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考虑一番之后，柳乾最终还是拒绝了胡明华和周主任的请求。
周主任来找他，在柳乾的猜测中，无非两种情况。
第一，他真的遇到了如胡明华所说的这种麻烦麻烦。
第二，他可能是存心在试探自己的网络入侵技术，甚至想要借此收编自己。
若是第一种情况还好。
若是第二种……
这是典型的找个小偷来实验，我家防盗系统是否存在可以入侵的漏洞死角。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小偷入侵不了还好，假如真的成功找到了防盗系统的漏洞，你会感谢这个小偷吗？
你真的不会对他心生警惕、戒备？
尤其是在这个小偷不愿意被收编成为正规军的情况下。
所以，柳乾这并非待价而沽。
是真正意义上的拒绝。
胡明华还想再劝劝，周主任却开口了：“这样吧，小柳，如果你有其他什么想法，可以随时考虑来联系我。”
说罢，周主任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柳乾。
职务显示，是一家国有电脑生产公司市场部副经理。
当然，这是扯淡。
这张名片上只有那行手机号码是真正有用的。
收起名片，柳乾认真的点头道：“关于入侵防火墙技术，我确实有点个人心得，不过和国家那些顶级专家比起来不值一提，如果你们真的有需要，那我自然乐意为国效劳。”
“那周炎先在此谢过。”
简单寒暄两句，周主任和胡明华起身离开了。
柳乾一个人坐在包厢内，静静地品味着杯中苦涩茶水。
想要知道周主任真正的目的并不难，若是真遇到了大麻烦，估计很快就会找到自己。
其实当他决定入侵燕大官网的那一刻起，周主任来找自己这种事，他就预见了，不过没想到这么快罢了。
想想，其实也不算快。
自己独特的防火墙入侵方式，昨天不就吸引了一位国家网络信息安全高手，小刘同志专程假冒警察跑过来调查自己。
“得等等，得酝酿一下。”
“得不到的永远才是在骚动。”
之后一连数日，柳乾都过着平静的生活，那位周炎周大校，并未如他所愿找上门。
反而柳乾遇到了一个头疼的事情。
每天运行12小时的《第二地球》每日活跃玩家，在以让柳乾肉疼的速度，不断锐减。
由于柳乾完全百分之百的模拟，那么在没有任何工具的情况之下，想要步入青铜时代是何其之难？
王承宇最初以为可以跨越石器时代，但这纯粹是做梦。
没有石器，拿什么去进行青铜冶炼。
于是，一件件石斧，石锅，石盆在玩家们各种疯狂吐槽中，渐渐打磨出来了。
当然，第一个打磨出石器的玩家，也得到了生命+1的奖励，只是，这种硬核到丧心病狂的真实模拟，已经让游戏天堂内的玩家渐渐褪去热潮。
虽然游戏天堂里面关于游戏的画面及优秀物理效应模拟赞不绝口，可一个不可改变的事实，现在的每日玩家活跃量已经从最初的数百人降低为不足二十人。
对此，柳乾也没有太多办法。
一款游戏的卖点可以是很多，当然，最核心的是其游戏性。
玩游戏最重要的目的是放松，只是自己这款《第二地球》不一样，只要还有玩家玩，他就将持续运行下去。
“要不要搞几个全息头盔作为奖品赠送给这些玩家刺激一下？”
这可是神器。
一旦拿出来，那是改写历史的。
不过制造难度……
“怕是得找那位周主任帮忙了。”
柳乾皱起眉头。
他仔细查阅过资料，最基础的脑思维连接型全息头盔制造难度并不算夸张。
甚至某天柳乾在网络中‘遛弯’的时候，竟然神奇的发现，华夏、美国早在数年前就在实验室中搞出了这东西。
当然，制造成本那就呵呵了。
按照正常历史进程，五十年之内，普通人别期待体验这种梦幻的虚拟现实。
柳乾有方法推进这个历史进程，甚至可以把价格降低到平民可以接受的程度，但很多关键的制造材料和机械，只有那位周大校可能帮他搞到。
其他普通人，你敢打听一下，那都能给你判个窃取国家机密罪行。
不过，这种事现在去找周主任，对方肯定不会答应。
你得让他来求你。
他求你，你提出要求，那就差不多。
手里捏着周大校的名片，柳乾摇了摇头：“再过几天他不来找我，那我就让他来找我，反正全息头盔这东西也得提上日程，尽早做准备了。”
放下这件事没两天，柳乾便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不是周主任，而是一个他几乎遗忘的人和事。
林清雪的朋友，影视监制黄立。
一连等了好几天，柳乾早就把这档子事给忘掉了。
倒是黄立在迟迟未能找到一个满意的后期特效制作时，不由不由想起了柳乾这个不靠谱的家伙，和他那个只有三人的初创公司，太宇科技。
电话接通之后，柳乾大吐苦水，寄希望于黄立能多给他一天时间。
第二天下午，之前答应的几秒样片，总算姗姗来迟的发到了黄立的个人邮箱。
三分钟之后，柳乾看到黄立打来的电话，流露出了期待的笑容。
“五万一秒，立刻马上开始赶工，价钱不是问题，越快越好。”
“这个，八万吧，现在国内主流特效都是十万起步，甚至更高，我们公司初创，又是第一次合作，价格可以低点，但不能这么低。”
闻言，电话对面的黄立顿时犹豫了起来。
又想要好的特效，有找不到合适的影视特效制作。
说到底是什么？
还不是钱的问题。
要是资金充足，又岂会找柳乾这种几乎小作坊？
于是，在长达十于分钟的讨论之后，双方总算敲定了长达43秒，每秒7万元的价格。
绝对良心，绝对低廉。
但柳乾并不认为这是卖亏了。
因为通话结束半个小时后，柳乾就开始满意的欣赏起来长达43秒的特效视频。
你看，就十几分钟的工作量。
简直堪比印钞速度。
这一次，柳乾没赶时间，而是十分认真的交待小宝，慢慢做，咱不急，一定要做好，做漂亮，做出超过好莱坞每秒百万美金每秒的画质效果。
为何？
这是样板工程啊。
不过，相比起《第二地球》的贴图渲染，这种影视特效对小宝还是太简单了。
简单到田大诚和罗婷婷在得知柳乾拿下这个三百万的项目后，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给柳乾鼓吹，放弃什么劳什子游戏制作，什么劳什子网游，咱们就此干净利落的转行做影视特效算了。
听到他们的说法，柳乾很认真的考虑了一下：“行啊，要不直接一步到位，咱们自己投资，自己拍一部特效大片！”
“拍电影？”
“对啊，我看就……《三体》吧。”
说着，柳乾一本正经的望向已经傻掉的罗婷婷和田大诚两人：“知名大IP，特效没问题，看看《流浪地球》的票房，只要拍出来狂揽个几十亿票房，应该不会不难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