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是那狗日的东西!”
何老七的左脸开始了不自主的抽搐,伴随着咬紧牙关的咯吱声,那块蒙住他半张脸的麻布也开前仰后合。
“不行!这绝对不行!就是那该死的老鼠才害得我们如今成了这副模样,结果咱们现在还要用它?”
“少奶奶!我何老七又何尝不是对它恨之入骨呢!我这脸,就是那狗杂种给…”何老七愈发的激动,胀红了半张怪脸,吐沫星子穿透了麻布,飞溅到叶红和朱文的脸上,引得睡梦中朱南一阵窃笑,“嗨,不说也罢!只是如今它能帮得上咱。而且,咱还可以来个一石二鸟!把老鼠也一同了结了!”
“还能连它一块儿杀了?此话怎讲?”
“我先前就打听过了。那晚之后,赛先生就将老鼠给救下了,一直关在他家里呢!如今,艾莘当了村长,赛先生说是要将它交由艾莘处置。咱们可以趁此机会,将它劫下!偷送去祠堂,就大功告成!”
“把老鼠弄进祠堂?那有啥用?它能听咱的话,去拆了祠堂?”
“少爷,您别忘了呀,我这脸,是为何如此的。就是那东西听了我们要将它送进祠堂的话,它才发起疯来。这玩意儿可是邪门呐,才听了句话就这样了,那要是咱真的把狗日的弄进祠堂去了,它还不得翻天呀!到时候,艾莘怎能饶得过它!定要它死!”
何老七露出了一副得意的模样,像极了朱语生前对自己智慧才能大加赞赏的样子。
“呀!你都…”何老七的深思熟虑让叶红感到一丝不安,“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少奶奶,我都计划好了。再过几天,赛先生就要将老鼠送到陈家。那东西瘆人,他们肯定会在夜里偷摸着进行。赛先生家到陈家又只有一条路,咱们只要事先藏好,蒙上脸,直接抢就成!只是,光我一个人不行,还得少爷帮我。“
“他…”
艾莘略显轻蔑地瞟了朱文一眼。
“我去。”
朱文阴潮地口气熏得他自己的脸也是阴沉。
“你,你能行?”
叶红换成一个忧虑的眼神。
“不必说了,何七爷,我与你同去。”
朱文没有理会叶红的眼神,只是捏紧了白嫩的双手,却没能发出指头关节的咯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