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咋就睡着了呢?”朱语从牛车上拖着沉重的屁股挪了下来,张开了胸膛面对月光像只老猫一样伸了个懒腰,“那,把那老鼠给抬进祠堂吧,好好让咱祖宗的英气震震狗日的邪气!”
“村长,还是别了吧。这耗子之前就是听到何老七要把它送进祠堂才发疯的。这要是咱真的给它弄进去,等它醒来之后,怕是又要…”
那村民显然是被刚才那骇人的一幕给吓破了胆子,生怕下一个没了脸皮的人就是自己。如今说着这话,嘴里的两颗不如老鼠硕大的门牙也在胆怯地发起抖来。
“怂包!瞅你那样!一只老鼠就给你吓成这样?咱们一村子的人呢!又有咱祖宗英灵在这,怕个逑哩!“
朱语总是看不上那些和自己一样没胆的人。
“村长,我看还是算了吧。万一那耗子一闹腾,打翻了祖宗的牌位,那岂不是辱没先人哩。”
黑狗板着个脸站在一旁,口气不容商量。
“哎呀,随你们,随你们。那就给它扔去戏台上去,绑好喽!叫人看好!”
朱语心里也是纳闷,自己堂堂一村之长,咋就会怂了这黑狗呢。
朱语看着几人七手八脚的将装着老鼠的麻布袋子拖到了戏台之上,但心却早已不在这里。
他一心挂着家里的事,总是感觉放心不下,但自己却又不能在家亲自守着。正烦恼着,突然心生一计,想要多为家里耗些时间。即使是家里的事一旦出了纰漏,也好做足了自己的不在场证明,甩清干系。
“黑狗啊,你带上俩人挨家挨户的叫叫,让各家都来戏台这儿,好好认认这畜生,免得以后这畜生再伤了人。把人都叫来吧,我也顺带讲两句话。”
“村长,这天都这么晚了。要不明儿一早再说吧。”
“哎,不等,不等。这事儿还是赶紧处理,免得夜长梦多。去,把他们都叫来,睡下的也都叫醒咯。”
黑狗拗不过朱语,即使是心生埋怨,但人家怎么着也是村长啊。自己只是个下人,只得遵命而去。
“还有啊!我家就不用去了,那傻婆娘也不懂个啥,有我在就成。记住啊,我家别去!”
临了又交代了黑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