“走啊,亲爱的。”
“那我先走了。”云凝一阵恶寒。
“嗯,去吧!”
两人也各回了家,“今日,谢谢。”今日怕是明玦这万年里最开心的一天了。
“应该的,我答应你了的。”伊泺说完转身进了家门。明玦也回了。
灯会上人已经不多了,凌雪还拉着陆笙逛来逛去,完全没有尽兴。
当时笙母走了,凌雪还是想保持着以前的淑女形象,可惜少女心性,看到街上各种小玩意早就按耐不住性子,拉着陆笙买这买那。本来陆笙还能回头关注一下伊泺在哪?后来人多了,根本看不见了。
“差不多了吧,小雪,”凌雪两手有不少东西,糖人,串糕,还有两盏猜灯谜中的彩灯。而陆笙手里,东西也不少。
天已经完全暗了,凌雪看看手里的东西,今天实在有点疯狂了,想起来自己努力维持的淑女形象已经彻底垮了,脸上有点红,“那我们回去吧,笙哥哥。”
“走,我送你回去。”陆笙暗叹一口气,今天终于结束了。
这时街边的灯开始一盏一盏的熄了,玩的疲惫的人们也各自回家去了。剩河里的灯带着主人的愁苦漂向远方,写着人名的孔明灯悠悠的不断上升。
在一家卖孔明灯的小屋里,少了一盏孔明灯,多了几两银子。
明玦拿着孔明灯,玄衣长袖一挥,上面多了雪舞两字,里面的烛芯燃起,带着灯飞入高空,仿佛那个说人幼稚的人不是他。
明玦看着它升高,默默地望了一会儿才离开。
伊泺躺在自家的床上,想着自己也并不是凭外貌看人的,为何就偏和他在一起胸腔的心不停的跳着,隐隐夹杂着熟悉的感觉,以前也没见过他啊!伊泺翻个身,怎么都想不明白。算了算了,不想了,睡觉。结果翻来覆去的还是睡不着。
天庭
“发现他了?”还是那名华衣男子,语气里带了几分急切。
“帝尊,还不能确定是不是明玦神君,今日我本去凡间会一位老友,途经一处,空中尽是起起落落的孔明灯,本想多些乐趣看看上面写了什么,竟发现一只孔明灯上写了‘雪舞’两字。”青玄拱手回道。
“雪舞,雪舞,又是她。你去凡间查看一下,是不是明玦。”提到这名字男人有些生气,皱了皱眉。
“是。”青玄领了命令离开,话说万年之前任谁看都是帝尊想制明玦神君于死地,后来明玦神君不知去向,远离了神界,这不对帝尊来说也挺好的吗,没人再威胁他的尊威了,可偏偏卯了劲的找他,这都多少年了,还没放弃。自己这差事太难办了,谁不知道明玦神君冰冻三尺的性子。
青玄到了咏梅村,没想到如此偏僻的村庄还不小,村内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这儿倒不错,他也去过人间的一些地方,村里的人们比起其他地方被县令,高官压迫的百姓幸福多了。不过,怎么走了这么久,没有一个客栈,真是奇怪。青玄找路人一问,那妇女看他是个生人,告诉他,“我们这你是第二个村外来的人,谁会开个客栈,得赔死了。”
这句话青玄抓住了重点,“大姐,你刚刚说我是第二个来这的人?那第一个来的是谁,能不能带我见见他?”
“奥,原来你是寻亲的,你往南走,拐个弯最后一家便是了!”
“谢谢啊,大姐。”
青玄在这不好使用法术,只好叩叩门,里面没有声音,难道不在?看周边没人,青玄施了术进门,一看就是明玦神君的品味,当初自己也去过几次明玦神殿,虽稍显清冷却不失雅致,布局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