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梦境中。背景,是一片星辰大海。无数颗闪耀繁星犹如众星拱月般在他的头顶盘旋,闪的、暗的、大的、小的、象征着逝去亲人的、倒映着分开朋友的……脚底是无尽虚空,深渊、黑暗、死亡正向它挥舞着欢迎的白骨,他却无一丝惧怕,坦然自若地站立其上。
“为什么,我没有害怕。”史蒂夫看着自己若隐若现的双手,“这个世界实在有太多自己意料不到的事情了。”
“你本来就不会害怕。反之,你跟它……会有亲密感。”
未知的声音在梦境中回荡……回荡。他猛然抬头,这个语气只有他了,没有之一。
“你来这干什么!”
“这是我创造的,我倒要问你闯进我的梦境干什么?”
“是你带我来的吧。我在创世纪待了这么久也是拜你所赐。”
“聪明!”
渐渐的,史蒂夫的影子竟然像人肉分离一般脱离了本体。慢慢在虚空之上构建起另一个跟史蒂夫相差无几的个体。
“这里什么都由我掌控。”另一个‘史蒂夫’张开双臂,感受着这里的一呼一吸。
“你又想告诉我什么!”
“告诉我,你现在站在哪里。”
“梦境里。”史蒂夫毫不迟疑地回答了。
“大错特错!”影子瞬间变成了him。那紧瞪着他的眼睛仿佛在洞察一切,冰冷的代表死亡的手瞬间抓住了他的领子,随之而来的是发自内心的呼喊,“你什么都不知道!当初那个叱咤风云的英雄呢?哪去了?哪去了!”
“忘记就忘记吧。”史蒂夫平淡地说。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拯救他们?你依旧跟我作对!你根本没有忘记。你现在,在虚空与星空,邪恶与正义之间!正义……是多么遥不可及啊。”
“踮起脚尖,我与星空,就又近了一些。”
“notch究竟跟你灌输了些什么啊!正义和邪恶……难道不只是代名词吗?”
“够了!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史蒂夫一把推开him,他的大脑此时已经快炸裂了。
“找到我,打败我,我会告诉你——事情的来龙去脉。”him倒退几步,只见梦境开始不断抖动,星辰开始不断陨落,“有人来了……一切的一切,开始了。”
一片虚无……缥缈。
……
史蒂夫下意识的从帐篷中醒来,刚刚的画面是多么真实啊!不多做迟疑的他从背包中取出几张纸、墨囊和一支羽毛,也不知道想写些什么。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史蒂夫如释重负般放下羽毛笔,纸上已经密密麻麻写满了字。月光如雨,撒在他的双手,远处的丛林传出鹦鹉熬夜学舌的繁闹。要是末地,地狱都有这样的宁静月光就好了。
只见月光倒映的扇形一个角,一个高高的人影映入眼帘,与美丽的景象格格不入,这些家伙真的躲藏也不看地方。
“出来!躲躲藏藏不是君子所为。”史蒂夫厉声喝道。
“现在还不睡觉,你不是个夜猫子吧。”目光所及,史蒂夫坐禅冥想一样的动作,让在半夜三更蹑手蹑脚来找他的华尔很是不解。
“晚上睡不着,看月亮。”史蒂夫微微一笑,道,“你来这做什么。”
“找你去秘境之墟。”
“秘境之墟!”史蒂夫突然用诧异的眼神盯着华尔,随后说,“长母和索娜都不是说绝对不能到那个地方。你还是那么鲁莽。”
“我是认真的。”华尔立即显露出坚定不移的神色,看起来真还有几分真诚。
“我们打得过那些会放‘天火’的东西?”
“大不了我们见好就收。”
“所以你就叫我来去和你一起去做这件关乎生命的冒险,还半夜三更?”史蒂夫疑惑的眼神愈发浓重,目光犀利得仿佛可以看穿一切。
“我认可你的实力,正因为你身上有那种救世救民的责任感,所以我才会想邀请你加入。”
华尔的话语越发诚恳,谁会拒绝一位对自己有高度评价的人呢?
“这……”史蒂夫语塞半秒,说道,“见好就收。”
“好!你准备一下。”
说罢,他背过身,欣赏着难得的月圆之夜。
史蒂夫背上弓,持好矛,整理好行装,不论多少,能少带就少带。所谓“有备无患”在他这里的作用也就一星半点。箭袋内的弹药满满当当,战斗用的武器擦得锃亮。一句老话这样讲:临阵磨枪,不快也亮!语中之意,就在于此。
“我们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他不紧不慢地出了帐篷。一整个月亮出现在金属之环的墙壁外。
“今晚,好奇怪。”华尔痴痴地望着它像着了魔似的。
不过史蒂夫的想法与华尔对比简直大相径庭。第一眼,普通人可能会感到暖意,但在他看来……
“月圆之夜,必有大事发生。赶紧出发,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
“有个好差事也不叫上我,男人都是莽夫吗?嘻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