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点点头,道:“应该快了。”
一会儿狐王就派人把宜寒宜兴送了回来,但他们却用幽怨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父亲。
宜薇薇不明所以,摸了摸后脑勺,问道:“怎么了,饿了吗?”
淦不自在地摸摸鼻子,之前薇薇失踪得太过突然,他们还在睡觉自己就把他们落在了家里,有点怨恨自然正常。
……
天气变暖和了,空气湿润,小草和花儿也都探出头来,一条巨大的蛇从一个漆黑的洞穴里爬了出来,他吐了吐猩红的信子,红瞳中还有些迷茫。
“嘶嘶……”冬天终于过去了。
银司扭了扭身子,骨骼发出“咯咯”的声音,他肚子饿了,现在他要饱餐一顿,再回去见薇薇。
……
次日清晨,宜薇薇从一阵吵闹声中惊醒,她迷茫地睁开眼睛,看着一脸凝重的淦。
“怎么了?”
淦回头一笑,笑容中却是苦涩,他轻声道:“银司闯祸了。”
“啊?银司回来了吗?”宜薇薇迷迷糊糊地站起来,揉揉眼睛,突然反应过来,“他闯什么祸了?!”
不会是因为他是浊兽又被针对吧?天呐……
淦抽抽嘴角,“看把你着急的。他和一名狼兽打起来了,现在把人家打得奄奄一息,被几个兽人控告呢。”
宜薇薇愣了几秒,狼兽?银司好端端的打人干什么?狼兽……莫不是他?
“水呢,我洗漱。”
宜薇薇快速洗漱就出了门,一眼就看见了被几个兽人围住墨发飞舞的银司,他张牙舞爪,分明很生气,但并没有下手乱杀无辜。
兽人中间,一个脸肿得看不清容貌的兽人枕在另一个气愤的兽人的大腿上,看样子伤的不轻啊……
宜薇薇斟酌片刻,还是上前唤了一声:“银司?”
原本暴怒的银司突然听见这声音,立马平静下来,红眸迷茫地左看右看,还以为出了幻听。
“银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是那么的真切,银司回身,准确无误地抱住了那个人儿。
“昨天醒,今天来。”他似乎想要把怀中的人儿塞进自己的胸膛里,力道大得惊人。
宜薇薇锤了一下他,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宜薇薇斜了一眼,冷冷地问道,“你又闯祸了?”
银司也不紧张,慵懒地反驳:“这不是。”
受伤的兽人听见那边的对话,那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环绕,兽人立马抬起手臂把自己的容颜遮挡得严严实实。
不能让她看到我这幅丑样子。
仍在气愤中的几个兽人一见他这样都大惊失色,尖声道:“辰巳,你快撒手,别碰伤口!”
辰巳身体明显的一僵。
还在斗嘴中的宜薇薇也朝那边看了一眼,真的是那只狼兽啊……
宜薇薇狠狠地剜了一眼银司,语气不太好地说:“你又干什么了?把一个好好的兽人揍成这样?”
银司把玩着她的发丝,摸摸她细腻的小脸蛋儿,语气幽幽:“你瘦了。”
宜薇薇一把拍掉他的手,“说正事呢银司!”
银司轻叹,后冷冷地斜了一眼辰巳,道:“这个兽人可疑得很,我刚回来就看见他鬼鬼祟祟地蹲在我们家门口,不知道在干什么。被我撞破后,我问他缘由,谁知他一声不吭,呵,装模作样。”
银司冷笑几声,似乎在嘲笑辰巳那胆大包天的行为。
宜薇薇一张脸都成了无语的样子:“他是个哑巴。”
“……”
气氛鬼一样的沉默,银司不服气:“那他鬼鬼祟祟地偷窥你做什么?”
宜薇薇看了一眼已经看不出本人的辰巳,试探地说道:“或许是给我送礼物?”
她看见辰巳点了点头。
宜薇薇也松了一口气。
宜薇薇扯着银司的长发,贴在他耳朵边威胁:“你能不能别闯祸了?快去给人家道歉!”
银司十分不乐意,直接扭头就走。
宜薇薇气得原地跺脚,可恶,谁给他惯的这臭毛病?
宜薇薇和几个兽人面面相觑。
他们已经不怎么气愤了,大概明白了一些缘由,但还是有几个愤愤然的样子:“辰巳都这么惨了,还有人揍他!”
“你们都太不讲理了吧?”
“要不是狐王说这个浊兽不会惹是生非,我还真的就把他驱逐出去了。”
宜薇薇耸肩:那你们也得有这个能力才行。
宜薇薇给辰巳道了歉,并表示不用再送东西给她了。
辰巳脸色一僵:她在嫌弃自己么?
其实当时宜薇薇心里想的是怕银司这个脾气臭得要死的雄性又胡乱吃醋。
宜薇薇说完该说的话就走了。
东尼一直在旁边守着,他上前抬起了辰巳,慢吞吞地往他家移动。
临走前东尼回头看了一眼其他兽人,见他们一下子恢复原状,走的走,散了散,再也没有刚才哭爹喊娘的模样。
唔,兽人,都很喜欢凑热闹呢。
还真是虚伪呢~
……
东尼为辰巳擦药,一边擦一边训斥:“你可真是傻啊,明知道人家那么强还硬打。佩服佩服。”
辰巳摇摇头,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他才三印,她的伴侣不是五印就是一个神秘的未知数,这让他怎么玩?
而且现在她还不允许他送她东西了。
辰巳更沮丧了,连点头摇头都不会了。
东尼撇着眉头,很不支持地说了声,“你别这么丧,这次纯属被打纯属是因为你作死,懂了吗?乖一点。”
东尼叹气,却也无可奈何。
……
宜薇薇扯扯银司的兽皮裙,严厉道:“以后绝对不可以这么冲动了。不是所有人都能忍住不冲上来干掉你的。”
银司不置可否,勾唇笑了笑,也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样强大的。
银司看了一眼宜兴宜寒,有些吃惊:“嗯?才离开一个冬天,都这么胖了?”
宜兴“哇呜哇呜”地抗议:他不是胖,只是强壮了一点点懂吗?!这只没有眼光的臭蛇!
银司似乎是看出了宜兴眼里严重燃烧的浓浓烈火,银司不吱声了,安安静静地听着宜薇薇说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