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同学聚会的事岑圆和沈雁书提起过,但具体时间却没有提起,她生出点疑惑。沈雁书任她打量,面不改色地说是听叶安南提起的。她看着不像是在骗她,就哦了一声没多想。
“能想办法推掉吗?你可能被人盯上了,聚会肯定会到很晚,不安全。”沈雁书手指摩挲着方向盘,眼角余光扫向后视镜,“最近也最好不要外出。”
岑圆犹豫道:“可是我都答应他们了,要是我突然不去,顾宁去了会被他们笑话。没事,我会多注意的。不喝酒,早点回来,这里小区治安挺好的,应该很安全。”
沈雁书不置可否,随意将话题一拨:“你的车还在咖啡店那边,明天出去先开我的车。把你的钥匙给我,明天我帮你开回来。”
岑圆把钥匙拿出来,放在沈雁书伸过来的手上,见他把钥匙放进口袋里,岑圆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听话的把钥匙给他,明天她自己去开车也很方便,何必多此一举让沈雁书帮忙。
不过钥匙已经给了,她开不了这个口,抿抿嘴叹了口气。
车子开进小区,沈雁书把岑圆送到楼下,见她进去才转身离开,打了个电话给季飞白。电话里嘟嘟想着,好一会才接通,季飞白的声音带着点不耐烦。
“你又出什么事了?”
沈雁书往口袋里挖了几下,忽然偏头看向阴影处:“没什么,就是有点心疼自己交的那一大笔物业费,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管的,危险人物都感随便放进来,看来过几天得换个地方了。”
季飞白嗤笑道:“我看换地方也没用,你不如一直在公司加班保险点,多努力点,我们说不定能提早休假,也算是造福全体员工。”
他低低笑开:“可别这么说,明天我还想当一次护花使者,说不定还能上演英雄救美的好戏。”
沉默片刻,季飞白低声道:“你想当黄雀?”
沈雁书进屋关上门,坐到沙发上:“怎么可能,黄雀当然要别人来当的,我只负责当从天而降的英雄,让警方派两个人跟着。明天他们可能还会动手,说不定可以顺着追查下去。哦对了,明天记得来接我去加班,我的车还在你那儿。”
“那你倒是先把我的车换回来啊!”
他们的车颜色和车型都是一样的,沈雁书故意和季飞白交换了车钥匙,没想到还是被人跟踪了,幸好只是跟了一段路就走了。要是让岑圆自己打车去拿自己的车,可能会被人盯紧的可能性更高。
自然,他其实还存着别的目的。
“早点来,先绕去咖啡店。”
季飞白回应一声,果断挂了电话。
沈雁书靠在沙发上,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长叹口气。这种事真的有够麻烦的,犯罪团伙,以前只是听家里的长辈提起过,大学也碰见过一次,没想到现在又来了。
现在他手里没有太多的资源不好查,只能等着慢慢来。
——
夏天的早晨来得特别快,光线也格外充足,沈雁书拉开窗帘被阳光刺到眼睛,缓了会才睁开。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就收到季飞白的消息,让他在小区外面等着。
沈雁书看了眼温度表,晚上的温度还是有点低的,他顺手把衣架上的薄风衣带走。季飞白一路开车到咖啡店,难得沉默着没说话,神色有些凝重。
花了会时间找到岑圆的车,沈雁书皱眉看着车身上的喷漆。不同颜色的喷漆在车身上涂着辱骂人的话,车窗上还特意先喷一层白漆,用红漆写着:我们会一直盯着你,准备等死吧。
沈雁书握紧手里的车钥匙,他确实猜测那群人可能会在岑圆的车上做点痕迹,用来威胁恐吓。可没想到会做的这么过分,这种人要是不抓起来关进监狱,简直是对法律和社会治安的亵渎。
别说女孩子,就是他自己看见也觉得心里憋着股气。明目张胆地挑衅和恐吓,要是心理承受能力低的人看到,可能直接会被吓哭,害怕得产生心里阴影。
如果岑圆看见,沈雁书估摸着她好几天都睡不着觉,毕竟这姑娘看着虽然沉稳,胆子却不太大。
他问道:“打电话联系过警方了吗?”
季飞白声音有点低:“昨天打过电话,不过我们最多可以报警提供信息,不能介入警方的调查。沈雁书,今时不同往日,我们只是游戏公司的程序员。这件事还是不要管太多,有警察在,他们会负责的。”
沈雁书抿了抿唇,拿起手机飞快地按下一串号码,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响起,他声音有点颤抖,听着似乎很害怕的样子:“您好,我要报案。昨天我的车停在枫泾路边上的车位里,今天发现有人在上面用喷漆涂了很恶劣的话……嗯,比如说,等着死吧……你们能过来看看么,我实在害怕不敢动这辆车,万一上面装了什么东西,我进去不是很危险么……在枫泾路4号附近。”
他面无表情地挂掉电话,又看了眼车身上的喷漆,转身站在路边等警察过来。对面不远处就是他开的咖啡店,昨天岑圆把车停在这里开始就被人监视着,又或许,早在她到这里来之前就被人跟着。
得出这样的结论,感觉真是相当不美妙。
沈雁书不知道岑圆为什么会被人盯上,有可能是意外,也有可能是有人在中间动手脚。前面一种解决了这次的人就行,要是后面一种就麻烦了。
越往下想越觉得烦躁,他动了动手指,忽然想起自己两年前就戒烟,连戒烟糖也不知道被他扔到哪个角落里了。
季飞白摸了摸口袋,递给他一根棒棒糖:“昨天我侄女送的,要吃么?”
沈雁书挑眉接过棒棒糖,撕开包装袋毫不客气地塞进嘴里。警方来还算快,沈雁书咬着纸棒,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几乎是接到电话没多久就出警了。
来的是昨天见到的女警,他记得这人被喊陆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