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瑶家
姚瑶回家的时候,周萱已经在家了。
“妈。”姚瑶喊了坐在沙发上的周萱一声。“嗯,回来了。”周萱看着手里的杂志,不抬头的应了声。姚瑶走过去,闻到周萱身上有股淡淡的酒味。问道:“妈,你喝酒了?”“嗯,喝了点。”
姚瑶去厨房给周萱调了一杯蜂蜜水。
周萱喝了几口问姚瑶:“下个星期,你们是不是就月考了?”姚瑶点头。“这是你进高中的第一次月考,你可要往上冲啊,当初你本可以去m城的最好的高中学习,那里不管是教学质量还是什么,都是国内最好的高中,我都给你联系好了。你偏不去,偏要去一中,既然你不去凤头,那你就得把鸡头第一的位置给我坐稳了。知道了吗。”姚瑶低着头听着周萱的话,这些类似的话姚瑶从小听到大。虽然已经免疫了,但还是会有点不开心。她不开心不是因为妈妈每天给她说学习的事。她不开心是因为,她妈妈从来都不关心她是否是开心的。
初二暑假的时候,姚瑶在家突发性的阑尾炎。周萱不在家。她给周萱打电话,电话响了一声就给挂了。姚瑶本想再打一次,可最后还是没有打出去。姚瑶打了120,又给林小小打了电话之后擦干眼泪,坐在沙发上忍着痛等救护车来。
从姚瑶进医院到出院,周萱都没有来看姚瑶。全程都是林小小和苏清陪着姚瑶。
出院回家后,周萱也没有怎么过问。只说了句“注意些”最后,又加了句。作业写完没?记得预习。
这件事,让姚瑶伤心了很久。直到姚瑶为人母的时候,她才放下。
姚瑶听完周萱的对她的教导回了房间。姚瑶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回想起以往的种种。渐渐的就睡着了。在梦里,妈妈在唱歌给她听,在花丛中和她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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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致远家
赵致远和林小小她们分开之后在外面逛了很久才回家。
他到家的时候,家里的人都睡了。一盏灯都没有开,赵致远才稍微放松点。不用见他爸也不用见。。。。。。那个女人。
好在赵致远的卧室有独立的卫生间,所以也不用跟做贼一样去一楼洗澡。
赵致远洗完澡之后坐在床上给林小小和姚瑶发消息贫嘴。闹了会儿之后互道了晚安,赵致远坐在床上,思绪回到了上周。
上周六中午,赵致远上完课回到家,发现家里多了两个人。
赵致远的爸爸赵荣光看到赵致远,让赵致远过来叫人。“这是你柳霞阿姨,这是你弟弟赵宁,我和你柳霞阿姨昨天把结婚证给领了,从此以后,小宁和你柳霞阿姨就和我们一起住了,我们都是一家人。”柳霞牵着赵宁走到小黑面前伸出手说:“致远,以后你就叫我阿姨好了,这是小宁,小宁快给哥哥打招呼呀。”“哥......哥哥好。”赵宁不敢看小黑低着头说话。从头到尾小黑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冷冷淡淡的看着他们,仿佛这些都与他无关。赵荣光看赵致远没有丝毫想叫人的意思,就伸手拍了一下赵致远的背,“小子,叫人呀,愣着干啥,没礼貌。”
柳霞看局面有些尴尬就出来缓和气氛:“哎呀,荣光,这致远刚上完课回来肯定累了,我和小宁也刚来,致远不好意思叫人也是应该的,慢慢来嘛,吴婶,饭做好了吗?”宛如她才是这个房子的主人,而赵致远只是个客人。厨房里回答:“最后一个菜马上出锅了。”“来,致远,咱们吃饭吧。”柳霞招呼赵致远去餐桌坐下。赵致远看了一眼柳霞,再看着赵荣光说:“不吃了,回屋了。”说完赵致远就转身上楼回了房。任由赵荣光在背后骂他。他听到柳霞温柔的劝慰,赵宁甜甜的叫“爸爸”。他觉得有些难过,有些生气。
在晚餐之前赵致远就出门了,他可不想和那三个人一起吃饭。
赵致远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逛,天开始慢慢的黑下来,他觉得有些饿了,本想叫林小小和姚瑶出来一起聚一聚,没想到她们两人都有事没法聚在一起。
赵致远就开始一边逛一边找一家小餐馆随意吃些好了。
直到赵致远都不知道自己走到哪儿了,他在巷子中迷路了。忽然他闻到一阵香气,他就跟着香味走,走到一个卖混沌的小摊,香味就是从这儿飘出来的。赵致远坐下,一个穿着他们学校的校服,梳着马尾的女生到他面前来问:“请问吃什么?”赵致远抬头想看看这个人,一抬头,这个女生赵致远觉得无比眼熟,但就是想不起她是谁,反倒是那个女生先叫出了他的名字:“赵致远,你怎么来这里了呀?”。这时赵致远才想起她的名字——卓易安。卓易安刚开学的时候因为穿着老土被班上的女生嘲笑,欺负。渐渐地,班上的一些男生也开始欺负她,逗她,以此为乐趣。在这些发生的时候,赵致远选择了旁观。他以为没有几个女生可以受得住这样的欺负,但卓易安没有。她没有哭过。每次被取笑被欺负的时候她都不说一句话,反应淡漠。丝毫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哦,我在这附近逛,闻到香味了,就跟着香味过来了,没想到碰到你了,你这是。。。。。。”“哦,这是我家开的铺子。”卓易安的坦然让赵致远有点意外。
赵致远要了一碗馄饨之后就坐在外置上看着卓易安忙碌,帮忙招呼客人,上菜,收拾碗筷,洗碗筷,干起来干净利落。和人聊天的时候带着笑意,看起来格外的顺眼。
卓易安把赵致远点的馄饨端上来,赵致远小声的说了声谢谢,卓易安回,不用,快尝尝。赵致远吃了一口馄饨,就被惊喜到了,他觉得以前吃的馄饨跟这一碗比起来简直是差太多太多了。赵致远连忙说好吃好吃。卓易安看赵致远如此喜欢,也很开心。“那可不,这一带呀,我爸爸做的馄饨是最好吃的了,我爸爸的锅只要一开,准有客人跟着香味来。”卓易安自豪的说道。赵致远忙着吃馄饨,嘴没空就竖着大拇指给卓易安看,卓易安笑了。她转身去锅里舀了一碗骨头汤给赵致远。“吃完喝碗清汤吧,喝你那红油的馄饨汤我怕你被呛到。”
赵致远这一顿烦吃得心满意足,买单的时候卓易安的爸爸坚决不要赵致远给钱,说只要以后常来就是了。赵致远也不好再推辞,于是帮卓易安洗了几个碗。赵致远走后在巷子里转了许久之后还是找不到出去,不得已回去找卓易安。卓易安笑着说赵致远路痴,带着他出了巷子。
之后的一周,二人在学校的交谈也多了起来,而赵致远有时因为贪嘴又想晚点回家的时候也会和卓易安一起走,去她家的摊子上吃一碗馄饨。再帮着做些事情。
第二天一早,赵致远趁他们还没醒就回了学校。
在回学校之前,赵致远先去了林小小家。他想了一周,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林小小,最后他觉得,朋友之间不该隐瞒,而且他想找一个人聊聊。昨天晚上的三人聚会很开心,他不想把这件事说出来让大家不开心。所以他选择第二天去找林小小。就算姚瑶不在赵致远也知道林小小绝对会告诉她的。
赵致远到林小小家的时候林小小还在睡,林国强和苏晓给赵致远开了门之后就双双出门了。
赵致远就坐在客厅把电视打开,等林小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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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林小小醒了。
“妈呀。”林小小出房间被赵致远吓到了。
林小小:“你怎么在这儿?”
赵致远:“很早就来了,你还在睡。叔叔阿姨都出去了。”
林小小:“你来找我有事?”
赵致远:“嗯,有。”
林小小:“你说。”
赵致远:“赵荣光把那个女人还有那个小孩带回家了。他们领证了。”
林小小:“。。。。。。”
林小小:“什么时候的事?”
赵致远:“上个星期。”
之后,两人坐在沙发上久久沉默。
赵致远打破沉默:“那个小男孩叫赵宁,宁静致远的宁。十岁。算下来,赵荣光在我妈死后不久就和那个女的在一起并生下他了。小小,我有点难过。”
林小小看着赵致远,沉默,她该说什么好?是宽慰还是什么?这些话说出来都没有什么意思。只有沉默,默默地陪伴,听着他说话,做个听众。才是最好的方式吧。
赵致远在林小小家吃过午饭之后回到了学校。赵致远回的早,班上还没有人,于是他拿着篮球去操场上挥洒汗水。他以前是不怎么碰体育一类的。上了高中班上的男生拉着他去打,他才发现打篮球其实挺好的。
赵致远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抱着篮球回教室,路上碰到了卓易安两人就结伴回教室。