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暮连忙道:“那我也走!一起吧!”
“你不用收拾东西吗?”
听到收拾东西,修暮的目光躲闪,咳,他的那个房屋乱的要死,他才不愿意回去呢。
“不用不用,我家里有很多东西的。”
淦问宜薇薇:“你不打算跟你的朋友们说说再见吗?”
宜薇薇想了想,笑着摇头:“不了,我怕萨娜死也不给我离开。”
“走了。”银司把宜薇薇抱在手臂上,淦变成兽形驮着行李,崽崽们已经强壮不少,自己跟着父母跑,修暮叽叽喳喳地聊天,太阳还是橙红色,狮城一派安宁祥和,他们就开始出发了。
因为有修暮带路,这次只花了一天的时间就到了神树城池,修暮跟着兽兵们打招呼,宜薇薇已经有些些许睡意,她不是一个胆小的女生,但看见将神树城池层层围住的榕树林,还是觉得有些阴森可怕,总觉得有些诡异。
她晃了晃脑袋,打了个哈欠,安心趴在银司的肩膀上,罢了,肯定是自己被淦和银司养得娇贵了,连一点风吹草动都害怕起来。
进来后,哪怕天色已晚,狐王依旧派人为他们做了一顿大餐和准备房屋,宜薇薇实在是太困了,把崽崽们交给他们父亲,她也没心情吃东西,想回去睡觉,修暮见有机会,就顶着银司和淦浓浓地杀意带着宜薇薇去了房屋。
“小宜,你真的不打算吃点儿嘛?”修暮终于又得到一次单独相处的机会,一张嘴恨不得有说不完的话。
宜薇薇打着哈欠,并不是很想接话,她打开门,勉强挤出笑意:“我要休息了,狐子请回吧。”
“啊?”修暮顿时耸拉着一张帅脸,又提议道:“要不我去拿点东西给你吃吧?”
可宜薇薇“嘭”的一声将门口关上了。
修暮蹭蹭鼻子,心中暗暗发誓:我一定要将薇薇追到手!
虽然这雌性除了漂亮一无是处。
宜薇薇感觉今天的自己累得有点反常,明明自己一整天都是坐在银司的手臂上,为什么还会如此累呢?疲倦感赶都赶不走。
她实在没力气思考,便闭上眼睛睡觉。
神树城池外部的榕树林的深处,突然弥漫出一层淡紫色的雾气,月亮也被乌黑的云层遮挡住,天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修暮捧着一把水果来敲门,可敲了半天宜薇薇都没有回应,他皱了皱眉,莫不是被薇薇讨厌了?
宜薇薇眉头紧锁,闭着的眼睛紧紧地阖着,脑门上大串的冷汗不停息地滑落,她无意识地咬着嘴唇,整个人都是苍白的。
她看见她赤着脚走在一片森林里,脚下的土又软又冷,冷得刺骨,周围仿佛被紫色的烟雾浓浓地覆盖了一般,看不清它们原本的样貌,她一直不受控制般地往前走,越深处,好像是有一个深渊巨洞,黑森森,像一张随时会吞噬的嘴。
恍惚间,她似乎在黑洞里看见一个人影,那纤细地身材,应该是个女性,她伫立在洞口,仿佛在盯着向她靠近的宜薇薇。
她咧着嘴,宜薇薇的耳边突然响起了诡异的笑声,“桀桀桀桀……”让人汗毛直立。
“你是谁?”宜薇薇突然开了口,这般清冷飘渺的声音,一点都不像自己的。
那个雌性停止了笑声,声音空灵:“你终于来了呢~”
她慢慢走出来,宜薇薇的眼睛也不停地瞪大,她看到了什么?这个人的脸,分明就是自己杀掉的雌性——兔兽晶晶!
……
“啊!”宜薇薇大喊一声,从床上弹坐起来,一脸惊魂未定,她大口大口地喘气,却发现她的床边围了几个人。
“呜呜呜,小宜,你终于醒来了,吓死我了!”修暮眼泪汪汪的,想立马扑到宜薇薇身上,可瞬间被一双强有力的手捏住肩膀,甩到了墙壁上。
银司凑过来,红眸微闪,心情复杂:“你还好吗?”
宜薇薇愣愣的,不吱声。
淦摸了摸她的脑袋,并不烫啊,他又托起她的脸,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宜薇薇那没有焦距的眼神逐渐恢复正常。
宜兴也跳到床上,围着母亲转个不停,宜寒虽然站着不动,但眼神中也是满满的关心。
“……你们怎么在这里?”
她的大脑死机了一般,半天没缓过神来。
银司又把修暮揪了过来,修暮大力挣扎:“可恶,我自己会走路!”
“快看看薇薇怎么了。”
“撒手!”修暮没好气地道,他又检查了一番宜薇薇,却没发现什么异常:“没什么事,除了心脏跳动得比平时快了一点。”
宜薇薇歪了歪头,“这么晚了你们在我的房间干什么?”
淦一脸关切,握住她小小的手:“刚才真是吓死我们了。”
“嗯?”
“刚才修暮敲门你半天没有回应,他于是……硬闯进来……”
“不是!!我、我是太担心才会硬闯的!”修暮顿时脸红红地解释道。
银司冷冷地看着他,这只狐狸还真是活腻了。
淦继续道:“后来发现你面色很不好地在床上呻吟,很痛苦地样子,他就把我们叫来了,后来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宜薇薇云里云雾的,她什么都记不得了,“可能是我做了噩梦吧。”
“但愿吧。”
宜薇薇又打了个哈欠:“现在几点了,我还想睡觉,好累啊。”
淦咳了咳,“已经快天亮了。”
“什么?!我还没睡够!”
银司缠过来,和她躺在一块,“没事,睡吧,我陪你。”
淦无奈,也变成了兽形趴在一旁,崽崽们乖乖地靠着父亲休息。
只有可怜的修暮被赶了出去。
于是宜薇薇就这样一觉睡到了大中午。
……
明明都睡了这么久,还是好累,宜薇薇坐在床上,没有心情地吃着淦喂给自己的早餐,最后还是表示不想吃了。
宜兴“嗷呜嗷呜”地蹭着她的腿,宜薇薇神差鬼错的,居然问道:“宜兴是想让我多吃点吗?”
谁知道宜兴真的点了点头。
她摸着宜兴软软的毛,因为还小,并不像他父亲的那么扎手,“没有办法哦,我实在吃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