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牧”
“怡牧?”
“啊,驰佑吗?”我躺着问。“终于找到你了。”嘿嘿嘿的笑起来
“对,你..”
“等等!我有点晕,等下再说。”我打断他。
......
“好点了吗?”他问我。
“点点。”我傲娇的回答。“什么东西在发光啊?”
“空浮草的种子。”
“那么亮?”
“就那么亮。”
“噢....”
“你...”
“诶!”我再次打断他,怕这一切被拆穿得太快。“诶你看到了吗?”
“看到什么?”
我抬起右手,比划了三下。
“我刚刚在气球上跳跃的英姿。”
“英姿?”
手指划了三下。“对啊,我连续跳过了在空中的三个气球,还是四个啊?”我闭上了眼睛又划了一下,得以的说。“厉害吧!”五个吧…?
“跳?”他诧异的问。“你是直接摔下来的。”
“摔下来?”
“对啊。”他的语气有些忧愁。“就从红...”
“胡说!我没有!”我大声的哄出口。“没有!”然后又笑了起来。
“好好好,没有。”他用了我最熟悉的温柔口吻。“疼吗?”
一只手轻轻的抬起了我的手臂。
我眼睛瞬间睁开。
“驰佑?”死死的盯着旁边这个脸上泛着蓝光的人。我手抖着凑近他的脸。
“哈?”他一副诧异的表情。
“啪!啊!”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哈..哈哈哈...”
“终于是个有温度的东西....了。”我还没说完便开始哽咽起来。“我还以为又是幻觉。”
“真的,真的...”他急快的回答。“没事了。”
居然是真的,眼前这个人。真的是他,我想看清楚,眼睛却挤了起来。
“呃呜呜呜呜...啊”大声熬叫的大哭,没有一滴眼泪。
他很自觉的把我抱了起来,是有温度的。
......
“我穿着裙子的样子好看吗?”我笑嘻嘻的问他。
他揉着自己泛红的脸。“好-痛!”露出一副完全凶不起来的表情。
“太激动了嘛...”我苦笑着。“怕你跑了,落星没骗我...”
“我怎么跑啊我。”他激动的指着把我们两个人绑在一快的绳索。他从与我重逢的那一刻,直接编制了这捆厚实的绳索。
刚刚我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后,手一直捏着他的脸不放,连他抱着我的时候也还捏着,直到我哭完慢慢恢复清醒后才松开了手。
“你还一直都那么有劲!”他抱怨的说,现在蓝色的脸衬托下更显好笑了。“平时不见你那么大力气?”
“我现在就大力给你看要不要?”我历着声音问他。不,不可以!
“呃...嗯!我们现在在哪啊,空浮草不是很轻的吗,怎么会载得起我们?”我把目光投向周围,故意不看他。
除了身旁有一个大大正在发光的花芯以外,周围黑色一片的世界里同样有东西闪烁着蓝蓝的光芒,除了这些蓝光之外我什么都看不到,黑漆漆一片。虽然还有响耳的风声在周围,但这明显不是在漩涡之中。我们仍在下坠,不过是直勾勾的往下坠。
“不是空浮草载着我们,是我们压着空浮草...”他的语气中我听出来他有想笑我的意思。“不过这里应该是风眼下面,我也不知道是在哪...或许早就超过天下了。”
“这里是地下?”我惊讶的问。
“地下?”
天下的世界我们没有接触过,更别说地下了。这风甚至都把我身上的水吹干了,也没有要把我们重新带到天上的意思。我没有再想下去,只要他在我身边就够了。
……
“诶,怡牧。”
“嗯?”我还看着周围的空浮草。
“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了噢!”
“哈?什么!”我瞬间把目光移回到他的身边。妻,妻子!?
“你现在穿上了我给你做的婚纱了,还不是我的妻..”
“啊,什么...”我一手拍到他肩膀上。“你好狡猾啊!”说完后马上后悔了,我在说什么啊?不!干什么啊?
“嗯不行吗?”他有点失望的说。
“呃?”我比他更失望。“不是…”
“那么...”“怡牧!你愿意嫁给我吗!”他连我的名字都是吼出来的,完全不像是在问我。还好着空浮草的蓝光让我看得清他的脸,他有破绽,下巴在发抖。
“哪..哪有你这样说的啊。”我难为情的把脸捂住。
“那怎么..”
“好!”我瞬间打断他,看来我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好..”我又马上用平和的语气再说了一遍,手依然按在脸上。虽然…嗯…起码比他表白那一次好多了...“没有气球堡垒也没关系。”
“那我以后叫你苍蝇吧。”
“苍蝇,什么?”
“是一种很特别很有趣的生物。”我笑了起来。“和你很像!”
“好啊!”他直接兴奋的答应了。“那我叫你什么?”
“不知道。”我忍着笑。这一刻顺然明知会带来,还是感觉好虚幻,飘飘然的,是幻觉吗?
我准备一巴上去。
“有没有什么和苍蝇差不多的..”他认真的在思考。
“你好烦噢!”我堵住他的嘴巴大声的笑起来。
一瞬间我的被他的身体压过来,把我紧紧的抱着。我也把手从脸上挪走,伸到他的后背里,真的是个有温度的东西。
......
“那是光亮吗?”
我们没有睡着,一直感受得到周围的变化,在陨落到深处的时候往下冲的气流忽然变成了往上浮升的飞升。我们明白不会停步于此了,我的第一次人生在今天格外的明亮。
……
“是光亮!”他激动的说。
“我们!”我没有说下去,目不转睛的看着这片光亮的到来。
不是幻觉
他紧紧的握着我的手,当光亮越来越近的时候他握得更用力了。
光亮越来越大,更近了!
“呼呼呼———”好痛...
“哗哗哗唰!”
光亮瞬间包围我们全身,一下子眼睛无从适应这久违的光亮,刺眼无比,只能紧紧的闭上眼睛。又红又暖的光芒,透过皮肤温暖着我的全身现在正是夕阳落下之时吧,有阳光的感觉真好啊...
是空浮草的香味吗,还是水的气味?不,不止如此,还有冲鼻的厚香为,还有从未闻过惺惺的味道...我们真的在天下!我闭着眼睛感官着这些从未有过的体验,一天之内的事情,转折总是忽然之间,更多是没有预兆的。婚纱正扑腾扑腾的刮舞,我想看看它生机的模样,它也很开心吧。
飞升好像停在一个水平上了,能感觉到我们一直在风势相对弱些的地方不断浮沉。“好痛啊!你轻点...”确定安全后我大声呼喊。“噢噢…”
我慢慢的把眼睛眯开,现在确实是夕阳西下,整个天是夕阳的黄与天黑的蓝之间的肩膀。他还闭着眼睛被风拖着,表情好像刚睡醒那样呆呆然的,不更呆眼睛都没睁开。“你闻到了吗?那些气味。”还没说完“闻到了!”他就大声的回应,嘴巴是动的,眼睛却还是闭着的。
我发现天边是不再是平原的轮廓线,而是陡峭不平山木的轮廓。底下的风正从一个六棱巨洞里喷射而出,我们正压着的那珠空浮草它仍发着光,一直浮持在一个高度。虽然夕阳的红光给底下的世界渲染上了暗红的色彩,但我认得出周围一片都是密密麻麻的树木,气味就是它们发出来的,不过比我所见的要大得多,还有泥土!鸟!一个个鲜活的轮廓布满了天下的世界,这些都是我第一次亲眼所见天下的世界。
“弛佑睁开眼睛看看!”我用第空余的手拍了他的脸几下,他终于慢慢的把眼睛睁出一跳缝。“有那么亮吗?”我嘲讽他。“天上!”我指着上面,暗蓝的天空上,浮生着无数从小光芒,它们的数量已经蔓延了整片天空。它们都从底下的气洞里被成堆的喷射出来。有两三个气球从洞口被喷射而出,如果没有空浮草的光亮或许我并不嫩刚发现它们,居然这都能存留下来。“它们发光的样子真美啊。”我赞叹道,居然还有空浮草陨落了,像上次被剥离花芯一样的姿态陨落下去,对!在它陨落的时候,有无数的蓝光小颗粒分散飞升了起来。那是它们的种子吗?紧接着周围接连不断的有空浮草开始完成生命之旅纷纷陨落,有浮有沉就像深海水母一样。
“你看见了吗?”我赞叹着看向他。
“看见了。”他没有望向别处,瞳孔深处里闪烁着最微妙引人的光芒。底下的空浮草也开始散种,花芯中的果实一个接着一个的散布在空中,把他的眼睛照得更亮了。“你就像天使一样!”
“你要一直烦我啊。”我的苍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