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薇薇分明也怒了,大大的眼睛里仿佛缀了火光,烧得天昏地暗:“恶心的兽人,我什么时候怀了你的孩子?神经病!”
朱飞转了转眼珠子,这幼崽只有生出来才知道是谁的,眼看这个雌性离产期还有一段时间,不如好好利用利用,再把她诱逼过来,像这般绝美姿色,不玩弄玩弄,还真是可惜呢……
想到这里,朱飞冷笑更甚,想好的措辞此刻如珠子一般一个接一个地蹦出来:“之前因为我有灵通果,狮城城主眼红,又打不过我,拿你来诱惑我,强迫我们交/配,哄骗我把果实给你们,后又残忍地将我的好友们杀去,只有我侥幸逃了出来。”
他嘿嘿阴险笑着,却是让众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雄性信手拈来的本事倒是一套一套的。
“胡言乱语。”宜薇薇神色变了又变,气喘的越来越大声,眼神仍坚定万分。
狐王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如今这么沉着冷静的雌性可不多了。
朱飞索性站在宜薇薇面前不动了,向挑拣商店东西一般的眼神让宜薇薇颇为紧张,为了幼崽,她稳了稳情绪,站在了熊志身后。
这样一番举动在朱飞眼里却是示弱,小雌性怕他!
他顿时膨胀起来,征服者带来的成就令他勾起了一抹得意忘形的笑容。
狐王眸子敛了敛,始终一言不发。
“狐王,您看到了吧?这雌性肚子里分明就是我的幼崽!”
听着朱飞这一番污蔑雌性的风言风语,熊志双眼起火,撕开兽皮裙变作庞大的熊兽,发出阵阵怒吼。
“熊志,别冲动!”金石怕他性子急躁而吃亏,急忙拉住他。
熊志喉咙发出阵阵低吼:“我们怎么可以让这个瘪三侮辱淦的雌性?!”
纹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听到这番话,也怒火中烧。
“今晚吃猪肉!”
眼见众人就要动手,狐王缓缓从石塌上走下来,“慢着。”
他看着雌性鼓起的肚子,又抬眸扫了一眼朱飞,声音淡淡:“怎么证明雌性和你交/配过?”
一瞬间,朱飞冷汗涔涔,是了,这雌性身上没有他的印记!
他脑子快速运转——对了!
他“呵呵”冷笑,“这雌性从来没有爱过我?交配又怎样?她身上是不会出现我的印记的!”
他直视狐王,意气愤然:“只有等雌性把幼崽生下来才有定论!把他们都关起来!如果狮城城主来领回他们,不就恰好证明他没有中那什么血症吗?就算不来,这么珍稀的雌性都舍得放弃,所以这一定是阴谋!”
朱飞说的唾沫横飞,狐王思索片刻,想清了利害关系,伸出手指向那深不见底的地道:“各位贵客,请随我走。”
金石猛地瞪大眼睛:“狐王!”
……
淦进入森林里,时不时低头嗅嗅,“就快到了。”
山智和云草兽医曾跟他说过狐族栖息过的地方,这里有些淡淡的狐媚香,想来狐族曾在这里落过脚。
越往前走气味越浓。
忽然的,空气中飘来一丝腥甜,淦猛地一滞,这分明是血的味道!
他沉吟片刻,判断血腥味传来的方向后,决定去看一看。
金狮在灌木丛中一跃而过,在半空中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弧度。
淦缓步走到一处山谷边,他的软垫踩在地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十分谨慎。
血腥味越来越浓,他撇了撇眉,四周看了看。
并没有什么人在啊。
“唔……”
寂静的森林里赫然响起一声极轻的呻吟声,淦全身肌肉紧绷,目光犀利起来。他弓起腿,悄悄地后退。
“唔……呃……”
呻吟声再一次响起,淦这次听清楚了,他靠近山谷,眯着眼往下看。
一个火红色的东西挂在山谷的夹缝中,半死不活。
隐隐看去,是只狐兽。
狐兽……
淦微微一喜,决定救救他,说不定能因此获得机遇。
……
狐兽趴在狮兽背上,奄奄一息,但能勉强说出断断续续的话。
“谢谢……谢谢你。”
淦内心是激动的,通过谈话,他才知道此时背上的红狐竟然是神树狐王的独子——修暮!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淦却不把喜悦表现出来,似乎把功名利禄看得极淡。
修暮身上全是伤口,每一处再深一寸就能要了他的命!黑红色的血涂满全身,血腥味遍布。
他轻轻叹息,眼神中满是不可名状的情绪。
那个人……真是恩将仇报,亏他还想回部落找到治眼睛的药方,却没想到会被他在背后捅刀子!若不是他滚入山谷迷了那人的视线,被这个狮兽所救,他早就成为死狐了!待他回了部落,定要返回神树城池要那人好看!
修暮艳红的眸子一瞬间变得犀利,狐狸的狡诈本性一瞬间发挥得淋漓尽致!
朱飞,你等着吧!
修暮为淦指路:“去狐族部落吧。待我伤势好了之后,我会尽我所能表达我的谢意。”
淦金眸微悦:目的达到了。
……
“这个被别人当枪使的蠢货。”宜薇薇坐在阴森的石牢里,嘴角挂着淡淡的讽刺,每一句话都是在怼人。
看守的兽人满脸通红,他愤愤地想为狐王打抱不平,他们狐王聪明绝顶,才不蠢呢!
可这个雌性那么好看……他根本开不了口训斥她啊!
所以兽兵只是对宜薇薇喷了个鼻息,转头不看她了。
虽然他们被关进了石牢,但她的待遇比其他兽人好上不少,牢里意外的干燥暖和,还铺上了稻草,伙食也很丰富。想来因为她是珍稀的雌性吧。
而金石他们那边就惨了,湿漉漉的苔石板,连一缕光都透不进去,据说食物还是骨头……这没被饿死,也会先被潮湿的环境弄得患上风湿病吧?
宜薇薇不禁有些担忧他们,但担忧没有任何用处,她每天无时不刻都在想怎样逃出去,甚至想过利用美色诱惑这个看门兽兵,谁知道这玩意儿纯情得很,除了送菜送饭,都不敢正眼看她,离她远远的。
她也好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